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贤笑道:“你看,算时间正好把咱头儿给蒸熟了,这妖怪是来请咱们去尝鲜的!多讲究!”
一众人跟着审喆来到了山洞,一见面侯贤就说:“这就是千目大圣啊,我还以为你们恶斗数个时辰,原来坐着聊天呐!”
赵遵一挥手:“别贫了,入夜前各村中潜伏的人收到飞鸽传书会陆续进山,人数上百你们去帮忙接应一下。”
侯贤等领命走了,李信又和赵遵聊了一阵,赵遵才从最初的震惊中缕清了头绪。
“诸位弟兄,这几年辛苦你们了,咱知道你们中很多人都不耻欺诈的行为,咱也一样。可为了筹钱进京告状为李县令伸冤,咱们干了不少昧良心的事。不过从今天起,咱们不用这么干了,赵侯爷接了咱的案子,李县令的冤仇有指望了!”审喆是祁县三班衙役的总捕头,为人仗义,这批人中大部分都是以前在县衙当过差役,要么是意气相投的好朋友被审喆请来帮忙,听到坚持了五年的是终于有了着落,不少人都落下了眼泪。
“头儿,这些都是忠义之士,不知将何去何从?”侯贤低声问。
赵遵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侯贤说:“要么说您是买卖人呢,走到哪儿都不忘给咱北护军置办产业。”
“小猴子,你少拍马屁,这一百十来号人你别想独吞,我们队正缺人呢!见者有份!”鲁诚横叉一杠子。
侯贤提高了嗓门:“少来,码头上那帮卸货的力把式都让你和公孙输撬走了,你小子现在兵强马壮别跟我抢啊!”
二人纠缠不清,审喆那边已经训完话了,赵遵让鲁诚他们拿着钱文的画像让他们辨认,这些人每天都待在村子里负责监视一举一动,格外留意外乡人。
“我见过。”“我也见过……”
先后有六个人说曾见过钱文,按照几个人的回忆倒推,得出的结论是钱文已经离开祁县前往晋城。
审喆道:“这位小兄弟在数月前来过祁县,在境内游历了一个多月,之后离去,看方向是去晋城了。”
陈庚的脸沉了下来,要说钱文功夫不赖,普通的十几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但出门在外意外随时有可能发生。本以为钱文陷在了祁县,可离开祁县天下之大就无迹可寻了。陈庚不由得往坏处想。
赵遵却不这么认为,特别是他知道李僖上疏幕后的势力后,更加确信这里面必有隐情。
“这个女人,你们谁认识?”陈庚鬼使神差的拿出了王氏的画像,这是他的任务什么时候都不能忘。
本是无心之举,没想到真让一个人认了出来:“这不是王家的三姐吗?对,就是她,十里八乡数她最有颜色,你画的真像。”
祁县最西边有个坐落在河边的小村子,叫西石桥村,和西石桥一河之隔的东石桥有家姓王的人家,没有儿子,却生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其中以三女儿月娥最美。在王月娥八九岁的时候先是两个姐姐远嫁,之后不到半年父母双亡。王月娥孤苦无依被舅舅收养,可悲的是舅舅是个赌鬼,败光了家产,为了还赌债把王月娥卖到了妓馆。王月娥因为年轻貌美,很快成了头牌红极一时,但在数年前突然没了消息,听说是被人赎身从了良。
赵遵非常激动:“你确定?”
“当然,不怕赵侯笑话,当年我也是她的仰慕者之一,经常和一帮小伙伴去偷看她,她那双眼睛看过一次一辈子都不会忘。”
赵遵道:“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早没了,她舅舅不学好,没半年就把卖月娥的钱给赌光了,被债主打成重伤躺了两月就死了,他死后妻子带着孩子改嫁到了曲沃,房都塌了几年了。”
“她被卖到了哪家妓院?”
“祁县县城的依兰苑!”
钱文下落不明,却意外获悉了王氏的身世,赵遵为之一振。
“千目大圣,请下最后一道法旨,宣布飞升成仙的消息,不要再让百姓供奉了!”赵遵对李信道。
李信说:“惭愧,我这就将百姓们上供的钱财悉数奉还!”
赵遵点点头,问他们:“你们可愿意加入北护军,为国效力啊。”
“愿意!”
赵遵给了他们三天时间,之后便随侯贤他们一起回长安。
“寻找钱文的事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你们先行回去把这些人安顿好,余下的事交给我!记住了,李信和审喆两个人非常重要,一定严加保护勿要泄漏消息!”
鲁诚说:“这个自然,但我们都走了剩你一个势单力孤啊,不如我和猴子留下助你。”
赵遵说:“钱文离开了祁县,你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在这儿也待不了几天,你们一身兵痞气,留下只会给我添麻烦!”
侯贤劝鲁诚:“咱们这位爷出了名的独,再说他多精明啊,只有他坑别人的份,啥时候见过他吃亏?”
赵遵对侯贤说:“朝廷内部新兴的的年轻将领和顽固旧门阀正展开激战,内耗的惨烈远超战场上刀兵相接,你们要当心黑龙军背后捣鬼!他们正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