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刚过。
楚天寒已经起身备马,所有休息的士兵纷纷跟着起身,他中气十足道,“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要你们见营账就烧,见敌军就杀,用他们的血,磨你们的刀。”
瞬间整个士兵都兴奋了,仿佛这一场杀戮不是送死,而是成了一场有趣的围猎,瞬间令士兵情绪高涨,恨不得立即冲下去杀个痛快。
随着楚天寒一声令下,一千精锐如移动的野兽扑向了前方的营地,尚在酣睡的大曜兵将根本来不及防备,很快,最前方的营帐起火,惊慌失措的兵将更来不及逃走,就身首异处。
楚天寒看着身后的士兵成功依照他的指示去做,他则冲向了那一片大营帐方向。
楚天寒从玫瑰下跃身下马,此刻这边高级营账还是安静的,他们根本没意识入侵袭击。
他顿时射杀了两名看守,一边摸弹珠装弹,一边潜伏至营帐旁边,他掀开一点缝隙,只见里面大床上一个光着上身的老年男子怀里搂着一名年轻女子睡得正香。
楚天寒径直掀帘而入,老年男子惊醒,看着他浑身杀气腾腾,怒喝道,“你是谁?“
楚天寒话不多语一拳抡晕了这个男人,年轻女子浑身抖成了筛,“别…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楚天寒冷声问道,“他在大曜国是什么身份?“
“他…他是淮南王,当今皇上的亲叔叔。“
楚天寒朝女人道,“算你走运,本皇子不杀女人。”
说完,他刚转身,身后的女人却发出崩溃尖叫,楚天寒只能一斩女子脖子,让她闭嘴。
楚天寒绑上这个男人出来,只见他的士兵在营中大杀特杀,几乎一路平移,所到之处,一片火起,尖叫声不断。
楚天寒叫住了一个从身边经过的手下,“把此人绑上。”
“是,七皇子。”士兵立即把晕倒的南淮王五花大绑于马上。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大曜国后方营账几乎荑为平地,而死伤不计其数,杀红眼的楚兵们就像一头喂不饱的恶狼,就这么狠狠的给大曜军一个惨败教训。
有些逃出去的士兵急忙赶向前方战场。
而此刻,前方战场,经达一夜的休整,又是一场死战即将开始。
楚军大败退至十里外,而大曜国兵队撕杀两天两夜,如今,经过一夜休整,他们再次朝溃败不堪的楚军趁胜追击。
楚曜并没有死,只是他早已经失去了皇子的风采,披头散发,浑身是伤,他带领的兵队就像一个苟延残喘的老头,随时倒下。
好在,在两个时辰之前,他接到了一个好消息,楚天寒率六万兵力前来支援,楚曜一边惊喜于楚天寒还活着,一边渴望着被支援。
两天前的下午,他中了大曜国埋伏,陷入一场包围战,楚军首战惨败,连战一天一夜方得到一丝喘息时机,十万兵力,如今仅剩四万残兵败将,那一片被包围的山坡脚下,楚军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不好了,四皇子殿下,大曜国军队追来了,他们距我军只有十里了。”
“支援军呢?”
“他们还未赶到,尚在二十里外。”
楚曜脸色苍白,闭目绝望,等不到支援,他们就要被杀个精光,此刻,山坡背面,人挨人,血腥飘至一里之外,已经被打怕了的楚军,已经是毫无斗志,哀嚎不断。
楚曜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兵力,又是一声报告传来,“报,大曜军已到五里外。”
“整顿兵力,迎战。“楚曜大喝一声。
楚曜策马到了一处高地,看着前方黑压压而至的大曜国兵队,他感到了一阵惊恐,他的身后,数名统领也同样惊恐,因为他们领教过大曜军的残暴,今日的楚军成了他们磨刀的器具。
却不知,在大曜国的后方,一队千人精骑直奔而来,他们在朝阳下,宛如一柄锋利的剑,直冲向了大曜国兵力的方向。
此刻,大曜国大将军慕容修奇双目炯炯,盯着前方山坡处的楚军残存势力,他露出了凶狠的目光,朝手下一声令下,“冲过去,杀光所有楚军。”
顿时,他手下的将领策马怒喝,“杀…”
大曜军顿时如洪水一般朝楚军冲去,楚军退无可退,只能强行再次与大曜军撕杀一团,楚曜也挥着长剑策马其中,拼尽他所有的力气奋勇杀敌。
而就在这时,慕容修奇的身后,一个从营地逃来的士兵,气喘息息的汇报,“大将军,不好了,楚军偷袭营地,我们死伤惨烈。“
“什么?多少人马?“
“昨晚太黑,看不清楚,但我们营地已经失守,营地粮草被毁。“
慕容修奇震怒,没想到楚军竟然敢偷袭,他此刻,把所有愤怒都发泄到眼前的楚兵身上,他怒吼出声,“杀,给我杀,杀光所有楚军。“
说完,他命一队人马赶紧回营地营救淮南王等人。
说完,他已经不再观战,他也挥刀杀敌,他此刻要速战速决。
楚天寒率轻骑沿着大曜国的后方疾速前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