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场上受了重伤,至今没有完全恢复,这个月这场只能我去打。” “可姑娘身上似乎也有暗伤。”听闻这话的褚青霄皱着眉头说道。 “比老曲好点,更何况,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月见眉头一挑,嘴角忽然漏出笑意,她看向褚青霄戏谑问道:“莫不是跟本姑娘朝夕相处这几日,已经厌倦了你家那个黄脸婆?” 褚青霄一时哑然:“……” 月见似乎很喜欢看褚青霄这幅手足无措的模样,与方才那对招之时,冷若杀神之状,判若两人的反差感,让她觉得甚是有趣。 “要不,真的考虑考虑,留下来做我苍鹰寨的压寨夫人?”月见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对虎牙。 褚青霄有些招架不住对方这番言辞,他沉声道:“以剑法攻杀终究太过凶险,但姑娘如果执意如此,不如再等上几日,若是还不见成效,再行这险招也是不迟。” 月见对于褚青霄不接自己话茬的行径有些不满,她撇了撇嘴,心头暗道无趣。 但下一刻,她的双眸之中寒光亮起。 “那就继续吧。” 她如此言道,身形再次杀出。 褚青霄眸中清澈退去,双眸变得冰冷,在那时迎向月见的攻势,二人再次缠斗在一起。 …… “昭昭……昭昭姐姐,你……你来这里干嘛……”方絮儿苍白着脸色终于追到了楚昭昭,她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嘴里气喘吁吁。 楚昭昭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小院——这是那女山贼月见的住所。 她握紧手里的菜刀,脸上的愤懑之色,溢于言表。 “我倒要看看,那女山贼到底要干什么!”楚昭昭咬牙切齿的言道。 “昭昭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月见姐姐为人真的很好的!”方絮儿倒是不明白楚昭昭的愤怒有何而起。 她赶忙劝解道。 楚昭昭皱起了眉头,那女山贼确实是恶人不假,但褚青霄的为人她是清楚,断不可能与之蝇营狗苟,在最初的怒意散去后,她冷静的几分,心头暗暗怀疑,这会不会是女山贼故意设下陷阱激怒于她? 想到这里,她握着刀的手松了几分。 方絮儿见状,也松了口气:“昭昭姐姐,你别多想,咱们……” 她的话还未说完,小院中却忽然传来月见的声音 “痛快!” “青霄哥哥,再来!” “你这次的力气可没刚刚大了!” “用力些!这点力道,人家觉得不痛快!” “还差点,我感觉到了,比上次跟明显!” “青霄哥哥,你再坚持坚持,我们再来!” 方絮儿 的脸色顿时通红。 而楚昭昭那方才落下的火气,在这时陡然又在胸中翻腾而起。 她的双拳握紧,手中的菜刀隐隐轻颤。 她终于明白褚青霄这几日的异状到底有何而起。 那低沉的情绪! 那满头的大汗! 那凌乱的衣衫! 那每日要清洗半个时辰的身子! 她仿佛已经看见了那女山贼驰骋在少年的身上,满脸病态的欢愉,而少年就如待宰的羔羊,只能含着泪默默承受这一切的场景。 而在这之后,他只能每日拖着被女山贼侮辱过后肮脏的身子,躲在浴盆中环抱着膝盖,一遍遍的清洗自己的身子,想要将这份屈辱洗净。 “昭昭姐姐,我觉得……”方絮儿看着这幅模样的楚昭昭,心头有些担忧,她还想说些什么。 可楚昭昭却已然在这时,转过了身子,高举手中的菜刀,同时一脚朝着眼前的院门踢出。 只听一声轰响,院门塌陷,院中场景在这时一览无余的浮现在了二人眼前。 …… “所以,你其实是在陪那女山贼练武……”房间中,楚昭昭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褚青霄面露苦笑的看着眼前这好似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的楚昭昭,有些无奈。 “自然。”褚青霄言道。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方才楚昭昭一脚踢开大门,手持菜刀杀气腾腾的模样,心底不免有些古怪。 他不由得追问道:“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干嘛?” 这个问题,让楚昭昭的脸色一红。 “我……我以为她在欺负你,就想着来救你不是……”楚昭昭目光躲闪的言道。 “她能欺负我什么?”褚青霄的目光依然古怪,显然并不太相信楚昭昭的这番说辞。 这眼神看得楚昭昭心头发慌,她跺了跺脚,言道:“还不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每天回来都那么晚,又浑身是汗,又衣衫凌乱的……” 褚青霄似乎听出了些什么味道,他苦笑道:“为了帮助月见姑娘习得那修罗界的法门,每日从早与她对招到傍晚,那衣服自然不可能干净整洁……” “可你每天还要洗上半个多时辰的澡!”楚昭昭不忿的言道。 “那每天浑身是汗,总不能不洗吧?”褚青霄言道。 “……”楚昭昭一时语塞,但很快又抓到了漏洞言道:“我那天碰到你的衣衫,你就跟受惊一般,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