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想到今日的男子,胸口微热,遂拿起一旁的菊花,玉手揪下花瓣来,口中一阵念念有词。
“是他。”
“不是他。”
……
“是他。”
此时,手里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
卢雪砚垂眸,呼吸一窒,久久下不去手。
良久,紧咬下唇,用力扯下花瓣:“不是他……”
第二日,翡翠进来替小姐整理房间,案几上堆满了宣纸,却见纸上写满了一人的名字。
遂顺手拿起来,细细一看,蹙眉凝思,这不是昭王的名字吗?
翡翠吃了一惊,这,小姐怎么会写满昭王的名字呢?
毕竟,小姐跟昭王并无交集!
再说,昭王虽是当今陛下的十一弟。但,自幼寡言少语,呆滞木讷,甚至到了愚笨的地步。
平日里,没少被王公大臣欺负,也不见他反抗,久而久之,众人都将他当猴耍,未将其放在眼里。
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小姐也应该清楚才是!
自己是不是应该旁敲侧击一番,亦或者,去告诉夫人?
翡翠捏着纸张,心中一阵犯难……
第二日,卢雪砚刚用过早膳,正欲去耳房,卢湘兰就急急忙忙来了。
“妹妹,听说你昨日又扭伤了脚,现在可好些了?”
卢雪砚语气淡淡,看不出喜怒来:“没什么事,只不过路面湿滑,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卢湘兰眼里泪光点点,面上更是愧疚万分:“都是姐姐不好,若姐姐能陪在你身边,妹妹就不会受伤了。”
这人还真是虚伪至极,这种不实的话,她怎么开得了口。
果真是,巧言如簧,颜之厚矣。卢雪砚自愧不如。
“妹妹,话又说回来,翡翠那丫头也不在身边,你一个人怎么回来的?”卢湘兰殷切地盯着卢雪砚,深怕错过其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卢雪砚摇头,果不其然,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原是过来套自己的话了。
想到这里,不觉眼眸微闪,故作娇羞之态,脸颊泛着桃红,轻咬下唇,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遂羞答答道:“好在妹妹运气好,碰到一个年轻公子,是他送了我一路,后来翡翠和落梅赶来,这才回到府上。”
卢湘兰见卢雪砚此等模样,又听了这番话,便知自己的计划成了。
也是,吴奕峰外貌生得不错,又有几分才气。
卢雪砚自命清高,又没见过几个男子,自然会被吴奕峰的花言巧语给哄骗去。
卢湘兰笑容满面,意有所指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妹妹果然是个好命的,不过,若非那位公子,只怕……若是有缘再见,妹妹可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才是。”
卢雪砚闻言,笑容似羞带喜,眼里更是波光潋滟,轻点了点头。
在卢湘兰看来,卢雪砚分明就是情窦初开,说不准,还跟吴奕峰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卢雪砚凝眸垂头,满脸冷漠,嘴角更是含着几分讥笑,哪有半点懵懂之色。
这时,卢湘兰忽而道:“妹妹,好生奇怪,你项间的雪玉呢,不是从不离身的么?”
卢雪砚闻言,立马扶上雪颈,空荡荡一片,格外惊心。
瞬间雪白着一张小脸,忧惧萦绕心间,完了,雪玉不见了。
卢湘兰见其神色慌张,不像装模作样,暗自勾起嘴角,昨晚,吴奕峰传来纸条,说是得了贴身之物,果然不假!
等日后,自己利用完吴奕峰,就将雪玉夺过来,属于卢雪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了。
卢湘兰心中一阵狂喜,遂扭动腰肢,哼着小曲离开了。
话说,湘兰前脚刚走,刘母就来了,二人在花园里碰了个正着。
刘母眉眼冷冽,立即叫住卢湘兰:“卢湘兰,是你将砚儿叫出去的?”
得意笑容僵在脸上,卢湘兰故作唯唯诺诺:“是的,夫人。”
刘母冷哼一声,满脸厌恶道:”最好砚儿没什么大碍,否则我饶不了你!滚回你的院子去,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来烦砚儿!”
卢湘兰脸色惨白,满眼泪水,攥紧手帕,轻轻点了点头。
话说,卢雪砚正在思考雪玉之事,思前想后,有了自己的一番结论。
虽然不知雪玉去向,但不可能落在吴奕峰手里,毕竟离开凉亭时,雪玉还在身上,这一点,自己记得清楚。
那照这么来说,很有可能是自己差点跌倒之时,不小心掉落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要说不慌,肯定是假话,毕竟,雪玉若是被恶人拾到,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刘母来了,见女儿脸色不好,心疼道:“砚儿,脚踝怎么样了,快,快给娘亲看看。”
“娘亲,女儿没事,你就不要担心。”卢雪砚压下心慌,勉强笑道。
刘母翻来覆去看了个遍,脚踝不见红肿,遂嗔了一眼:“翅膀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