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你跟翡翠打小就跟在我身边,你们二人对我如何,我心里清楚得很。”卢雪砚指了指胸口,似笑非笑说道。
听小姐这般说,紫云那股子心慌褪去不少。
也是,自己做的这般隐秘,小姐不可能发现的。
紫云慌乱地抹去额头的冷汗,遂嘿嘿笑道:“小姐你明白就好,奴婢对您绝无二心,是吧,翡翠。”
卢雪砚垂眸,眼底寒光点点,可惜了,自己给过她机会,她却不知悔改,就不要怨自己不留情面了。
翡翠盯着紫云,忽而道:“吃里扒外、背叛主子的丫头,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紫云笑容逐渐消失,心里一阵喘不过气来,随即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翡翠行礼道:“小姐,奴婢去盯着紫云。”
卢雪砚点头应下。
不觉,已至凌晨两点,卢雪砚一行人前往大殿。
此时,大殿里,香客密布,烟雾缭绕。
上完香后,卢雪砚正对佛像,肃立合掌,恭敬礼佛。
合掌,心中默念:“愿此香华云,直达三宝所,恳求大慈悲,施与众生乐。”
待回到房间,已经到了四更。
梳洗后,卢雪砚便让几个丫头都到外间休息了。
自己靠在床头翻看医书,不觉就到了五更天,眼见着天都要亮了。
卢雪砚淡淡一笑,随即放下书,躺在床上思索起来。
偷了自己的贴身之物,不就是为了陷害自己的名声?
今晚已过,看来是明日回府的途中了。
想来,林姨娘也不是笨的,安国寺可不是普通寺庙,这上香来往的都是官眷。
若是佛门净地闹出了不干净之事,传出去,不仅自己的名声毁了,还会连累整个卢府。
话又说回来,自古以来,哪个官员后院是干净的?
可大家都默契无比,关起门来处理,从没有把这种事情闹到台面上来的。
毕竟闹大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御史台一本参上去,天子动怒,说不定乌纱帽就保不住了,那可就全完了。
这时,落梅慌慌张张地进来了。
“小姐,了不得了。”
卢雪砚第一次看到落梅如此神色,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落梅娇脸染上红云,捂嘴笑道:“奴婢方才瞧见,林姨娘跟一个小沙弥,在做那见不得人的事。”
卢雪砚大吃一惊,红着一张小脸,怔在原地。
这个林氏未免也太荒唐了吧,连庙里小和尚都不放过。
佛门净地,竟做出如此事来,也不怕有报应。
虽然自己也曾听闻,一些官家夫人养了不少小和尚,当面首。
却不想,这些竟是真的。
实在是荒谬至极!
卢雪砚心里好奇极了,眨了眨杏眼,遂起身:“走,我也去看看。”
主仆二人遂来到林氏所居住的客堂门外。
落梅小心翼翼地将窗户纸戳破,又护着小姐,二人从小洞望进去。
只见,林氏跟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抱在一起,满头大汗,满脸媚意,正在行云雨之事。
卢雪砚捂住嘴巴,羞得满脸通红,心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目光看向一旁落梅,咬着唇轻声道:“落梅,你莫不是眼花了,小和尚怎么会长头发的?”
落梅愣了愣,随即娇媚笑出声来,道:“小姐,方才明明是个小和尚,奴婢看得清清楚楚,那小和尚白屁股上还有颗黑痣呢。”
卢雪砚闻言,咳了一声,俏脸比六月的仙桃还红。
好你个林氏,年纪不小胃口倒是挺大,一夜御二男呀,恐怕潘娘子都是你的手下败将吧,今晚自己算是开了眼。
卢雪砚可不想玷污了自己的眼睛,主仆二人遂至一旁的菩提树下。
落梅微啐了一口,道:“我呸,小姐,这林姨娘也太不要脸了。”
卢雪砚叹息:“我也没见过这般不知廉耻的妇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卢雪砚思忖片刻,计上心来。
遂一脸坏笑地靠近落梅,小声嘀咕一番。
落梅连连点头,娇媚的脸上,凤眼上挑,薄唇抿起,又冷又艳。
林氏你偷我手帕,不就是为了害我清誉。
我这个人很记仇的,有仇不报非女子。
那我就偷你肚兜,让你名声扫地,再无翻身可能!
卢雪砚没了睡意,让落梅回了客房,自己独身漫步起来。
走至一株月季花前,见其娇艳欲滴,分外可爱,不禁附身凑近,这时,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卢雪砚慌忙将身子掩在花丛后,目光盯着远去的背影,玉手紧按短刃,杀机浮现。
是他!
定是寿王无疑!
即便自己未看其清样貌!
眼睁睁看着寿王身影消失,心里叹息愤怒萦怀,久久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