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岱不解,“师父,弟子不是很明白!”
“你还是太小家子气!做事没有一点魄力!”卫符卿冷哼,“我问你,你笼络这个石七是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让他为我们制作符篆卖钱。”
“那不就是了?!”卫符卿站起身,指了指桌上那叠灵符,“你说,是二品灵符,咱们赚得多?还是三品灵符,咱们赚得多?”
旁边那大弟子接过话,“因此,这个石七技艺越高,对咱们越有利,他区区一个四阶灵根的外门弟子,神通低劣,就是制符技术翻上天,也脱不了咱们手心。二师弟,你拿些粗浅的典籍给他,他技艺如何提升?”
卫符卿点点头,“本来,最好的法子就是我将此人收为弟子,进入内门,但他资质太差,不符合规矩,宗门长老不会同意的。不过,在外门就外门吧,他已经答应和咱们合作,就算半个自己人了,因此,刘岱,你就不要再小家子气。”
刘岱这才明白过来,“师父高见!”他转念一想,又问,“不过,师傅,这个石七有些呆气,万一他不小心泄露了怎么办?比如有些制符手法或者内容是外门没有教过的,但他在人前不小心漏了底。”
卫符卿淡淡道,“这个,你动动脑筋呀!你别给他那些本宗独有的孤本典籍,这样的话,即使这个石七记下又如何,有什么证据是你给的?”
那大弟子拊掌大笑,“妙!妙极!典籍天下到处都有,只要不是我们九符门的孤本,那谁知道这个石七是在哪看到的,他义父不也是制符好手吗?家学渊博,又或者人家在外面买到相同典籍,反正赖不上咱们。”
刘岱也笑了,“原来师傅早考虑周全了,怪不得要他只准在仙灵阁阅读,不准带走。这样确实抓不到我们任何把柄!”
卫符卿手指在桌上敲动,心中思索,过了片刻,又说:“此人才炼气四层修为,神识再强大应该也有限。不过,还是要以防万一,若是他天生记性好,又或者你每次都给他看同一本书,到后来,他还真的一字不落强记下来了,而这人傻傻地,哪天大庭广众之下背出来炫耀,被人听到,告到众位长老那里,还是有些小麻烦的。”
大弟子悚然而惊,“师傅想得太周全了!那这种情况该当如何应付?”
卫符卿道,“我想了一个法子,刘岱,你每次给石七观看典籍都不要重样,而且,每次给他看三四本,甚至可以给他看一些高深繁奥的文籍。他看的时候,你就坐在旁边盯着,不要等他看完,就要他换一本。这样的话,他能记住的就只能是其中一小部分了,不可能完本通背下来。”
那大弟子连连称赞,“妙,妙哉!”
刘岱问道,“师傅,那如果他要求看上次没看完的同一部典籍,弟子如何回复?”
卫符卿道,“这还要我教吗?随便找个说辞就是,反正不要给他重复看一部典籍,以防他将典籍强行记住。”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要你私自借阅内门典籍给他的事情不败露,石七懂得再多,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你牢记一点,人才务必要笼络住,不能落入别人手中。并且他制符水平越高,对我们就越有利!”
……
几乎与此同时,内门一处阁楼,一名青年男子从外面匆匆奔入,他一进门,停住步伐,口中喊道,“大师姐,二师姐。”
阁楼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一座巨大的荷叶滚露图屏风将屋子分为前后两厅,屏风后的楠木香案前,两张竹椅坐着两名年轻女子。
若是石枫在此,当会认识其中一位,正是入门检测时,那位姓凤的黑衣女子,此刻她依然脸如寒霜,一副冷淡样子。
她身旁坐着另一名紫衫女子,眉眼和黑衣女子有五分相似,但白皙清秀,神态温和,与黑衣女子气质迥异。她伏在案前,正在翻看一堆古旧的竹简。
黑衣女子大声说,“栖岩吗?你客气什么,进来说话。”
那青年男子这才穿过屏风,进到后厅。
黑衣女子问道,“打听清楚没有?”
“回禀大师姐,小弟查清了。那人名叫石七,去年拜入本门,是四阶灵根、炼气五层的外门弟子。”
黑衣女子大为诧异,“四阶灵根?炼气五层?你有没有搞错,这么一个废物,卫符卿会召见他?”
青年男子回答说,“这个石七修为虽不值一提,但在符篆上极有天分,他是九兴商铺董掌柜的义子,入门一年就已经能制作一级灵符了,据说品阶已经达到了上品。”
黑衣女子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怪不得卫符卿他们笼络他,原来是捡到一棵生财树呀。师妹,这事你怎么看?”
旁边那紫衫女郎头都没抬,“有什么稀奇!卫符卿他们倒卖符篆,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这事长老们应该都有所风闻,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另外,”紫衫女郎放下手中竹简,“卫符卿肯亲自出面,说明这个姓石的外门弟子应该不止能制作一级符篆,我猜他应该能制作二级中品以上符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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