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
“我手臂怎么了?”
“我要枕着。”
许暮想彻底想通了,一直做哥们他也无所谓,席亦城在身边就好,但没理由在人单身的时候不给自己捞点油水,矜持在这个大直男眼里屁用没有,就是不矜持也掰不歪,还管他呢。
“手臂枕着不舒服,”席亦城说,“还是用枕头。”
许暮星拿过枕头,砸了席亦城两下。
席亦城:“......”
星儿L怎么又发脾气了?
“手、臂。”他重复。
席亦城只好伸出手臂,许暮星将他胳膊压在脑袋下,窝进席亦城怀里,双臂抱住了对方的腰,脸颊贴着温暖充斥着熟悉气息的胸膛,情绪渐渐安稳。
席亦城僵硬着,不敢动。
刚才一门心思担心星儿L身体状况,他后知后觉才惊觉,他们躺一张床,盖同一条被子,身体又相贴到了一起,很.....暧昧。
喉结滚了滚。
“星儿L?”
“嗯?”轻轻呓语,许暮星犯困了。
“你主动抱着我....不会觉得奇怪吗?咳....”
许暮星被耳边的话吵到,睫毛颤了颤,清醒了三分后反问:“奇怪什么?好兄弟之间抱一抱也不行?我还要蹭一蹭呢。”
说着,一条腿卡进席亦城小腿间,脚踝皮肤蹭得滑腻。
反正直男不会有反应。
席亦城的脸烧成一片,从未这么发烫过:“星儿L,别闹了。”
他吃不消。
席亦城略微往后退,挪动一条腿轻轻把被子里不安分的脚抵回远处,就是这点动作,屏气凝神,耗费了不少力气。
打架都没这么累过。
大半夜的,许暮星也不想和他多闹,但耳边的心跳声却相当快,不由得睁开眼:“席亦城,你心跳怎么总是这么快?”
席亦城瞎编:“甲亢。”
“你什么时候得的甲亢?我怎么不知道?”
甲亢会导致甲状腺肿大,脖子会粗,许暮星问话时,手已经摸向了席亦城的脖子,左摸摸右摸摸感受大小。
席亦城赶紧捉住他手:“星儿L,算我求你,你赶紧睡成吗?”
“问你两句觉得烦了?”许暮星抬头,对上低头看他的视线。
席亦城立马解释:“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觉得你烦。”
“那我问你话你求着我睡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不是怕你晚睡第二天累吗?”
“可我也怕你甲亢心跳快猝死。”
“我.....”
席亦城有口难言。
星儿L的眸子在只开了床头灯的房间内也亮得惊人,眼中点缀的一抹光如珍宝发出的璀璨,一点点也灼人。
席亦城心跳更快。
“星儿L,我还是睡陪客椅,行吗?”
“休想。”许暮星抱紧他。
席亦城闭了闭要了他命了。
“既然你请假来了医院,明早正好去门诊部挂号,做个B超验个血,甲亢是不是有分轻度中度?”许暮星问。
这席亦城哪知道,是赵哥一朋友有甲亢,经常挂嘴边说心跳快,吃了药好像也不见效,他才记住这病的一个特征。
“我就是怀疑自己,有没有轻中重度之分我也不清楚。”
“哦,明天挂号。”
“听你的。”
甲亢问题到此结束。
但是。
“你心跳有点吵,”许暮星说。
“要不我试试憋气?”席亦城想不到其他办法,星儿L这么粘他,他就是死了心脏也会蹦跶起来。
许暮星懂了他意思,又觉得好笑:“暂时憋气和心跳有什么关系。”
“好像是没关系。”
“我困了。”
“你睡。”
许暮星是真犯困了,眼睛酸,轻轻打了个哈欠便缓缓阖上了眼皮,没一会儿L呼吸逐渐均匀,一条手臂揽过他腰际,重新抱着,温热的呼吸扫在他发丝间。
也只有在许暮星睡着后,席亦城胆子才大点,谁让顾临舟断言星儿L是直男的话时不时在脑海中闪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吃过嘴贱的苦头,他嘴上更不敢再犯浑,来点轻薄的星儿L不得再和他绝交一次?
心里再三告诫自己,追星儿L都温水煮青蛙,不能太冒进,毕竟兄弟情也才刚挽回来。
“唔....”一丝轻若羽毛的呢喃在怀里发出。
“.......”像小勾子,又像小猫。
他低头看了看,确定星儿L是真的睡着了而不是在撩拨他,撩拨一词闪过,内心又骂了自己一句王八蛋。
星儿L住院,情绪不稳定,伤病期间最容易心软和难受,更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所以才这么亲密抱着他依赖他,压根就不是那种意思。
自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