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战初尧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后,就驱车来到了保济堂。
时间还早,店里没什么人,只有宁清在柜台边对账。
她抬头一看,眼里立刻闪过一抹诧异。
战初尧来干什么?他们不都离婚了吗?
没等她开口问,战初尧就解释道:“妈包了饺子,让我给你送一点。”
说着,他把手里的保温盒往柜台上一放。
这饺子其实是他自己偷偷拿出来的,乔妤娴并不知道他要来看宁清。
可是宁清不知道,她一下子就相信了这个借口,“那你替我谢谢妈,等哪天有空了,我就去看看她。”
战初尧点了点头,继续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的目光隐晦而贪婪地看着宁清,从头发,到脸,再到手,那模样就跟缺水的人见到甘霖似的。
突然,他眼尖地发现宁清手上的镯子换掉了。
之前宁清戴的是他从京市买回来的翡翠镯子,现在却变成了和田玉。
镯子也从平安镯变成了贵妃镯。
“你换镯子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引得宁清不自觉地看了他一眼。
“哦,之前那个不小心磕坏了,这个是别人送的。”
前几天她翻晒药材的
时候,不小心磕到了石阶,镯子当场就裂开了。
现在这个是韩剑冰送的,为了这个镯子,她还跟人家掰扯了好半天。
“别人送的?”电光火石间,战初尧想到了一种可能,那种可能让他很不高兴,说出来的话就有些阴阳怪气的。
“不会是韩剑冰送的吧?”
宁清一听这语气,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韩剑冰送的怎么了?他这阴阳怪气的劲儿是跟谁学的?
“跟你有关系吗?”宁清的语气也不好,“我们都离婚了,谁送我东西难道还需要跟你汇报不成?”
“战初尧,你未免也太霸道了!”
她越说越生气,最后把李欢给拉了出来。
“你都能找别的女朋友,为什么我不能接受别人的礼物?!”
战初尧知道她说的是李欢的事,但是他没法子反驳,整个人憋屈得不行。
宁清一看他这样,就以为他是默认了,心里的火烧得越来越旺。
她走出柜台,伸手推搡着战初尧,把人往大门处赶,“赶紧走!我这儿不欢迎你!快走!”
宁清力气不大,战初尧怕她伤到,也不敢跟她硬碰硬,就这么半推半就着被赶了出来。
宁清怕他在店门
口逗留,还特地在店门口盯着,确保他是真的开车走了,这才准备回去。
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身后突然传来战砚南的声音,“妈妈!”
宁清愣了一下,虽然转过身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猛地向她扑了过来。
“妈妈!我回来啦!”
“砚南?!”宁清蹲下身来,捧着儿子的脸看了又看,像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样。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跟妈妈说一声,妈妈好去接你啊!”
战砚南见到妈妈也很高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师傅打算来深市博物馆当馆长,我就跟着他一起来了。”
宁清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看见孟老先生正站在不远处,笑容和蔼地看着她。
她赶紧牵着战砚南走过去,语带歉意地说道,“老先生,我只顾着砚南了,都没能及时看见您,真是不好意思。”
孟昭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碍事,不碍事。”
“我接下来会在深市待上一段时间,你们母子俩能好好团聚团聚了。”
他这次来,一来是为了小徒弟。
小徒弟担心离了婚的母亲,在京市坐卧不安的,看上去实
在是可怜。
二来是为了跟孟雨多亲近亲近,他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了,总不能到最后,落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宁清听到这话,也十分高兴。
儿子能在她身边待上一段时间,母子俩好好培养培养感情,那是再好不过了!
“老先生,都到这里了,不如进去坐坐吧?”
孟昭笑着摆了摆手,道:“我还要去博物馆看看,就不多叨扰了。”
他知道小徒弟想母亲,所以先把人送了过来,自己还要去博物馆交接呢。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宁清也不好强求,“那老先生得空了,可一定要来坐坐。”
“那是一定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孟昭就上了车。
宁清和战砚南目送车子远去,这才回了保济堂。
这还是战砚南第一次来保济堂,之前过年来的时候,保济堂还没开张。
“妈妈,这里好大啊!”
宁清把人带到二楼,给他泡了杯牛奶,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