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人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当初就因为黎天纵天资卓绝,遭人妒很,才发生了那么凄惨的事情。
这一次黎天纵好不容易开始认真生活,他们自然要咬紧牙也不会透漏一点。
有车就是好,他们不需要被迫做公交车多绕路耽误时间,也不需要顶着烈阳换乘,不过四十来分钟,他们就到了大院!
经过门卫的检查后,黎天纵缓缓开着车往黎家小别墅而去。
京都的房子比较密集,要么像是蜂巢般的楼房,要么便是密密麻麻巷子里的四合院,但是大院中,就颇为开阔了。
一栋栋漂亮的红色小别墅,别墅前的小院里,不是种着果蔬,就是花草,前后两栋别墅间距离也大,能两辆车并排开。
黎家门口停靠着四辆车呢,两辆轿车、一辆老爷车还有一辆越野车。
发动机的声音,惹得不少人出来瞧。
能坐车来的,基本上都是有身份地位的,黎家大伯带着几个小辈站在门口,笑着等候了。
结果车开过来,他们看到黎家二房!
尤其是开车的正是黎天纵。
他们脸色有些难看,合着他们这么大欢迎排场,就为了迎接二房吗?
他们的身后就有瞧热闹的宾客,想要转身装作看不见,就显得太过刻意了。
下了车,齐安雁轻笑着站在黎天纵身边,“天纵哥,你们家人都好热情啊,知道我们来了,还列队欢迎呢。”
黎大伯嘴角抽了下,懒得张嘴,似是开口就拉低了身份般。
小辈们瞧着齐安雁一身浅绿色翻领束腰连衣裙,乌黑的头发高竖起来扎了元气满满的丸子头,肤白貌美细腰大长腿,犹如夏日里妍丽的国色,带着灼灼光彩!
他们惊艳不已。
站在黎大伯旁边的青年,眸子微眯下,温和笑着道:“天纵,这位女同志是?弟妹没有来吗?”
简单的两句听似关切的话,却将大家伙的注意力精准集中。
他身后的一群青年都哈哈笑起来:“黎天纵,你不能因为娶了个又黑又肥的猪婆,就嫌弃不带来参加黎老爷子的寿宴吧?”
“这位漂亮的女同志知道这件事情吗?还是说,黎天纵你离了婚,携带了新女朋友?”
“你女朋友知道你胳膊和腿是废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恐怕连她生病了,你都没法将人抱着去医院吧?”
“同志,你可真漂亮,在咱们大院里,哪个小伙子不是随便你挑?干嘛想不开跟着黎天纵这个废物?”
齐安雁眸子从黎天朗身上扫过,果然跟末日那个安全基地的将领名字和模样是一样的!
感觉到身边男人紧握着拳头,不等他出头,她便眉眼弯弯地说:“天纵哥,我们是不是走错门了?”
“这里肯定不是咱们爷爷奶奶家吧?不会是身负血海深仇的死敌?怎么我听着他们一个个恨不能扑上来啃你一口呢?”
黎家本家对黎天纵他们一家打压很厉害,是那种大家长、孝道的压制,就好似嘴巴上挂了千斤的秤砣。
再者今日是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情况比较特殊。
不过齐安雁的话,就像是刺破了这层压制,让黎父和黎母有了些喘气的感觉。
黎真盛哈哈笑着说:“嫂子,虽然我们不想承认,但是他们确实是我们的亲朋。”
齐安雁点点头:“可能家里的养分供一根苗了,其他的没有被照拂到。他们不知道看待人和事物,需要用发展的眼光吗?”
“我之前是又黑又胖又丑,但是我小时候白皙可爱,吃了点毒物,像是被施加了魔法……这会儿我配合药草祛毒,恢复原来的样貌,怎么就不可以了?”
“孤陋寡闻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还得嚷嚷出来,非要显得自己为人处世肤浅、以貌取人。”
“这会儿他们喜爱我的容貌,刻意贬低另一个我。呵,如果我仍旧是原来的容貌出来,不定他们又说什么呢……大院子弟,不过如此……”
门口众人面色几近铁青。
黎大伯淡淡地说:“还杵在门口干什么,抓紧进屋,待会还有贵客到呢,让人瞧见像是什么事?”
“还有,天纵家的,我们黎家可是京都的名门望族,你身为黎家的媳妇儿,就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齐安雁侧头看向他,“这位叔伯,看来你是黎家的人啊。就身为长者,眼睁睁瞧着外人欺辱自家小辈,我不过是反驳两句,你对我说教?”
“两种标准,就是你们黎家本家的修养吗?”
“您也别仗着是长辈,就给我这个新妇来个下马威,别人怕你,我这个从死亡边缘转悠回来的人是不怕的。”
“人命都快没了,要什么脸面和名声?”
黎大伯哪里被人这么反驳过?他往日寡淡的脸上,也是涌现着怒意,“老二,这就是你们家教出来的儿媳妇?”
黎天纵握着齐安雁的手,淡淡道:“大伯,我的媳妇儿用不着教。都是生长在红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