黎书靠着墙壁与受伤的人擦肩而过,看见血淋淋的场面,禁蹙起眉头,心底觉得悲悯。
她叹气,回头又看了一眼病房的黎词,又驻足半天才抬脚离开。
黎巧巧隔着很长一段距离就看到身穿套装的黎书,她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来了。”
黎书刚踏出住院部的大门,一眼便看到黎山和黎巧巧。
她的心骤然提了起来,指甲紧紧扣着掌心。
“黎书,过来。”黎巧巧招了招手。
很显然他们知道黎词的地址,黎书心里发毛,警惕地走过去。
“什么事?”她神色恹恹,只觉得多看他们一眼就恶心。
“呦,这么长时间不见穿的人模狗样。”黎巧巧双手抱臂,嘴里说着嘲讽的话,可心里嫉妒的野草疯长。
西装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腰线,V领的设计多了一丝心机。
黎书踩着玛丽珍鞋子,偏头睨她一眼,“什么事?”
黎巧巧最看不惯她这副模样,正打算开口训斥,却被黎山抢了先。
“小书,最近过得怎么样?听说你找到新工作了,新工作如何?”
每次与她见面,黎山总忘不了去伪装一个好父亲的角色。
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令人作呕。
黎书
后退一步,拨开脸上被风吹乱的头发,言语冷漠,“不劳费心。”
“我知道我们今天早上你很冒昧,但是算我求求你。家里最近莫名其妙丢了好多大单,利益受到严重损失。你能不能让傅少高抬贵手?”
黎山能屈能伸,低声下气的模样令旁人看了还真以为他受了欺负。
黎书皱眉,轻笑,杏眼里是嘲讽,“你凭什么觉得我有这个资格?在他眼里我可是一个肇事逃逸的罪犯!”
黎巧巧气的扬起手,“你反了你了!”
巴掌还未落下便被黎山擒住胳膊,黎山白了她一眼。
“我看傅少对你态度很不一般。上次的事算我们不对。”黎山依旧保持着做小伏低的态度。
黎书愤恨的视线扫过两人虚伪的嘴脸,“什么叫算你们的不对?怎么着,现在是我欺负你们了?”
她眼前晃过小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模样,心里仿佛有万只蚂蚁爬过。
“你们当初怎么答应我的,后来又做的是什么事?现在这副模样做给谁看恶心谁?”黎书偏过头,眼尾微红。
黎山抬起头,卸下伪装的面具,咬牙切齿,“黎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现在知道你那个病秧子弟
弟在哪里,你要是不帮我们你试试!”
黎书攥紧拳头,早就料到他们是这副面孔,嘲弄,“我以为你能装多久,这才说了几句话,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你要是敢动小词试试!”她固然恨自己无能,可更恨贪得无厌的黎山与黎巧巧。
黎巧巧瞪她,言语冷漠,“你要是识相,回去立刻想办法。你要是拒绝帮忙,那你就好好考虑你弟弟。”
傅家的车子停在住院部外。
管家还未下了车,便透过车窗一眼看到黎书。
“少爷,黎小姐似乎被黎山和黎巧巧拦住了。”
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傅弋川皱眉,懒懒抬眸。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不远处,查过的事情像过电影般的在脑海中放映。
“下车。”傅弋川沉着声音吩咐。
管家动作利索,开门,将人安顿在轮椅上。
黎巧巧突然变了脸色,压低声音提示,“爸,傅少来了。”
黎书背对着马路,这才回头查看。
许久未见的男人容貌依旧,脸上凌厉的神色未褪去半分。
她的心里莫名的感觉到踏实。
黎巧巧看着傅弋川冷硬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和锋利的眉峰再次沦陷。
一个肇事逃逸的罪犯在
他那里都能得到宽恕,那她一定可以。
黎巧巧脸上厌恶消失不见,被楚楚可怜的姿态代替。
黎书见怪不怪,站在原地等待欣赏她开始演戏。
“傅少。”黎巧巧率先迎上去,声音娇滴滴的能滴出水。
管家听的皱眉,心里直犯恶心。
傅弋川冷冷抬眸,视线像冰冷锋利的钉子。
黎巧巧看得心里发颤,驻足停在原地,一瞬间甚至忘了表情管理。
“傅少,可算是见到你了。我们家最近出了一些小问题想求姐姐帮忙,可没想到她根本不管养育之恩将我们弃之脑后。”她拉着哭声作势就要流下眼泪。
黎巧巧不动声色查看男人的脸色,发现傅弋川表情毫无变化,表演的更加卖力。
“有这样一个冷漠心肠的人在您身边,我真的很为您担心。”
黎书敛起神色一句辩驳的话也不说,同样的招式用的太多便没什么用。
黎山见状只能跟着点头附和,满脸为难,“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