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宗族的人,成就自然就有高有低。
有人富有,就会有人贫穷,难道贫穷的就不能姓吴了不成?
嚣张如吴峥,都还不会出这样的规定呢。
交钱的人不少,很快就到了吴峥几人这里。
一老者拿着笔,扶了一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看着吴父:“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几口人?往上两代可在族谱之内?”
吴父是有些激动的。
老一辈的人物讲究的就是一个落叶归根,来来去去都要清清楚楚。
说道的时候,来自哪哪哪,总要有个根据。
放在以前,吴父是没有的。
可如果上了族谱,那就有了!
吴父平复了一下心情,娓娓道来:“我叫吴善忠,我们一家五口都来自京海,这是我老婆周琴,这是我女儿吴晓丽,这是我儿子吴峥,还有这位是我儿媳张晓妍。”
“我父亲名叫吴大贵,十八岁以前就是在中海,我爷爷叫吴永胜,他还有两个哥哥,老大吴永新,老二吴永年,我爷爷吴永胜排行老三。”
他一边说着,戴着老花镜的吴氏宗族老者也在翻阅着族谱。
而刚才说话的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却是神色一震,看着吴父:“你是三叔的孙子?!”
“您是...”吴父满脸疑惑。
老者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刚才你说的吴永新,是我父亲!”
此话一出,吴父动容!
老者是他的长辈,更是吴峥的爷爷辈!
说起来,此人和吴峥的爷爷还是堂兄弟关系!
对于吴父这一脉的事情老者似乎知道不少。
他让另外一老者将吴父等人的名字登录族谱,仔仔细细的确认没错之后,又带着吴父几人坐到一个空着的桌子。
坐下之后,吴父急忙掏烟。
看到吴父拿出的烟,老者却眉头皱起:“善忠!”
他语重心长,还带着一些教训的语气:“都是自家人,要什么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一包烟一百块,买几斤排骨吃不香吗?”
“生活!处处都要花钱啊!我不抽你这个!”
他拿出旱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缓缓的吐出来。
吴父连忙点头。
老者不知道的是现在吴父在家都抽这烟,虽然贵,但很顺口,不呛喉。
吴父都抽习惯了。
再说这烟一直都是张晓妍叫人带过来的,管够,吴父还真不知道多少钱一包。
吐完烟雾,老者眼眶有些红了:“我们都以为三叔这一脉不见了,当年他走出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没想到还是有后人留下!好!好!好啊!”
三个好字,道尽了老人的心酸。
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没什么所求了,就只是想了结此生一些遗憾,更期望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老者年纪很大,知道的事情不少。
当年他的三叔,也就是吴父的爷爷,带着吴父的父亲远走京海。
一切都缘于分家不均。
在中海没有活路,吴父的爷爷只能带着其父亲去京海谋生。
到了如今,也只剩下吴父,而至于老者的长辈,都已经死了有一定的年头了。
听到老者说起当年的事,吴父也只是连连点头。
很多事情他都没听说过。
至于吴家为什么会在中海,吴父从父亲那儿听到的是为了去京海避难。
想来吴父的爷爷寒心中海吴家,到了京海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要不是这一次吴家祭祖的消息被吴晓丽看到,并且取得了联系,或许这条线,这条根就彻底的断了。
吴峥都不知道自家往上几代人是来自中海。
祭祖就是这样,除了祭祀宗族祖先,还能理清不少宗族人的关系。
不管到哪一天,都有据可查!
聊了有好一会儿,老者才去休息,并且让吴父一家人在中海多玩儿几天,好好的叙叙旧。
也是他年纪大了,否则可能还要和吴父多聊一些时间。
离别已久的长辈见到晚辈,总是那么的热情,即便是第一次见,但身上都有相同的血脉。
虽然老者很热情,但周围人看吴父几人的目光显然有些不太一样。
吴峥都还以为是一种歧视。
直到有吴氏宗族的年轻人过来:“听说你们来自京海,那肯定认识炸天帮帮主吴峥了?”
“这就有点儿奇怪了,这吴峥是我们吴家人,你们从那儿来,怎么会这么穷?抱着吴姓往炸天帮一坐,也不至于混得这么差啊!”
张晓妍惊呆!
吴父吴母也愣了愣!
他们说的吴峥,不就是自己儿子吗?
吴晓丽倒是想说什么,却被张晓妍拦住了。
张晓妍笑说道:“听说那姓吴的可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你们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