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一阵嘀咕,那位林小姐说自己是五品官员的女儿,随随便便一出手,就给了娘二百两。
并且,还再三承诺,只要他们母子按照吩咐办事,能在约定时间毁了卢小姐的名声,就又会再给他们一千两。
这个卢小姐的父亲是三品大官,怎么可能拿不出来,莫不是故意在哄骗自己?
话说,卢雪砚听到了吴大的话,嘴角微微上扬,不动声色地笑了。
看来卢湘兰为了设计自己,下了血本呀!自己岂能让她失望呢?
吴大想到这里,脸色憋得通红,脸色更是难看至极,遂横眉瞪眼道:“卢小姐,反正你别想用这点银子打发我,不给五百两,不,是一千两,必须要一千两,不然就别想堵住我的口!”
卢雪砚垂眸,思考片刻,才轻声道:“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银子,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准备好一千两的,如何?”
吴大一听,心中大喜,脸上更是藏不住,这不就妥了,算这位卢小姐识相。
口里却是一阵趾高气扬,摇头晃脑道:“谁让我这人心地过于善良呢,好,那就给你三日的时间,卢小姐赶紧准备好银子!”
卢雪砚应下,语气故意带上几分怕意:“放心,我会准备银子,这几天你不要再来卢府了。”
吴大见卢大小姐瑟瑟发抖,不觉阴笑了两声,娇滴滴的官小姐果然好骗,自己三言两语,她就怕了。
卢大小姐这颗摇钱树,自己要定了!
想到这里,遂晃了晃手上的钱袋子,笑嘻嘻道:“卢小姐,放心吧,你只要肯给银子,什么都好说,我呢,也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哪里敢为难卢小姐,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卢小姐的名声着想。”
语罢,将钱袋子放进怀里,嘴里哼着小调,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卢雪砚冷冷注视着其背影,直到全然看不见,才转身回了听雪苑。
“落梅,这几日,你亲自去盯着吴奕峰,不能让他们家人见面。”
“是,小姐。”
寒霜,你去捎个口信给钱四,让他可以行动了。”
钱四接到卢雪砚的吩咐,眼前一亮,遂开始筹谋,该怎么接近吴大。
不觉,午膳时间到了,卢雪砚起身去金玉苑,刚走到花园,恰巧碰到了卢湘兰。
只见,卢湘兰脸色苍白,神色更是楚楚可怜,眼眸深处却是算计和愤恨,语气却柔弱道:“妹妹。”
卢雪砚面色平静,置若罔闻,头也不抬地离开了。
自己与她已经撕破脸皮,又何必再虚与委蛇,坏了自己的兴致。
只是,没想到,卢湘兰竟还能如此厚颜无耻凑上来。也对,她表面越发温柔乖巧,背地里毁人的勾当越发毒辣。
可惜,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吴家人贪得无厌到了极点,不满足于她给的银子,还敲诈上了自己。
卢湘兰见卢雪砚理都不理会自己,脸色阴沉下来,紧了紧手帕,暗地里冷笑起来。
此时,卢雪砚做梦也不会知道,自己遇到了吴奕峰的家人,还安排了一出大戏。这一次,只能成功,绝不许失败!
这方,吴大拿着卢雪砚给的五十两,没有回客栈,直奔玉春阁而去。
风流快活后,已经到了深夜,银子也花了大半,吴大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邹氏本在客栈里急得来回徘徊,听到脚步声,连忙迎上来,一脸期盼道:“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讨要到银子了吗?”
吴大心里一窒,面上闪过心虚,遂开始琢磨对策来。
话说,邹氏见儿子没有回应,咬着一口黑牙:“那位卢小姐是不是不肯给银子,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就不要心软了,明天就把她做的丑事全部捅出去!”
吴大心里打好了歪主意,遂轻笑道:“娘,你别冲动,仔细听儿说。”
邹氏一脸狐疑。
吴大伸出五根指头,笑得格外得逞:“我向卢小姐要了五百两。”
“五百两?”邹氏喜得浑身发颤,脸上的肉差点乱飞。
我的亲娘,五百两,这次来京没有白跑一趟,五百两足够自己一家老小挥霍下半辈子了!
自己果然没赌错,卢小姐只要是个识相的,就一定会给银子,毕竟名声没了,她也就嫁不出去了。
“银子呢?”邹氏喜滋滋地伸出黑胖的手来。
“卢小姐说了,这么大笔银子,她一下子拿不出来,需要几天去筹备,三日后,儿子就去拿银子。”
自己开口的是一千两,对母亲说五百两,剩下五百两又可以去玉春阁享受一番。
话说,玉春阁的姑娘真是又香又软,舒服得不得了,吴大舔了舔嘴巴,一脸流连忘返的模样。
邹氏满喜点了点头,亲自端了一杯茶:“儿,以往都是娘小瞧了你,看来你不输你二弟!”
吴大一口闷下,笑容愈发嚣张起来。
第二日,吴大心不在焉地用了早点,心里却惦记着玉春楼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