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见皇后这般开放,江卿卿暗骂了一声,强忍着踹门而入冲动,屏住了呼吸。
“你就算是全脱了,本王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他的眸中并无半分变化,只有那浓浓的厌恶。
皇后一愣,那张精心勾勒的妆容的脸上,已经逐渐显露出老态。
眼角的皱纹,隐隐下垂的肌肤,她已经不再年轻,纵使保养得再好,在他面前,她立刻就变得丑陋不堪。
“好,好”见他这般决绝,皇后也没在纠缠而是捡起了地上的衣衫,冷声开口“本宫听说刘庭杨那个老家伙,似是秋后问斩啊,你说要是本宫在皇帝的耳旁多说两句,皇帝会不会提前把他……”
“闭嘴”。
百里景宸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清冷孤傲的容貌上,肃杀的气息让人心惊!
见他这样,皇后后退了两步,但片刻,还是稳了稳心神,冷笑一声“怎么,害怕了。”
百里景宸没说话,而是坐在那里,阴沉冷寂,江卿卿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不禁心下狐疑,刘庭杨是谁?为何提起他百里景宸会如此激动。
百里景宸忽然抬起阴沉的眸光,盯着她。
“皇后,你说我六哥要是知道你这副模样,他会作何感想”。
毕竟不会有人能受得了自己的母亲为了勾引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如此不顾脸面,更何况她还是母仪天下,万人敬仰的皇后。
“你不会有开口的机会,而且这样的事你不会开口”皇后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气定神闲,似乎打定了主意。
“皇后就这般自信”百里景宸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周身围绕着一股强烈阴冷之气。
皇后看着他的动作,忽然咽了一口口水,心痒难耐。
“景宸,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刘庭杨的生死,可就握在你手上了”。
语罢,她最后瞧了一眼这个让他垂涎三尺的男人,得意洋洋的转身离开。
待皇后与那侍婢走后,百里景宸这颓然的坐在那里,恩师的命对于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江卿卿动了动,她不知道要不要出去,这一幕,百里景宸应当不想让她看见吧。
“出来吧”一道清冷孤傲的声线传出。
江卿卿一惊,才知道自己早就被发现了,打开门一步步走到他身旁,见他一人独自倚坐在椅子上。
“百里景宸……”她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陪他一起坐着。
半晌无话。
忽的,她捂着唇开始剧烈咳嗽开来“咳,咳咳。”
“百里景宸”江卿卿急忙上手打算给他掐脉。
但百里景宸却躲开了,摇了摇头,清冷孤傲的面上浮出一丝悲凉。
见他躲开,江卿卿就这样看着,鼻子微微一酸。
“你来做什么”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忧伤。
“我担心你的伤”江卿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毕竟大半夜的扒人家窗户,总归是不礼貌的。
男子闻言,心下一动,似是有一颗石子投入湖心,泛起层层波澜,就这样盯着女子,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总是这样,总在自己快要跌入黑暗时,给自己一丝光亮。
“刘庭杨,是你很重要的人吗?”她抬眸,问出了心中所惑。
“嗯嗯”谪仙般的男子点了点头,也没打算瞒着江卿卿。
叹了口气,开口道。
“他本是宫中的太傅,也是我的恩师,但却遭王相他们陷害入狱,秋后就要问斩了,唯一的密信……”百里景宸顿了顿,视线定格在了江卿卿的脸上。
“与我有关系,是吧”江卿卿见他这样,忽的想起今天找到的那封信,好似明白了什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语落,百里景宸似是有些惊诧。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吧”见他不吭声,江卿卿轻抿了一口茶,杏眸微抬,与他四目相对“那封信,我如果交给你,会影响我爹爹……”
密信这些事情她从不感兴趣,但她不想害江卿卿的父亲涉足其中,毕竟这是她能为江卿卿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不会。”
百里景宸紧紧盯着她的眼眸,十分肯定的回答“当初王相一党以恩师结党营私一罪关押大理寺,但案子尚存疑点,只有人证,物证尚且没有,父皇当时迫于朝堂压力,不得已,把恩师收监,但没过多长时间,王相又说物证找到了,但那封所谓结党营私的密信,乃是他们找人伪造,这些年来,本王一直在暗中调查,直到前几个月,才有了新的消息。”
讲到这里,他月色般醉人的的眸底划过一丝愧疚。
“本王重新找到了那个背叛恩师的人证,才知道那封密信在他逃亡时候,无意间遗失到了一位女子的花篮内”。
江卿卿明白过来,那个女子应当就是原来的江卿卿吧。
“所以湖中相救,送我回家,皇宫偶遇,都是你为了密信故意接近我的吧”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