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至于你记到现在?”
许暮星头疼。
两年前他带了一批实习生,其中有个实习生在情人节送了他玫瑰,那天正好席亦城来接他下班,撞个正着,于是打翻了大醋缸,每次腻歪都要往他身上种不少草莓,显眼的隐秘的,怎么羞耻怎么来。
想到这些,耳根不禁发烫。
“不是我非要记得,是怕哪天你又被人惦记,”席亦城眉头紧锁,哼哼,委屈样。
许暮星好笑,也不知道他委屈什么,自己整个人都是他的,毕业那年席亦城便带他去国外注册,彼此带上了婚戒,之后进医院工作,转正、评职称、忙进修忙论文,哪有空关注别人,而自己这辈子也只会爱席亦城一人。
“被别人惦记又怎样,”许暮星在他耳边呵气,“我只爱你啊席亦城。”
“必须只爱我,”席亦城满意了,顿时眉头舒展,捧着许暮星的脸又印了一个吻。
“好了,上车好吧,”许暮星软声说。
两人坐进
车内。
许暮星对司机道:“老李,送我去医院。”
“大晚上还去什么医院?”席亦城揽住他腰,把人抱到腿上。许暮星同样长手长脚,这么坐显得空间更狭窄,可耐不住席亦城爱黏糊,后来也渐渐习惯了。
“临时安排了一个手术,下了飞机就得赶过去,挺急的,”他说,“但是我保证,做完手术就回家。”
“身体吃得消?”
“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很好。”
“嗯,”淡声应下,手握在腰际,缓缓探入。
“席亦城!”许暮星略惊,压抑着声音,后面想骂流氓的话被封入唇中。
老李目不斜视,升起挡板隔绝前后空间。
他给席先生当司机多年,知道两人恩爱,一段时间没见面便如新婚燕尔,看得他都羡慕,这些小情小趣都是甜蜜的证明。
车内隔音效果好,推拒了两下便不再挣,一个星期没被抱过,许暮星也很想他,勾住席亦城脖子缠吻,手指没入对方发间,吻得热烈。
“行李箱里有我给小豆包带的礼物,记得放在他床头,明天...明天他一睁眼就能看到,”唇分时他说。
“知道了,那我呢?我有礼物吗?”席亦城喘着粗气问。
只是不等许暮星回答,他又吻住了他,许暮星想说话却拿不回主导权,只得随着身体的温度沉溺其中。
.....
宾利抵达医院,稳稳停正门外。
席亦城帮他整理衣服,弄皱的上衣重新放下尽量拉平,拿开星儿挡住眼睛的手,俯身轻笑:“知道你要手术,我又没拿你怎么样,不就是讨点利息。”
“你话真多,快点帮我穿好。”
说不羞耻是假的,许暮星一脚蹬在他胸口把人踹远,昏暗灯光下可见眼尾殷红。
“遵命,”席亦城握住脚踝,勾了勾唇,嘴上听从,行动上却不是这么说的,舌尖点火,沿着褪了一条裤管的修长小腿一路往上滑.....
许暮星扬起脖颈,喉中抖出一句呜咽。
五分钟后,他下车,用力甩上车门。
后座车窗降下,席亦城好整以暇,笑眼望着风衣翻飞的背影说:“待会儿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改变主意了今晚不回家,”许暮星说气话,头也不回。
这厮年纪越大越来劲儿。
一时的气话席亦城不会当真,许暮星也是说过就忘,宾利调转头回家。客厅还亮着,保姆阿姨留了灯,她接过先生外套又往门口往,问道:“许先生怎么没回来?”
“医院有手术,又赶去医院了,豆包睡了?”
“睡了,刚哄睡下。”阿姨说。
“睡了就好,后备箱有星儿的行李,里面有礼物,你....”话到一半,他又道,“算了,我自己来吧,去瞧瞧他真睡还是假睡,免得大半夜又往我们卧室里闯。”
阿姨挂好外套,笑说:“孩子还小肯定粘人,
以后长大就好了。”
“嗯,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的,先生。”阿姨回了自己房。
席亦城拿礼物上楼,小豆包大名许晓晨,是他和星儿领养的孩子,今年已经上幼儿园中班,平时很乖,也有调皮的时候。
房间内亮了一盏小夜灯,床上的孩子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光晕中不停抖动,感受到有人靠近,小嘴唇也抿得更用力。
“别装了,你睡没睡当我看不出来?”席亦城在床边坐下。
小豆包睁开眼,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糯糯地喊道:“妈妈~”
最开始听到这个称呼,他恨不得两眼一翻去了得了,堂堂大男人给人当爸还说得过去,给人当妈简直难以启齿,但豆包上幼儿园后某一天回家大哭,说自己没有妈妈,于是在星儿威逼利诱下,他成了家庭中妈妈的角色。
后来一想,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当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