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慢悠悠同马车并行。
她欢喜不已,顿时展了笑颜,趴在车窗上:“你怎么来了?”
赵意道:“看见你的马车,就正好过来瞧瞧你。哪知你一上午都在睡觉。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三更就被叫起来了,怎么可能休息得好。”
赵意说:“没事,坚持会,到了苴阳驿就能休息了。”
她笑嘻嘻问:“你骑在马上,刚才是怎么敲的窗子?”
赵意扬了扬手中的剑鞘。
赵意问她:“车里闷,你要不要出来骑骑马?”
“要!”
赵意道:“那你等着,我给你找一匹马来。”
她让车夫停车。
赵意离去了,不一会,牵了匹马来。萧沅沅跳下车,跃上马背。
耽误了一会工夫,队伍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两人
() 便在后面慢悠悠地骑行。天气晴好,微风习习拂面。
“你上次送我的那个礼物,我很喜欢。”她说。
赵意笑,扭头看着她。她穿着红色的半臂衫子,上面金线绣着花团,里头是水红色的窄袖短襦,丝质轻薄。衣裳鲜亮,显得整个人活泼俏丽,风一吹,衣袂跟着翩翩而动。秋香色的长裙盖着腿,刚好露着一点鞋尖。腰间系的也是红色的丝带,掐的柔柔细细,胸脯儿却鼓鼓的,挺拔精神,像一种健壮的、朝气蓬勃的小动物。看着欢喜雀跃,引人喜爱。
赵意说:“你这身衣裳好看。”
她听他夸自己好看,顿时快乐极了:“衣裳好看,难道人不好看?“
她扭着头,唇颊笑容绽放,双腮艳若桃李,眼眸黑漆漆,亮晶晶的。赵意知道,她素来是极美的,但凡见过的人都晓得,说她是宫中最美的女子。京中达官贵族家的女儿,论美貌,也没有人能及她的。赵意以前就知道她,她是出了名的脾气最坏,模样最美。
凡是带了一个最字的,总不是寻常人能得的。最美的女子,理所当然,应当嫁给最尊贵,最有权势的男子,何况她又姓萧,她的夫婿,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只能是皇兄。皇兄同她的感情又极好,年貌又相近,不论从哪方面说,都再般配不过。她的性子,也只有皇兄能降服她。
赵意从前万万不敢想与她有任何的亲近。
这些日子相处久了,赵意才发现,她其实脾气也不是很坏。只是娇蛮可爱,极爱撒娇,而且嘴甜似蜜,言语神态,令人心动。到底是谁说她脾气坏来着?
他心中暗笑,道:“人也好看。”
她伸手拾起自己悬在腰间的玉佩:“你瞧瞧这个?你送我的玉佩,我重新打了个珞子,用丝绳穿着,戴在身上,可好不好?”
赵意道:“你可不要被皇兄看见这是我送的。”
她无所谓道:“看见就看见,反正他早晚都要知道的。难道还能一直偷偷摸摸的不成?你怕让他晓得?”
赵意道:“我也说不好。”
“我就戴着。”她说,“让他看见才好呢。”
赵意有些无奈:“你愿意戴就戴吧,我可不管你。”
她笑嘻嘻地说:“你看咱们都骑马,皇上坐在马车里,也不出来。他也不嫌一直在车上闷得慌。”
赵意笑道:“他想骑马呢,太后不许,让他坐车。估计他也快要闷死了。带了一车的书,够他看几个月的了。”
萧沅沅道:“好无聊,你给我唱个歌吧。”
赵意笑道:“我可不会唱歌。我给你吹个笛子吧。”
他松开缰绳,从腰间摸出一只玉笛来,横在嘴边,悠悠地吹奏起来。
她跟着笛音,一边摇着马鞭,一边高兴地唱起了歌儿。
本以为这一路上枯燥乏味,没想到有赵意在,两人边走边说话,顿时感觉自由自在,快乐无比。
他们远远落在队伍后面,不一会儿,傅氏就遣人过来,问她去哪里了,让赶紧跟上。赵贞那边也派人传唤赵意,两人于是赶紧分开,各自策马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