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哭。
我听完后,轻轻拍着靠在我怀里抽噎的妹妹的背,内心沉重,长久无言。
固然张弟弟不是什么好东西,张绿儿L也是个拎不清的恋爱脑,可究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他们再有罪也罪不至死。
若不是我突然失踪,事情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
“与你无关。”
楼起笙突然开口这么说道。
我迷茫地抬头看向他。
他蹲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很确定地说:“若你没走,列瀚林不过是会连你一起杀。他既有杀心,此事不动手,也会有别事。”
是这样吗……
确实这话也有道理。
只是我仍旧心里难受。
或许不是为了具体的哪几个人,而是为了这世间,为了普遍的人性。
人不该是这样的。
可人类确实一直如此。
“真可怕啊人类。”破烂系统突然开口,差点儿L吓我一哆嗦。
“宿主,你要拯救他们!”它大声道,“众人皆醉你独醒,你就有义务狠狠一瓢凉水泼他们脸上!小康愿助宿主一臂之力!让我们一起来改变这个乌烟瘴气的世界吧!”
我没理它,继续当它不存在。
然后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对楼起笙比划:事不宜迟,先找到列瀚林吧,我怕他对我娘也动手。
楼起笙点点头,目光落在我妹身上。
如何安置这个小家伙确实也是个问题。
我想了想,猛然想到一个人来。
是列家的亲戚,算辈分我叫她表姨奶。
平时列家和她几乎不往来,桃源村其他人也如此。
唯一原因是她终身不嫁,年轻时为此甚至被家人逐出门了。
她自己在村后偏僻处寻了个没人要的荒地建房生活,平日里深居简出,在房旁种点瓜果蔬菜完全够吃。
至于为什么没有恶汉去骚扰独居的她,大概是因她屋子周围设有简单的八卦阵法,普通人靠近就会开始鬼打墙地绕圈圈。
这阵法是她自己设的。
但她看起来不想说自己是从哪儿L学的这高端技术,
我们自然不便追问。
与忌惮身世成谜的楼起笙不同,
村里人常用嘲笑的语气在背地里说表姨奶是老处女。
女人不是所谓处女他们要说不自爱,一直是他们也要嘲讽,实在是很令人无语。
不知道他们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小时候甚至不知道表姨奶的存在。
直到某次我看楼起笙特意把鸡肠子洗干净收起来,就问他干嘛。
我俩都不吃这东西的,平日杀了鸡就直接把这些扔了。
他说给我表姨奶的,表姨奶说她喜欢吃。
我:哈?我哪来的表姨奶?
他带我去,我才知道。
表姨奶听着辈分大,年纪还好,比我娘大不了几岁,可能因为没生育过的缘故,看着比我娘还年轻很多。
把我妹交给她暂养,我觉得行。
我简单和我妹说了一下,她没意见,我和楼起笙就将她带去表姨奶那儿L了。
刚接近表姨奶屋子,就看到地上原本散落着在啄不知道啥的眼熟的鸡群突然一阵骚乱,接着挤到了一团保持沉默。
我正要向楼起笙确认这是不是咱家的鸡,突然站在最前面的鸡下了一颗蛋。
我:“……”
接着陆续又有几只鸡下了蛋,它们还自己把蛋推着堆到离楼起笙近的地方,然后自个儿L挤到另一边去。
我:“……”
我默默看楼起笙。
楼起笙淡淡道:“麒麟对它们有天然威压,我也没办法,我无意如此。”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为啥能日鸡均两个蛋了。
它们活得挺不容易!
至于在一旁树下吃草的眼熟的那神牛,我也不用问了。
我们找到正在院子后面采摘瓜果的表姨奶,和她说了事情经过。
她听完,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多一个成长期的孩子就多一张很大的嘴,楼起笙掏出银两给表姨奶,她没推却,大方收下。
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我和楼起笙马不停蹄赶往列家,家里只有列瀚林一个人,他正在读书。
别读了,读再多也都是去了狗肚子里。
对不起白枭垢,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骂人的话和狗有关。
感觉狗听了都不服气。
列瀚林看到我和楼起笙,愣了下,但没像我妹那么震惊惧怕。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道:“你们果然没死……新雁,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知不知道家里为了找你——”
我打断他的废话,比划着问:娘呢?爹呢?
列瀚林神色渐渐严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