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緑杉圆圆的眼睛,凝视谢邺宴的俊脸三十多秒,目光又挪向妈妈。
接着,她揉揉耳朵,软软地叫了声,“师父。”
刚才是我幻听了吧?
还是说刚才听错了,谢邺宴说的其实是霖谈?
她搞蒙了。
“我是你未婚夫。”谢邺宴换了一种说法,含义别无二致。
少女的明媚漂亮的笑容僵在脸上,张了张嘴巴,发不出声音。
下意识找妈妈。
她真吓到了。
秦妈妈把女儿拉过来,像护小鸡崽一般护在怀里,“阿宴,这个我们一会再说。”
“景姨,我等很久了。我也是未婚夫,我也有告知她的权利。”谢邺宴寸步不让。
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他从没这样过,等反应过来时,找原因,嗯,肯定是被霖谈气的,锅甩到霖谈身上。
霖谈满脸满心错愕,阿宴哥说过他有未婚夫,可他没说过他的未婚妻也是司緑杉。
他们怎么能,共享一个未婚妻呢?
啊,不是共享,怎么都是未婚夫呢。
霖谈这孩子太善良,疑惑喃喃:“秦阿姨,是不是搞错了。”
“景姨,你告诉他,我们有没有搞错。”
秦妈妈性格火爆,心直口快,“谢邺宴,你这是命令你丈母娘了?!”
谢邺宴闻言,摸摸鼻子,“不敢。”
一帮吃西瓜的赵李竹,呱唧呱唧,丈母娘,打他!
打是不可能打的,秦妈妈意识到丈母娘三个字不妥,于是拍拍霖谈的手,以示安抚。
谢邺宴将这一动作尽收眼底,丈母娘偏心啊,但见司緑杉这会儿找回了魂儿,偷偷拿眼瞧他,甚至注意到:“他流血了。”
谢邺宴也没注意到,胳膊上的伤口渗出血来。
“哎呦,这怎么了,击剑伤到了?”秦妈妈赶忙使唤佣人叫家庭医生来。
秦爸爸和秦妈妈身体不好,家里有家庭医生值班。
霖谈着急,“刚刚我刺到阿宴哥了吗?”
谢邺宴淡然道,“不是你,你还伤不到我。”
意有所指的话,说他没他强,霖谈露出委屈的神色。
七窍玲珑的司緑杉有什么不明白的,心情缓和下来后,走到霖谈身边,“霖队,你先换衣服。”
“好。”霖谈点头,旋即笑了下。
司緑杉也冲他弯弯眉眼。
秦妈妈朝谢邺宴使了个眼色,看到没?
谢邺宴不怎么疼的伤口,这会儿丝丝缕缕地痛起来。
一旁的赵李竹擦擦满手的西瓜汁,啧,看到谢邺宴吃瘪,他心里说不上来的舒坦。
只要爱上了一个女人,下场就是如此。
系统告诉司緑杉:【谢邺宴在意大利救了许菀晚,因为许菀晚受了枪伤,怎么样,吃醋了吗?嫉妒了吗?】
司緑杉:?
醋?
在一个地方跌倒还不够,还要再跌倒第二次吗?贺旬启的亏她吃够了。
她和系统说:哼哼,只要许菀晚不搞我大哥二哥,她搞任何男人我都能接受。
系统:【可是谢家有钱,比秦家有钱,许菀晚一旦搭上谢邺宴,秦家恐怕会走下坡路。】
司緑杉:啊啊啊,好烦,臭男人好烦。
许菀晚不搞男人会死吗?
为了秦家的钱,那她就勉为其难装一下,关心他一下。
家庭医生过来,拆开谢邺宴胳膊上的纱布,再次清创包扎。
“你没事吧?”司緑杉想了想说。
谢邺宴垂下眼皮,他学习能力强,刚刚霖谈不就是表现委屈,才得到同情的么?
“没事。”
说完,抿了抿苍白的唇角。
吃瓜中的赵李竹,哦吼,你不是这个和许菀晚说的,你反问许菀晚:你是瞎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区别不要太大哦。
老大,你惨了。
伤口血肉模糊,司緑杉觉得刚刚的话有点过了,有点后悔,毕竟是她的师父。
“梅医生,轻一点。”
梅医生心道,小小姐我已经很轻了,应该没这么痛吧。除非他装的。
梅医生此时尚不知道,他误入了两个未婚夫的斗法现场。
“阿宴你怎么受伤的?”秦妈妈问起,她也是医生,看伤口是枪伤。
司緑杉抱着胳膊,“嗯哼,我知道,为了救许菀晚。”
秦妈妈蹙眉,明显不高兴了,这枪怎么不打死他,是个男人都要和许菀晚扯上关系?
赵李竹心声:且听我们老大狡辩,颠倒是非黑白。
“我是偶然救了一个追抢劫犯的华人女孩,她叫许菀晚?”他不慌不忙,清朗地反问。
“对呀。”司緑杉点头,许菀晚是我的仇人呢!
女孩撅起嘴,似乎对此事非常不满。
“我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