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全场才爆发出惊天的欢呼,苗民围住萧烈转圈拍手,几个上点岁数大嫂子笑着去拍打萧烈的健壮臂膀,趁机还偷摸几把,弄得萧烈好不尴尬。
原本看不上他们的头人一改原来的态度,盛赞萧烈的神力:“你,神一样的力气,三花虎骨酒喝得吗?”
“酒?管他什么酒,拿来便是!”萧烈是真耍进行了,有点找不着北,听到有酒喝当即拍板来一坛子。
两个苗民用木杠挑来一大坛子,揭掉封口之后酒香四溢,头人令人向萧烈和赵遵盛酒,萧烈喝了一口,咂咂嘴:“好,好酒!”
头人大喜:“喝了三花虎骨酒以后就是朋友了!”说罢和萧烈对饮。
赵遵抿了一口,一股很重的药味和浓烈的酒香直逼脑门,赵遵喝了半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低声对萧烈道:“二哥,这酒有点上头啊!”
“不上头叫酒吗?”萧烈借擦酒渍捂着嘴低声道,“你少喝,咱们得留一个清醒的!”
头人是个豪汉很佩服萧烈的勇武,两个人一碗接一碗,赵遵被晾在一边好不尴尬。苗女把赵遵手里的酒碗接了过去:“喝不惯就别喝,这酒是哥哥从巫都运来的,酒性特别烈还加了虎骨和草药,能喝它的都是酒鬼!”说罢点指自己的哥哥和几个老苗人,一脸的不悦。
赵遵笑道:“你怎知我不是酒鬼?”
苗女一口喝光了赵遵手里的酒:“看出来的!”
“嚯,你也是海量啊!”赵遵夸道。
苗女吐了吐舌头:“辣舌头,不好喝!明天请你尝尝普通苗人爱喝的百花香,这个,不要喝了!”
男人有酒没酒是两个状态,萧烈和头人没一会儿就抱着膀子称兄道弟了,陆续有不胜酒力的人被架走,最后头人是两个武士抬走的,萧烈还能站着但也不会走直线了。
转过天清晨,折腾了大半夜的寨子显得格外安宁,萧烈喝多了打呼噜说梦话完全不像一个高手,赵遵睡不着盘膝打坐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
隔壁竹楼里有了动静,“出门啊!”赵遵掀开帘子正看到苗女急匆匆外出。
“寨里的老婆婆病了,她女儿来请我去看看!”
赵遵上前帮她提起小篮子:“闲来无事陪你去见识见识。”
一间不大的竹楼里住着一位花甲之年的老妇人,几个儿女焦急的守在她身边,见苗女来了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苗女摸了摸老妇人的头,又翻开眼皮看了下她的眼,然后从竹篮里取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草药、矿石和不知名的药水。
赵遵不通苗医,只能在一旁干看着,只见苗女熟练的将药草捣碎,刮下药石粉末碾碎,混合各种药水。没想到在赵遵眼里好似小孩闹着玩一样的“药”竟有奇效,原本昏迷不醒的老妇人渐渐睁开了眼睛。
儿女们纷纷向苗女致谢,老妇人拉着苗女的手说了一串赵遵听不懂的话,赵遵理解其中大意该是感谢苗女替她看好了病,然后当老妇人看到自己的时候,赵遵明显感觉她的视线迷离了起来。
然后又开口说了一句话,很短,赵遵同样听不懂,可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转向了自己。
苗女古怪的看着赵遵:“阿婆说他见过你!”
“啊?”赵遵指着自己的鼻子,“老婆婆不是迷糊了吧,我可是头一次来。”
苗女又问老婆婆,问明之后连苗女也犯嘀咕了:“阿婆说你是苗寨的恩人,二十年前是你带着汉人帮着他们筑起了苗寨的雏形!”
“二十年前……”赵遵一下子被惊醒了,冲上去拉住老婆婆的手,尽量凑的近些,“让她仔细看,是我吗?”
老婆婆在苗女耳边说了几句话:“阿婆说她没认错,只是你一点都没变老!”
赵遵明白了,那个帮他们建寨子的人是父亲赵破虏,自己误打误撞找对地方了。“阿婆你还能想起什么?”赵遵再问之下,老婆婆毕竟年岁大了记忆很模糊,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修建寨子的时候我才十岁,当时寨子只有十几户人,大多都老病死去了,你们要想知道二十年前的事去找阿林叔吧,建寨的时候他也是出过大力气的,他肯定记得很多事!”阿婆的长子为赵遵指明了出路。
出了老婆婆的家,赵遵问苗女认不认识阿林叔,苗女道:“多数的苗部都生活在更南边的山林中,和汉地搭界的地方原本只有散居的极少数的人,这个寨子的居民都是从附近迁徙来的,来之前大多互相不认识,阿林叔是为数不多还建在的首批寨民了。我知道他的家,你要去吗?”
“带我去见他!”赵遵有些激动的说。
苗女把赵遵引到了寨子最边缘的一栋竹楼里,一个五十左右岁苗民衣着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在收拾柴堆。
苗女喊了他一声,阿林叔听出了她的声音笑着转回头,但看到苗女身边的赵遵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肌肉抽动了几下,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怎能逃过赵遵的眼睛。
苗女亲切的向阿林叔走去,赵遵却站在了原地,二人相距五步互相打量对方,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