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齐安雁,柳芝意笑着鞠躬:“小齐大夫,谢谢您,我已经全好了!”
齐安雁眉眼也染着喜色,招她到跟前把脉,又将手放到她腰间按了几处。
“不疼了,哪里都不疼了,感觉身体比之前还要好……”说到这里柳芝意抿唇不太好意思,小声说:“我,我觉得身体好了,还特意尝试着做了些动作,好像并没什么阻碍……我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继续跳舞,所以我来找您了。”
在她说话的空,齐安雁已经用神识将她的身体扫视一遍。有着木系晶核生粉在,柳芝意的身体确实恢复如初,甚至因为那木系晶核生粉量充裕,不仅修复了她的身体,还对其进行了略微的锻造。
这对于柳芝意来说也算是一种因祸得福了!
她笑着点头:“可以,你身体之前被家里人调养得不错,加上你年轻,以及我用药猛了些,如今基本上全好了。”
柳芝意听到这个答案,忍不住紧紧捂住嘴巴。泪唰唰地往下掉,她眉眼却弯着,笑意盈盈,犹如晴时雨般,清丽之姿卓然绽放。
齐安雁带着她坐下来,倒了一杯茶水,“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柳芝意愣了一下,其实从见到齐安雁第一次,并且接受了治疗开始。
她就想过许多可能,如果她仅仅是能像是正常人行走,不能怀孕的话,她去找个工作,自个儿赖在娘家过一辈子。
要是她能跳舞,就继续之前的梦想,进入总政。如此她不仅完成梦想,站在艺术最高殿堂,还能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只是经历这么多事情,等她真知道可以继续跳舞的时候,反而有些茫然了。
她缓缓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以前只要想到总政这两个字,我浑身跟使不完的劲似的。”
“现在我突然觉得人生不应该这么苦,进入总政不过是之前我进入文工团,听别人念叨着,便随波逐流也将这当成了自己的追求。”
“就像是我们文工团团员们,为了争夺上舞台的机会,争夺成为领舞的名额般,全靠着一股欲望驱使。”
“最近随着我身体越来越好,我跟着奶奶上街买菜,在家里做饭,跟街坊们聊天,发现这样的小日子也挺好的。”
“我想了很多,也听了不少,想先去文化宫看看他们缺不缺舞蹈老师,等攒点钱后,我想开办个自己的舞蹈班……”
齐安雁听到这里,笑着点头:“你能想明白就好。舞团和总政看着光鲜,可是竞争力也大,各种争吵陷害和计谋层出不穷,不适合你待着。”
“你伤了腰和肾的事情,能发生一次,未尝不能发生第二次。若是事情很严重,你没能等来我的相救呢?”
柳芝意眉眼弯弯,“我也这么想的。其实我一直不愿意参与这样的钩心斗角中,但是我的努力和优秀,注定成为这种漩涡中心逃脱不掉。”
“她们争夺去吧,我可以换一种方式继续跳舞、赚钱。”
齐安雁忍不住问了句:“你,你对于人生大事没什么想法吗?”
柳芝意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紧,眼里的神采退下去,面色也苍白了些,“大约我会听从家里的安排相亲,遇到条件合适人品过关的,就嫁了吧。”
“其实,结婚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我让家里操了那么多的心,不该再任性了。”
齐安雁自己曾经有过太多遗憾,幸运的是,她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可能正是如此,她不太想看着有情人互相错过。
“那宗义慎同志呢?他是喜欢你的吧?”
柳芝意微低着头,声音很轻:“应该吧,只是我们从没有相处过,他就见了我几面,便到处宣扬要跟我处对象。”
“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而且,自从我生病以来,他从来没出现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答应了家里的什么要求,所以才能帮我求医。”
“或许,我不出现在他生命中,就是对他的感谢了。”
齐安雁不得不说,柳芝意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却也是个自卑的人。
“柳芝意同志,我觉得吧,万事不要你以为。他算是在一定程度上给了你新生,难道你不该当着他的面郑重感谢一下?”
柳芝意愣了下,双手捂着脸,忍隐许久的情感已然控制不住,“我怕我会反悔,不能大大方方祝福他。”
“其实我表演完那场比赛,相当于半条腿跨入总政了。当时我就打算好了,要是他还是提跟我处对象,我就答应跟他试试的。”
齐安雁微叹口气:“那现在又为什么不可以了?”
“你没见到他,一切都是你猜测的,万一你没有可能呢?最多不过是你继续现在的生活。”
柳芝意浑身一颤,是啊,她在害怕什么呢,如果她这会儿不去问清楚,那么她余生恐怕都会想,自己勇敢点,或许结果又是另一种。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就有机会。”齐安雁早就让项佑打听过了,宗义慎身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