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使臣被杀,第一时间惊动了库充,他骑马直奔燕国使团所在的别院,就看见那里已经慌作一团,禁卫军控制着场面,地面上跪着十几个歌女和一个戏班子,个个面白无色,浑身颤抖。
而燕国使臣还保持着他被射杀的状态,瘫在软榻上,死相惊恐,胸前两支铁箭直没体内。
库充的脸色阴沉难测,在他的身后,燕国的其它使臣也慌张跑进来,一看见自家王爷死状,先是吓得腿软,然后怒叫道,“是谁!是谁杀了我们王爷?“
“库充,你们汤胡国是怎么保护我们王爷的,我们燕国必要一个交待。”一位燕国大臣怒指库充。
库充抱拳道,“老夫必会查清楚此事,给燕国一个交待。”
“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查不出杀人凶手,我们燕国铁蹄势必踏碎汤胡国城门。”
这位大臣放完了狠话之后,命手下把耶律铁的尸体抬走。
库充阴冷的盯着他们离开,他拳头一握,喝道,“封锁城门给我查。”
一个时辰之后,城门统领带着两个小兵迈进来,朝库充道,“候爷,这位小兵说两个时辰之间,只有一伙人在入夜后出城离开。“
库充的脸色沉声问道,“入夜禁出城门,尔等不等规矩吗?“
“回候爷,此人拿出了一块令牌,小得不得不放行。”
“什么令牌?”
“是…是绘有皇族图腾的一块金色令牌。”
“金赦令?“库充的脸色猛地一惊,这可是只有皇上才有的令牌。
“应该是…小的以为他是城中贵族,有急事出门便不得不放心了,请候爷恕罪。“小兵赶紧跪地叩头求饶。
“查出来出城的是何人吗?”
库充的得力干将查木尔抱拳回禀道,“候爷,据描述的衣着样貌,应是大楚沈家商人沈康,而我们刚去沈家商行查看,发现沈家商行之人全部消失,看来是大楚贼人冒充沈家商贩进入我城暗杀燕国来使,企图搅和我们与燕国往来。”
“又是楚国!可恶的大楚,真是欺人太甚。”库充脸色狰狞的怒骂出声。
“如今这大楚屯兵西关,随时可入侵我国境地,他们狼子野心,百年来贼心不死。”查木尔气愤道。
库充冷哼一声,“汤胡国岂是他们想夺便夺之地?“
“候爷,那燕国王爷之死,咱们可怎么交待?”
“燕国比咱们更有结盟之意,若是汤胡失守,那燕国就暴露于楚国的脚下了,燕国又岂会是楚国的对手?这燕国还得靠咱们替他守国门呢!”库充不紧不慢道,总之,死了一个王爷不碍事。
就在这时,门外有燕国使臣过来,他提着一个箱子,打开箱子只见里面静躺着两支染血的铁箭。
“候爷,这是从耶律王爷的体内取出的利箭,相必能助您尽快破案。”
库充捧着铁盒打量,懂得箭术制造的他,猛地一惊,这短小精悍的铁箭是用何弩发射出来的?
一旁的查木尔赶紧道,“候爷,咱们汤胡不造此箭。”
使臣听完,问道,“这不是汤胡国的箭吗?“
查木尔道,“咱们汤胡国的箭,是羽箭,只在箭尖处打造铁尖,而此箭通体铁制而成,仅有手掌长度,尖锐细小,无法想象是何弓弩能射出此箭。“
库充的眼底闪过一抹恐惧,如果此箭真来自大楚,可见他们的武器造诣已是格外的精进了。
留下了这两支铁箭,送走了燕国的使臣,库充的眼底闪过阴冷之色,朝身后的查木儿道,“看来咱们的计划要加快脚步了。“
说完,库充走向了书房书信了三封,然后来到了他的后院,只见那里养着一排的信鸽,他的手下分别给三只信鸽绑上了信件,一扬手把信鸽放飞。
“此信一出,汤胡国的天下就是我库充的天下了。”库充的眼神充满了是野心的膨胀和权力的欲望。
库充早在边关埋好了自己的手下,决定推反汤胡皇室造反,一直在等待时机的他,觉得不能再等了,等大楚打进来就晚了,所以,他必须立即行动。
朝堂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中,现在只需要他一声令下,他的手下将会杀掉边关所有将帅取而代之,从此,朝堂内外就全权落在他库充的手中了。
而随后又飞出几只信鸽,是通知出关的通道,只要发现沈家商人的行踪,格杀勿伦。
皇宫。
太后殿。
“那沈康不见了?“
“是,奴婢派出去的杀手翻遍了沈家的商行宅院,都没有找到此人。“
“想必是知道自己大难临头,提前跑了,也罢,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太后冷哼一声。
“他应该不知皇上的秘密吧!”
“皇上从小就当男儿培养,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透着男儿气概,不会被人轻易发现的。“太后还是很有自信的,这可是她花了毕生心血培养起来的孩子呢!
此刻,帝王寝殿后面的温泉池里,一抹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