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在厨房收拾碗筷,听到身后人的讲话声,下意识就觉得事情或许与黎词有关。
傅弋川扫了一眼厨房,“书房。”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黎书在回过头时客厅里空无一人。
她的心思早已经不在厨房,洗刷碗筷的速度也变得更加快。
书房门未关。
管家将手里的档案袋如实递过去。
傅弋川勾着线圈松开,从袋子里拿出一沓纸张。
“少爷,珠宝的下落依旧不明,我会继续派人追查下去。”
黎书手上水迹未干,她站在拐角处依稀能听见屋内的对话。
“还有件事,是关于黎小姐弟弟的。”
“讲。”
门外,黎书的手紧了又紧指甲狠狠嵌进掌心,她不满足自己听到的丁点信息,于是又向前挪了几步。
“黎词的病情加重和黎巧巧有关。”
管家说出的话犹如一道闪电径直劈向黎书。
黎书呼吸一滞,差点没喘上气,身体摇摇晃晃,手搭在墙壁上才站稳。
她心跳紊乱,早已经失去规律,听力变得尤为敏感。
“黎词是因为细菌感染病情加重,不管谁听起来都觉得是很正常的原因。可是在病房里每天都有人定期打扫消毒,并没有细菌。”
“我查过黎词病情加
重前几天的监控,黎巧巧频繁出现。经过查证她在黎词的病房放了一种小虫。”
黎书眼前一黑,几近晕厥。
“黎小姐!”路过的佣人看见黎书摇摇晃晃的急急忙忙冲上去将人扶着。
傅弋川神色一顿,扬了扬下巴示意管家去外查看。
“我没事,我回房间路过的时候感觉到头晕目眩,差点晕倒。”黎书扶着佣人的手臂站稳,强行使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没有异样。
“黎小姐,你也早点休息。”管家叮嘱,语重心长的劝说,想起刚才汇报的事情就感觉到心累。
“好的,谢谢。”黎书点头,转过身时滚烫的泪水悄然滑落。
她就知道,这件事儿一定和黎巧巧脱不了干系。
他们怎么敢堂而皇之的打电话来威胁她?
管家回了书房,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少爷……”
“你不用汇报,我已经看完了。”傅弋川将一沓纸扔在桌上。
别人家的纷争,他无意去插手。
但他隐隐约约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
黎书为什么不选择回家?到底是什么在牵绊她?
傅弋川拧眉,在商界叱咤风云的日子暗示他事情不止表面这么简单。
“
再继续去查。”
管家应声,退下了。
……
是夜。
黎书窝在床上辗转反侧,今夜窗外没有月亮,天空一眼望去全是黑色。
她坐起来拉开抽屉,里面放了一把水果刀。
珠宝首饰被抢,不断的被羞辱,不断的被威胁……
数不过来的坏事压得黎书几乎喘不过气。
黎书仰头强迫不让眼泪流出,可泪水依旧滑落。
一边威胁她不让她说出真相,一边又对小词下狠手。
既然敢伤害小词,那就别怪她狠心了。
黎书从抽屉里拿出嫌少使用的纸和笔,开始奋笔疾书。
翌日清晨,黎书将收拾好的包放在椅子上开始布菜。
傅弋川开口,“每晚都回来,包里装什么?”
“装了水杯,还有一些消毒湿巾……”黎书下意识摸了摸包,她眼底一片乌青,显然是昨晚没睡好。
傅弋川将她离奇的动作看在眼里,却没再追问。
黎书用完饭上车赶往医院,她正要坐进去之际,又回头盯着轮椅上的男人。
“傅弋川,谢谢。”
她只丢下一句话便上车。
种种行为太过于诡异,傅弋川沉着声音喊来管家,“派辆车跟着黎书,有重要情况给我打电话。”
黎书让车子送她直接抵达医院
,回到病房看了一眼黎词确认他安然无恙,她转头有离开医院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
黎书熟练地报出黎家地址。
其实她有想过借傅弋川的手直接处理掉黎巧巧和黎山。
但是这种屈辱和仇恨只有亲手解决掉,才痛快才能解脱。
大不了就同归于尽,都是他们,她这一生才毁了!
黎书攥紧背包袋子,她在里面装了剪刀和水果刀。
就算这辈子是下地狱,她也要拉着黎巧巧和黎山一起!
“少爷,黎小姐打车去了黎家……”管家汇报最新消息。
“备车!”傅弋川收紧手,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