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中不断累积,无法言说,只能意会。” 听闻这话的月见面露狐疑之色:“我苍鹰寨中每日也会组织实战演练,怎么就从来没有听人说过有这种直觉?你是会什么妖法,故意藏私,现编了个谎话糊弄本姑娘,还是修为远不止一境,有意藏拙呢?” 褚青霄再次摇了摇头,言道:“真正的生死搏杀与姑娘经历的实战对练绝非同样的东西。” “实战演练,更多情况是见招拆招,且都有留手。” “而生死搏杀,胜负之数有可能只在一瞬之间。手、脚、牙齿、握着的刀剑、甚至路边的石头,旁人的尸骨都可能成为杀死你的东西。” “在那样的状况下,你需要防范的东西远不止你能看见的敌人,还有更多暗处的野兽,以及你想象不到的手段。面对这些,直觉有时候比眼睛更可靠。” “就像刚刚,姑娘虽然看上去杀气腾腾,但实际上你的并没有那么想伤到楚姑娘,或者说,你的内心是有所犹豫的。” 对于褚青霄之前的长篇大论,月见是不以为意的,至少她并不完全相信这样的说辞,可当褚青霄这最后一段话吐出,她的脸色却微微一变,神情古怪了起来。 显然,褚青霄说中了她的心思。 “我曾听故人提及过这样的说法。” 而就在这时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传来。 褚青霄与楚昭昭都被那声音所吸引,循声看去。 只见一位老者杵着拐杖,慢悠悠的走出了人群。 他穿着一身灰色长衫,一头白发略显稀疏与杂乱,背脊也有些弯曲。而最让褚青霄与楚昭昭诧异的是,老人的双眼眼窝之中空空荡荡…… 他的眼球被人不知用何种手段剜去了。 “徐爷爷。”而老人的出现也让月见脸色一变,赶忙迎了上去,伸手扶住了老人。 徐姓老人侧过头,手中的拐杖重重的落在地上,说道:“我若不来,难道真让你做出欺男霸女之事?” 一贯表现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月见,面对老人的斥责却缩了缩脑袋,有些委屈的嘀咕道:“可她是天悬山的人。” “天悬山是做过恶事,可天悬山上下从各峰弟子到外门杂役,再到从邑佃户足足数十万口人,都该杀吗?” 徐姓老者继续喝骂道,他手中的拐杖被他又一次重重的击打在地上。 “只有卑劣者才会将怒火发泄在弱者身上,这姑娘与这公子听声音不过十七八岁,当年之事发生时与你一般年纪,你不诛祸首却为难无辜之人,这行径与天悬山那些欺世盗名之辈有什么区别?” “你爹的在天之灵知你如此,又如何能够安息!” 见老人动了真怒,月见也不敢再继续顶嘴,只能小声的嘀咕一句:“我也没说要杀他们啊……” 这话出口老人脸上怒火更甚,月见见状生怕对方气坏了身子,赶忙转移话题:“爷爷,你刚刚说你听过这样的事情,难道说,他没有吹牛?” 老人倒是很了解月见的心思,但他并未点破,反倒转头朝向褚青霄的方向:“我那位故人说过,一些久经沙场之人,经历无数生死搏杀后,会领悟到一种奇异的能 力。” “一旦身处搏杀之境地,他的眼鼻耳、手足口,甚至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汗毛都会成为他感知危险的助力。” “在那种状态下,他往往能爆发出超越本身修为的反应力与战力,他将这种能力称之为……修罗界。” 褚青霄闻言一愣,他这种能力由来已久,但还是第一次听人提及名讳。 “但这种能力的产生往往需要数以千计的生死搏杀,才能领域,我听小友的声音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如何能有这般经历?”褚青霄还在暗暗惊讶,老人的声音就再次传来。 这个问题让褚青霄犯了难,他微微思虑便再言道:“故地蒙难,侥幸苟活,故经历的比起寻常人多了一些。”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稍稍有心之人皆能想到能领悟修罗界之人,所经历的事情岂是“多了一些”这样四个字眼所能概述的? 老人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点了点头,便沉默下来。 月见见状,在这时眼珠子一转,看了看身旁的徐姓老者,又看了看褚青霄二人。 “那这样吧,既然你有些本事那就不用去种地了,留在山寨帮我训练我的苍鹰大军!但话可先说好,你们可不能想着逃跑,至于报酬嘛……”月见有些犯难,皱着眉头思虑了起来。 “赤月虫!每天一只!”一旁的楚昭昭见状却是赶忙出声言道。 “赤月虫?老神婆养的那东西?”月见眉头一挑,有些疑惑。 “月见姐姐。”这时人群中一位少女忽然走了出来,却是那位之前与褚青霄二人有过一面之缘的方絮儿。 “这位哥哥的病需要服用巫婆婆的赤血虫才能医治,所以对于这位哥哥而言,赤月虫是最好的报酬。” “那感情好!”听闻这话的月见顿时眉开眼笑,对方有所求,她才有可能控制住他们,况且赤血虫虽然功效等同于市面上昂贵的凝血丹,但这蛊虫之物他们根本不敢示于外人,山寨内部也无法完全消化,送给褚青霄些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