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柳芝意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却从不知道他能猜透她的想法。
“为什么你觉得不会呢?”
宗义慎笑笑:“因为你是我认识的最骄傲的小天鹅,在你最优雅漂亮的时候,都不允许我的靠近。”
“等你翅膀折了,不能高空翱翔时,你会戒备心很重……你会觉得我是在怜惜你,而你是我的累赘,所以你连面都不会让我看到,更不希望我看到你狼狈、痛苦的一面,哪怕我想你想到疯了,心疼到天天晚上当贼似的,趴到你窗户口瞧你……”
看着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拥着被子饮泣,他恨不能代她承受这些。
如果他不见她,那么俩人还有在一起的可能,至少不会早早被她判了刑!
听到这里,柳芝意瞪他,“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宗义慎摸摸鼻子,“我不是想你啊……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么,这样的人……”
对于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跟个被鄙视的痴汉般。
柳芝意也深切体会到他对自己的执着,“阿慎,你在医学商会任务阁挂上我的牌子,是不是动用了家里的人脉,达成了什么交易?”
宗义慎一直都知道小女人不仅漂亮,还特别聪明清醒,不然怎么能抵抗住他的魅力和家世。
他点点头,将事情给说了。
柳芝意睁大眼睛,“我以为你家里人是以相亲为交换呢,没想到……”
没想到他们给了她一年的时间。
宗义慎捏了捏她的手心,“因为我家里人也知道你,觉得不管你身体好没好,都不可能同意跟我在一起啊。”
柳芝意眉眼弯弯,“对,按照我原来的想法,是等身体恢复好,继续奔着总政而去。”
“等我进入总政后,我才会觉得自己勉强能配得上你……可如果真这样做了,不管我考没考的上总政,怕都是要超过一年的时间,到时候我想要与你相处,怕都晚了,是吗?”
宗义慎使劲地握住她的手,“不晚,我只是答应相亲,也不过是为了让家里人帮我在医学商会挂上任务。”
“见过你,其他人对我来说都是将就,所以我不会真去相亲的,这不仅是对自己人生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
“不过,我想,如果一年之内你没有寻我,怕是真不愿意跟我有任何牵扯……我会心灰意冷,将所有心思放到工作中去……”
“你这样的倔丫头,怎么回心转意了?”
他到现在都很诧异,觉得一点都不像是她。明知道她固执,可他就稀罕,陷进去就爬不出来了。
柳芝意晃晃他的手,“是小齐大夫,她医治好了我的身体,还点醒了我。”
“总政里不缺优秀的舞者,但是你身边却缺我一个,我如果错过你,也很难再寻个对我这般好的人。”
“所以我来找你了……”
两人相视一眼,还好他们没有错过彼此。
宗义慎笑着说:“等这次大比之后,我有了假期,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谢谢小齐大夫!得重重的感谢!”
柳芝意嗯嗯着。
等家里的小家伙们都放暑假后,黎天纵和齐安雁这才带着他们,跟项佐和项佑奔往常白山。
之前齐家下乡和返城也是坐过火车的,不过那时候孩子们年纪小,记忆比较浅,如今别说几个小的,就是齐安卫、齐安莺几个大孩子,也新奇得紧。
黎天纵提前就托人买了七张卧铺票。
他们要在火车上待两天两夜,不说其他生活用品和各种药物,就是吃食都收拾了两大包。
好在他们一行人包括双胞胎,力气都比较大,一人背着个包、拎着俩编织袋,浩浩荡荡进入卧铺车厢。
相比较能将人挤成肉饼、还有往车窗爬的硬座车厢,卧铺这边大家伙排着队安静上车,像是两个世界般。
是在这这边人少,而且车票都是有对应号的。
再者能买上卧铺的人,非富即贵,他们要面子、讲究排场和礼仪。
一个个穿着体面,或背着双肩包,或拎着行李箱,拿编织袋的齐家人,在这群人中成了另类。
他们买的车票不是在一起的,而是在隔壁两个半敞的屋子里。
项佐和项佑带着齐安卫住在一侧,黎天纵和齐安雁带着其他弟弟妹妹和侄儿们睡在隔壁的四个床铺上。
“喂,这是公共区域,你们带这么多行李,占用了我们的区域……谁知道里面是什么脏的臭的,就往床底下塞?”
“不知道夏天车厢里闷热,空气不流通吗?我老远的就闻到了味道……”
齐安雁眨巴了下眼睛,天气热很多吃食不耐放,他们并没怎么带熟食,准备在车上解决,或者在车站买点。
包里基本上是些小零食。
至于衣物和日常用品,他们也都是洗干晾好收起来的,更不可能有味道。
唯一就是那些药品了,不过药品怕潮、不能掺杂在一起,密封不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