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谪仙般男子对这些目光似是早已习惯,十分小心的放下了怀中的女子,旋即走到了宴会中央。
“见过父皇,母后”淡淡的六个算是打过招呼,形如芝兰玉树,身姿挺拔。
皇帝很是意味深长的瞧了他与江卿卿一眼,方才的事情,他也看在眼里,骠骑大将军乃一方名将,他断不会让这个儿子也江家扯上关系,分走轩儿的权,混浊的眸光暗了暗,道“既然没事,就入座吧。”
“是”百里景宸应了一声,旋即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皇上”见百里景宸入座,江卿卿这才跪在地上。
“郡主今日受了惊,就别跪着了,先入座吧”皇帝混浊的眼眸晦暗不明,让人瞧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旁边的太监见状,立马上前要去扶江卿卿,却被她一甩袖,拒绝了。
“郡主这是何意啊”此时的皇帝,拔高了音量,语气中的不悦昭然若揭。
众人骇然,也都紧紧盯着这个如此胆大的郡主。
此时搬着死马的侍卫也姗姗来迟,见证据已到,江卿卿也没在迟疑,而是低头跪着,十分冷静的陈述事实“皇上,臣女骑的这匹马不是自然发疯,而是让人下了药。”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到了她的身边,毕竟不管在什么地方,八卦都是人的天性。
王若婷坐在那里则是有些发毛,但一想到她没有证据,犹豫了片刻,还是直了直身子。
“哦,郡主,说话可是要证据的,在座的各位,都有看到,是你自己骑射不佳,才使骏马冲出了外围,更何况,这马也是你自己所挑,如今说这话,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只见王若婷不紧不慢的开口,一双美眸得意洋洋的睇了她一眼。
此话一出,江卿卿有些震惊,她自然不会相信一向笨嘴拙舌的王若婷能说出这话,必然是有人教唆。
一双杏眸在周围轻扫,试图能发现王若婷背后之人,但结果却大失所望。
既然这出头鸟非要出头,那她江卿卿也就不必客气了,杏眸转向王若婷,冷笑一声,旋即才慢慢悠悠的开口“王小姐这话,说的甚是有理,但王小姐恐怕不清楚,马与人一样食物吃下去,是能在胃里停留一段时间的,你说,要是我现在把这匹马的腹部剖开,能不能找到这残留的药粉啊!嗯?”
她这一句嗯拉的极长,冷若冰霜的杏眸盯着王若婷,见这货的脸因这句话,瞬间吓得惨白,不自觉的嗤笑一声,如此差的心理能力,还敢出来害人,真是不自量力。
但其实她这话是诈王若婷的,因为马匹的胃比较特殊,而食物只能在马胃中停留十五分钟,现下估计早消化了。
而一旁的百里景轩则是忍不住勾唇一笑,这女人还真是伶牙俐齿。
“你”王若婷面色苍白,她不自觉的看向一旁的皇后,试图让她帮帮自己,岂不知,这正中江卿卿的下怀,原来,她背后的人竟是皇后。
见她三言两语就被江卿卿唬了过去,还暴露了自己,皇后的面色瞬间变的有些难看,但也并没因此发难,而是敛下了眸中的杀意,开口劝慰“郡主此言差矣,此马乃郡主亲自挑选,如若真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她怎算到郡主会骑这匹马呢。”
她这话一出,倒是让江卿卿高看了两眼,皇后不愧为皇后,三言两语,便抓到了重点。
江卿卿笑了笑,旋即开口道“那她自然是钻了臣女技艺生疏这个空子了,当时在场的四匹马,只有臣女骑的那匹身材比较矮小一点,对于臣女这种骑射不佳的人定然会选择于自己有利一方的,而下药者恰好也猜到了。”
她笑着开口,杏眸中那般自信张扬,不由的让百里景轩看痴了眼……
众人闻言,也都议论纷纷,眸光停留在皇帝身上,都等着听那龙椅上的男人的决断。
可是皇帝却自顾的坐在金贵的龙椅上,端着盘龙酒杯喝着酒,混浊的眼眸看都不曾往这边看,好似在等着他们自己争辩出一个答案。其实他是在等,等自己的这个儿子开口为江卿卿说话,来确定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这个儿子的心中到底有没有份量,若是有,又有多重的份量!会不会威胁到百里景轩的地位……
但百里景宸坐在那里,月色般醉人的眼眸似乎都曾看过来,而是低头摆弄着杯子,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皇上”但江卿卿可不让这老狐狸如愿,见皇帝一直没吭声,她再次出言提醒。
“嗯”这次那老狐狸才抬了头,他混浊的眼眸眯了眯,半晌,才对着一旁的太监不紧不慢的开口“安德全,去查,今日有那些闲杂人等进过马厩。”
“是,奴才遵旨”安德全捏着嗓子应着,紧接着匆匆退了出去。
而在场的众人,见皇帝排查,也都翘首以盼的等着安德全回来,唯独,王若婷如坐针毡,她的额头,因着紧张,密密麻麻的出了许多细小的汗珠。
此时的江卿卿则是吊儿郎当的坐在地上,似是丝毫不担心,倒是颇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过了半晌,安德全匆匆忙忙的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