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一战结束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伯常都在闭关养伤,国君喜则是在三天之前就下达了一个命令。
梅山之中,国君喜又在和天衍道人聊天。
虽然现在天衍道人都不出来了,但是国君喜清楚,自己在这里说的话天衍道人肯定能听到。
“老友啊,万万没想到盐城的实力竟然这么强,那彭炳的搏命一击,很有几分看头。要不是孤破而后立,正式走上了用自身意志磨灭祖先意志的道路,孤还真挡不住这一击。”
很显然,国君喜对自己的实力是相当自信的。
不过,他也有自信的理由。因为他确实已经踏上了用个人意志磨灭祖先意志的道路,大多数卿相根本就不敢走这条路,即使走了,大多数也会死在第一步。
祖先意志也是会反抗的!
卿相的实力更强,血脉更加接近祖先,所以他们血脉中蕴含的祖先意志也就越强,磨灭祖先意志的难度也就越高。
当年国君喜就差点儿死掉,虽然运气很好,没有真的死掉但也因此年老体衰,实力下降,意志不在,变得昏庸无能。如今的国君喜,虽然接住了外力,但好歹也算是正式踏上了突破、蜕变之路,实力自然也水涨船高。
“不过,这一击发出之后,又怎能没有反噬?那彭炳此刻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M..
“伯常虽然失败了,但却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他试探出了盐城的一张底牌,像这样的底牌,不知道还有几张,但是没关系,伯常还活着,以他的骄傲,很容易就会主动前往盐城,孤只需顺水推舟即可。”
“毕竟,孤只是一個昏庸无能的年老皇帝,孤只是一个为了长生为了寿命而妥协的无能昏君。昏君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孤意志不够强,被伯常威胁了嘛。”
“为了让伯常继续大战盐城,孤也算是煞费苦心。首先,孤以为了让伯常更好恢复的名义,大规模斩杀奴隶,进行血祭。”
说道这里,国君喜的手里就出现了一个金黄色的酒杯,酒杯之中有着少许金黄色的液体,国君喜闭上眼睛反复闻着金黄色液体的味道,就是舍不得下咽,很久很久才咂巴那么一小口。
“真香啊,真是太香了!”
“谁能想到,这群不起眼的奴隶血祭之后竟然能诞生如此高质量的神血?”
“倒行逆施!”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天衍道人的话语。
闻言,国君喜笑着摇了摇头:“道友何必如此愤怒呢?这种做法又不是孤开的头?”
“传说中全天下的人族,无论是贵族还是庶民亦或者是野人,全都是炎黄二帝的后裔,他们的血脉中都蕴含着一丝微不足道的、传承自炎黄二帝的精血。”
“贵族们之所以是贵族,只是因为体内源自炎黄二帝的精血多一些。野人之所以是野人,不过是因为体内源自炎黄二帝的精血少一些罢了。”
“过去那么多年,诸侯征伐也好,贵族战争也罢,死亡最多的都是野人,其次是庶民。”
“总有人以为这么多年人口不增加是因为贵族们为了利益而压榨庶民,让庶民不断的破产变成奴隶、野人,这对也不对。”
“人口没有大规模增加,确实是因为利益。但多出来的人口,并不是被贵族们通过规矩吃掉了,而是被活祭了。每一位贵族身死之后,都会祭祀掉少则数十多则数千的奴隶。”
“每一场战争,如果输掉了一座城市,这座城市的国人都可以用赎金赎买自己,听起来也很仁慈,但是又有谁在乎过那些城市附近原本的野人呢?那些野人,都被活祭掉了。”
“野人被活祭,这是自古以来的老传统了。在前朝大商的时候,别说野人了,连国人、士人甚至是贵族都给你活祭掉,相比之下,还是我姬周够仁义,够善良,将活祭的范围缩小到了野人,真是仁慈而伟大的周公旦。”
“老友,你说在孤了解这些历史之后,孤又怎么可能在乎野人的生死呢?怎么可能在乎庶民的生死呢?即使是贵族的生死,说实话孤也不在乎,都只是工具而已。”
“当今天下,能堂堂正正做人的,也就是少数初代国君和真人而已。其他的,即使是孤,如今也算不上堂堂正正做人,一个不知道没落了多少年的姬氏野路子,孤都得小心又小心,还得哄着他,谁让他有利用价值呢。”
“就像现在,孤打着为他疗伤的旗号,派遣道兵大规模猎杀野人并进行血祭。”
“最终,血祭收获的精血,九成在孤这里,一成到了他手上,帮助他疗伤。可是骂名却由他和孤一起承担,甚至他还占了大头,谁让孤是个没有能力的昏君呢?面对姬氏同族强者的要求,孤又没有拒绝的胆量?”
“你就不怕他看穿了这一切,然后直接凭借实力杀死你?”天眼道人再次问道。
“不怕,道兄你这个问题就像是个玩笑一样,一点儿也不好笑。”
“他虽然学习了所谓的上古神通,但实力也就那样。上古神通如果足够强大,就不会是上古神通了,而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