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那些人里,他对白慕禾的印象还算是其中不错的,那可是一颗肾脏,白振江那样的人,也配别人给他捐献肾脏。
白寂严叹了口气:
“个人选择而已,我们也左右不了,只是出国怎么都要下个月了。”
骆昭明白,就算是白寂严对白振江没有任何的感情了,但他还是白氏的总裁,白振江的身体变动也会牵扯到公司,白寂严不可能这个时候撇下这一切出国的。
他只觉得心中烦躁:
“我看他这个肾衰竭就是纵欲过度,祸害,还要儿子搭上一颗肾脏,手术早不做晚不做偏偏在这个时候做。”
白寂严现在最忌劳累,白振江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做手术。
白振江所在的私人医院中,每日都是周巧宁陪着身边,李升作为他的私人主治医师也是天天都会检测他的身体指标。
病床上的人脸上浮肿,眼眶乌青,早就没了从前神气的模样,他日日都在期盼手术
:
“李升,手术什么时候可以进行?”
这样的问题他几乎每天都会问一些,李升不厌其烦地开口:
“定在了五月二十八号,少爷的术前检查都做好了,都没有什么问题,您的身体状况也还算稳定。”
提起白慕禾白振江的情绪还是有些复杂,白慕禾算是他最喜爱的一个孩子了,他自然不愿意要他的肾脏,但是若不用,那就是要了他的命,只是这样想想他便觉得他自己也没有什么错处。
错的是他其他的那些儿子,他不禁又想到了白寂严,这么长的时间他竟然都没有到医院来看过他,白氏就不该那么早的交到他的手里。
只是现在白寂严羽翼已丰,宋家的事儿他倒是也听说了,恐怕白寂严以后也不会再管宋家那个拖累,以后更无掣肘,只是没有想到他找了骆氏酒业这么一个姻亲,虽然骆氏不算是太大的企业,但是在酒业中确是翘楚,而且这两年发展的很好,隐隐也有政策扶持。
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李升到了办公室,屋内却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睛,可不正是白慕禾?李升却十分客气地点头:
“白少。”
白慕禾手中把玩着白振江的病历,眼底阴郁难掩,偏偏唇边还露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他抬起头,半边脸都暴露在窗边的阳光下,显得有丝诡异的割裂:
“都准备好了吧?”
李升对他却比防才对白振江还要小心两分,额角都有些冒汗:
“准备好了,28号手术,器官不会有问题。”
白慕禾很满意,轻轻起身,一手将白振江的病例拍到了他身上,凑到了他的耳边:
“那就好,这件事儿办好了,您就还是德高望重的李医生,哦,不,李院长。”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直接从电梯到了地库,进了车内他才打开了手机,页面上正是那天骆昭抱着白寂严到医院的照片,他微微眯眼,修长的指尖将照片放大,锐利的目光盯在了那人手覆在的小腹上,那明显不同于以往的弧度让他的眼底开始酝起了阴霾。
他的手指隔着屏幕摸了摸白寂严的肚子:
“竟然有孩子了吗?这医院的检测还真是不可信呢。”
白寂严实在是不耐在医院,到了第二周他就有些待不住了,和周彬提了三次出院,终于在第三次的时候被获准出院:
“将保胎的针剂换成了口服的药,至少再吃半个月,一天三次,饭后服用,有什么状况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
将近五个月的肚子已经有些明显了,白寂严换下了病号服,私服的裤子又大了两个尺码,他依靠在沙发上,点头应着周彬,骆昭更是一项一项地记录着注意事项。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终于到了家,白寂严病了一场,脸颊瘦了一圈,唯有肚子见长,在医院的病房时常躺着,下了车便觉得腿上酸软,骆昭看着他锤了锤腿便要抱他进去,白寂严推了一下他
的手:
“没事儿,你扶我走走吧,腿上酸软,周彬也说后期要多走的。”
骆昭手扶在他的腰背上,帮他捏了捏,手托着他的手臂,低头看了看那人日益明显的肚子,眼中有些心疼:
“这孩子是不是长得太快了些?”
白寂严微微低头,手扶在腹底,小家伙现在要比月初的时候好动一些,尤其是他走动的时候:
“周彬说是正常的,过几日产检就又能看到他了。”
今日阳光正好,五月份院子里有一片芍药花圃,张姨除了会做饭还很会侍弄花草,此刻芍药已经打了花苞,个个含苞待放,骆昭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人,阳光正打在他的脸上,虽然人瘦了一圈,但是面上的却比刚刚认识他的时候温柔了好多。
他一个没忍住便直接凑上去亲到了他的脸颊上,白寂严转过头就看到了身边这好像是偷吃到的小狗一样,他的身子索性倚在了他的身上: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