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齐安莺这种嚣张的样子,尤其是她睥睨瞧不起人的神情,刺激到了姜丛铭。
他站起来愤恨又厌恶地说:“齐安莺,大家伙说什么事情,你心里没有点数吗?”
“我以为你也就是个虚荣爱炫耀、容易骄傲自满、脾气冷臭的女生,没想到在学校外,你竟然这么不要脸……”
“昨晚学校后巷里发生的事情,有同学看到了,你敢做,为什么害怕别人说?”
齐安莺眸子微愣地看向那个女生。
可是那女生始终低着头一语不发,显然是不准备替她作证洗刷恶名。
也对,张舒婷确实不敢说话。
怎么证明?
证明了她的清白,那张舒婷就满身是嘴说不清了,更何况还有幸灾乐祸、巴不得这件事情闹大的黄灿灿!
齐安莺心里一阵冷意,哪怕姐姐一直都会给他们讲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说与人相处一定不能放下戒心,哪怕至亲也得留有余地。
她不想这样,他们齐家的孩子们遭受很多,可是美好的事物总是要比坏得多,她不愿意将人性想得那么坏。
更何况齐安凤是个意外,家里的其他人,都值得她信任,尤其是三姐!
事实证明,姐姐说得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涉及利益的时候,人性中的恶便冲了出来。当然,这是对于家人以外的人。
齐安莺倒是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救人是她的事,谁想到救出来的人,是一只不懂感恩的蛇。
她没必要为了别人的恶,反思自己的善。
“你看张舒婷同学干什么?是黄灿灿她们看见了,张舒婷同学还维护你来着,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张舒婷家里条件普通,兄弟姐妹很多,但是她学习成绩中上游,算不得特别好,可她努力勤奋的学习态度,同学们都看在眼里。
自然她说的话,大家伙都会下意识相信。
反倒是齐安莺学习成绩刚冲上来,就像是世家中的暴发户,一次考试成绩好不代表什么,并不能扭转大家伙对她根深蒂固的想法。
加上最近大家伙对她的排挤,各种谣言和恶语,也遮盖住众人的眼睛,看不到齐安莺的好。
班里同学们大都想要安静学习,而且这件事情有黄灿灿的身影,他们只能沉默以待。
其实他们也有些受到影响,认为这件事不是空穴来风,齐安莺多多少少负点责任的。
齐安莺忍不住笑出声来,淡淡地看向张舒婷,嗓音散漫有些三姐混不吝的样子,“哦?张同学,你替我说了什么,不如再说一遍?”
“省得你维护我,而我这个当事人没听到,反而浪费了你一番苦心。”
张舒婷浑身哆嗦了下,压根不敢抬头看向齐安莺,只是喃喃说:“我,我说昨晚做完值日,我们俩一起离开的学校。”
听到这里,齐安莺更是笑得欢快了。
好一个一起离开学校,在别人听来,是张舒婷为她违心力证,毕竟她齐安莺长得好看,很容易惹这类型的事情。
哪怕齐安莺反驳,有黄灿灿这群见不得她好的,也会跟着张舒婷将污水往她身上泼。
再者,要是整件事情都是一个套,从值日生到后巷那俩不良少年,再到黄灿灿她们亲自见证,一切都已经提前策划好了。
即便到了局子里,这群人都能咬紧她,让她没有翻身的余地!
不过,齐安莺身后有姐姐撑腰,赌的是这群人年纪不大,心性不成熟,真到了局子里,扛不住高压审问。
黄灿灿见大家伙都流露出厌恶和不屑来,又见自己离齐安莺比较远,嗤笑声:“齐安莺你装什么装啊?”
“我就说你们齐家怎么突然暴富了,原来一家子都是做这生意的……还真是,你们姐妹们长得好,别人做不来你们这种生意……”
齐安莺紧握着拳头,满眼失望地看着班里的学生们,淡淡地说:“既然这样,那就报警吧,我相信事情的真相最终水落石出,到底是谁脏了,还不一定呢。”
“你说是吧,柔弱的张舒婷同学?”
齐安莺猛地捶一下课桌,桌面上就出现了微微凹陷的拳头印记,然而她脸上没有一点痛色,反而轻轻吹了拳头下,“我这么暴力的人,估计没人敢招惹我吧?”
大家伙都被她这个架势吓到了。
黄灿灿不死心道:“万一你生来下贱,自甘堕落,自愿的呢?”
齐安莺冷笑声:“那你觉得就学校后巷子那俩瘦猴,谁稀罕?”
“你动动你的猪脑好好想想,还有,”她看向张舒婷,勾着唇角:“张同学,你为我说话,怎么不先处理下嘴角的伤呢?”
“你可不要说是为了救我才落下来的,毕竟我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呢。”
张舒婷下意识捂着嘴,这是昨天她奋力反抗的时候,被人扇巴掌,牙齿磕破了嘴皮。
正是学习关键的时刻,她不可能为了嘴上的伤,在家里躲一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