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来的骆昭,慢条斯理却分外随意地问了一句:
“最近公司风言风语的不少,有没有影响心情啊?”
骆昭剥虾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
“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不过这几l天了解了白氏的产业之后,再加上你手中还有盛景,连我自己都觉得我确实是抱住了一条粗的没边的腿,偶尔听到两声风言风语,都不能挺直腰板怼回去了。”
白寂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手轻轻捏了一下骆昭的腰侧:
“这年纪轻轻的腰板挺不直可不行,出身不论,我们差着五岁呢,你戴红领巾的时候我都上大学了,谁说五年后,我们昭昭会不会别有一番成就啊?这腰板该挺还得挺啊。”
骆昭怕痒,笑着躲了一下:
“说的也是啊,莫欺少年穷。”
“骆总也不穷啊,分明是年少有为。”
白寂严吃的不多,从前他对自己的身子还没有多看重,但是现在身边有了骆昭,肚子里还有了一个小的,他第一次如此严格的执行了陆河的医嘱,少食多餐。
骆昭吃了手里的虾之后,想起了刚才出去吴贺说的事儿,脸色淡下来一些:
“刚才吴哥说,宋傅来了,他想着直接给挡回去,不过听宋傅说好像是关于你外公的事儿,所以现在让他在隔壁的休息室等着。”
从正月出来,白寂严几l乎没有再回过宋氏,对宋渝玲打过来的几l次电话态度也能算得上是敷衍,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再出手扶助过宋氏任何的业务。
开始的时候宋渝玲也觉得白寂严就是有些生气,气过之后总还是会妥协的,却怎么都没有想过,三四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白寂严的态度真的就没有丝毫的软化,甚至过年都没有踏足宋家,她这才开始有些慌神。
也开始明白或许之前宋傅不打招呼就打着他的名字图便利的事儿真的触碰到了白寂严的底线,她下意识忽略了自己对这个儿子那几l乎摆在明面上的利用之心。
骆昭提起宋家的人脸色也不好,白寂严不舒服,他不想他烦心,他本来想直接去隔壁将人给撵走的。
不过这个宋傅说是他外公的事儿,他知道在白寂严的心中,或许这个外公是唯一一个重要的亲人了,虽然这个亲人已经去世。
所以,纵使明白宋傅是用白寂严的外公做筏子,他也没有办法直接将人轰走。
倒是白寂严听到这话并没有什么讶异的神色,只是唇边的弧度带上了嘲讽之色:
“等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等这个时候。”
“什么意思?”
“五月三号是我外公的忌日,每年他们都要出一些花样的。”
骆昭想了想,话到嘴边又咽进去,不过不说又不痛快,整个人都有些纠结:
“好了,想说什么就说。”
骆昭拉住了那人的手,措了一下词开口:
“你其实每年都知道他们就是利用你外公让你心软,最后达到你无条件帮他们,扶持宋家的目的吧?
我知道你对你外公的感情一定很深,他也一定很疼爱你,但是这样的借口他们要用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若是不知道白寂严从小的成长环境,或许骆昭理解不了这样为了一个人就无条件付出这么多年的举动。
但是他偏偏知道白寂严从小的遭遇,他外公并不是很多普通人眼中一个疼爱自己的长辈,而是唯一一个疼他的亲人。
有且仅有的存在,不可代替。
白寂严微微合上眼睛,身子靠在座椅里,眼里还是那个对他笑的和蔼的老人。
半晌他才睁眼,手微微收紧,握了一下骆昭的手:
“我都知道的,只是那两年我接受不了外公的离开,给宋家的扶持,资源,让我觉得能略微回报这么多年外公对我的疼爱。”
骆昭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一样,他又想起这人之前的话,白寂严知道宋渝玲对他态度转变的原因,也知道这里面利用的心思,但他还是会为了欣赏宋渝玲那违心的模样,享受那虚假的亲情而做出一副愿意付出的样子。
那人觉得他自己荒谬可笑,但是他却只觉得心疼,一个人有正常的亲情需求这有什么错呢?
他外公的离开带走了他全部亲情的来源,这就像是他一朝之间失去了所有疼他的亲人一样,痛彻心扉。
人在失去又无法挽回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徒劳无功,自欺欺人的事情。
白寂严也是常人,他砸钱在宋氏那对并不成器的舅舅和表弟的身上,给宋氏拉资源,给项目,都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罢了
骆昭也明白这一点,他理解白寂严的做法,但是对于宋家那一家子逮着白寂严吸血的样子,他实在是本能的厌恶。
忽然他的手被人上下颠了颠,像是在逗发财的样子一样,他抬头,就对上了白寂严那双仿佛了然一切的眼睛:
“你放心,已经三四年了,我给宋家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