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梁秋静的嘱咐,所以工人们做起事来是又快又好,第二天下午就把玻璃给装好了。
宁清谁也没叫,自己来到保济堂,准备搞一搞卫生。
结果她刚围上围裙,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战初尧在大厅里站着。
他的袖口被折了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手上还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擦桌子。
宁清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你怎么在这里?”
战初尧看她这样子就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手脏了,没法去摸她的头,这让战初尧有些觉得有些可惜。
“我就猜到你会一个人来打扫卫生,所以过来帮帮你。”
宁清被他看得有些脸热,她垂下眼睛,嘴硬道:“谁要你帮?我一个人也能做好。”
说着,她拎着一桶水,就要去擦玻璃。
战初尧无奈地笑笑,上前去把她手里的桶夺下来,然后把自己手里的抹布塞给她。
“去擦桌子吧,别老爬上爬下的,回头该出事了。”
宁清的平衡性不太好,这个他是见识过的。
以前过年家里搞卫生,她自告奋勇去擦玻璃,结果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下来。
自从那次之后,战初尧就对这种事情心有余悸。
宁清也知道自
己的德行,不会强撑。
她乖乖地跟战初尧换了活,手脚麻利地开始擦桌子和椅子。
两人忙活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把整个保济堂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忙到最后,宁清都有些累懵了。
她坐在椅子上,面前突然出现一杯水——是战初尧递过来的。
“谢谢啊。”
她也确实是渴了,接过来后“吨吨吨”地喝了大半杯。
“休息一会儿,我带你去吃饭。”战初尧说。
宁清本想拒绝,结果就听见战初尧幽幽道:“我好歹帮了你一个早上,你不至于连顿午饭都不愿意陪我吃吧?”
“……”
又不是我让你来的!
宁清在心里无声地咆哮,但终究还是没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她微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因此也没看见战初尧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和狡黠。
她喝完了水,刚想站起来再倒一杯,就看见保济堂的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一脸恨意地盯着她。
“诶,来找你的。”
宁清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战初尧,然后拿着杯子进了厨房。
战初尧抬头看去,剑眉立刻就皱了起来。
“你来干什么?”他站起身来,问道。
李欢不答反问,她
压抑着自己的怒气,问:“我还没问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跟自己的前妻卿卿我我的!”
“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们的婚约当回事?!有没有把我们的孩子当回事?!”
一提起这个,战初尧的脸上就写满了不耐。
他真的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碰过李欢,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这么自信?总是拿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他?
他看上去就真的这么像冤大头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战初尧定定地看着她,不想跟她争论孩子的事。
“我们还没有结婚,婚约也只是口头上说说的,所以我跟谁在一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欢被噎了个半死,她愤愤地看着战初尧,想要跟他吵,却发现自己确实是没什么立场。
更重要的是,她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有些心虚。
“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李欢服软,“我今天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的。”
“什么事?”战初尧问道。
“我爸爸做了个开颅手术,现在情况不太好,我手里的钱也不多了,所以想跟你借一点。”
说道这里,她赶紧加重了语气,强调:“等我爸爸醒过来了,他自然有钱还给你
,你不用怕我赖账。”
赖不赖账的,战初尧倒是不怕,不过他确实不太想跟这家人扯上关系。
不过现在看来,只要他没有跟李欢肚子里的孩子做亲子鉴定,这关系就注定逃不开。
战初尧有些自嘲地笑笑,“行吧,我给你开个支票,你直接去银行里取。”
说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支票来,填了个不小的数字,然后撕下来递给李欢。
李欢接过支票,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又怕自己再次被战初尧气到,就悻悻地住了口。
医院里还有个生死不明的父亲需要她去照顾,她也不能在外面久留,便打算离开。
临走之前,她恶狠狠地往厨房的方向瞪了两眼,结果视线还没收回来呢,就被战初尧挡了个结结实实的。
“你!”李欢气结,但一看到战初尧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她就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哼!”
她冷哼一声,忿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