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花掌握着货源和很多外地商人保持合作,他的家就在城中最大的集市上,奇怪的是正值开春旺季,阿卜花却一连数日闭门谢客,实际上阿卜花他在家,只是买凶杀人这种事他第一次参与心里害怕,时间都过了还没消息他急啊!可又不敢再到西林去见络腮胡他们这些山贼,只能苦等。
半夜醉酒的阿卜花渴醒了起来喝水,刚点起灯就一声怪叫,墙边不知何时站了个人。阿卜花吓得一哆嗦,油灯掉地上摔个粉碎,屋中再次陷入到了黑暗中。
“你……你……”
黑影不耐烦道:“你什么你!李大哥让我来拿钱!”
“李……你是……”
“装傻是不?活办妥了,怎么?你想赖账!”
阿卜花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可咱们毕竟受人所托,得验……”一句话没说完,一串肉乎乎的东西扔到了他的脸上,阿卜花拿在手上一摸,一声哀嚎:“耳……耳朵!”
“人头不好带进城,用耳朵计数吧!都是左耳,一共九个!你若还不信,我这就带你去认尸!”
阿卜花忙道:“不必,不必了!我信……我信呐!”阿卜花额头上全是冷汗,心道真是一帮亡命徒,打死自己也不能跟他走,阿卜花从柜子里翻出了准备好的钱包,恭恭敬敬送到黑影手上。
黑影掂了掂:“少点吧!”
“不少!一枚都不少!事先约定的就是这个数!”
黑影不悦:“为办你们的屌活,老子脚都磨破了!”
阿卜花眼珠一转,明白了!忙从口袋里摸出五枚外国金币塞进黑影的手里:“好汉爷,您辛苦了!做双新鞋穿。”
黑影看了眼金币,点头道:“算你小子会办事!”说罢跳出窗外消失不见了。
阿卜花一屁股坐到了榻上,一边擦汗一边低声道:“总算走了,每次看见这些家伙腿肚子都转筋,不过事成了,这笔邪财就到手了!”
阿卜花揉了揉脸推门而出,西南边陲的城市没有宵禁这一说,城门都不关,更没人巡夜。阿卜花叫开一户人家的后门,待了有半刻钟他拿着一袋钱笑嘻嘻的离开了。
转天阿卜花又变回了那个八面玲珑的中间人,拉了几笔小生意,下午就不准备出门了。酒烫热了刚准备喝,他的汉人老婆领着两个人汉人进了屋,阿卜花有点不高兴,但他的汉人老婆是个很有头脑的人,阿卜花能混到今天他的老婆出了不少力。
“当家的,这两位是长安来的贵客,还给咱们带了礼物!”汉人妇女抱着两匹彩绢趁客人不注意对阿卜花低声道:“出手阔绰,是有钱人,好好和他们谈。”
阿卜花会意,提高了嗓门道:“贵客临门,还不快去取好酒好菜来招待客人!”
阿卜花简单问了几句心里就有数了,客人在长安经商,颇有家财,年轻人是东家,另一位壮汉是他的保镖。
年轻人吃了几碗当地的米酒,开口道:“我头一回来邛都,向一些朋友打听,他们都说阿卜花为人豪爽,门路广,今日一见果不虚言!”
“贵客谬赞了!不知贵客到邛都对什么生意感兴趣?”
年轻人道:“我祖籍扬州,最近家里想修几栋楼做妓馆和酒楼使用,土石在当地好弄,可主楼的殿柱梁木还没着落,特来请你帮忙与屈家木商搭上关系,在春水初涨的时候弄一批好梁柱,钱不是问题!”
“这个……”阿卜花好悬没把舌头咬下来,年轻人见阿卜花脸上阴晴不定,问道:“怎么?有困难?”
阿卜花轻咳两声:“咳咳,不知您仅是想要好木材,还是专门来要屈家的木材啊?”
年轻人道:“我只是听说屈家是川黔地区最大的木材商,想通过他们买称心如意的梁柱,与他们并无交情。”
“那就好办了,明天我带二位去林场,你们亲自挑选,挑好了我去谈价钱,保准给您公道价!”
年轻人说:“树好杀但平安运到扬州路途不止千里,有太多的门道,屈家在这条线上走了几十年,轻车熟路,若换了别家,误了上梁的吉时,我回家不好交代啊!不如还用屈家?”
阿卜花道:“客人有所不知,今年屈家商队不知出了什么意外到现在了还没在邛都露面,您再等下去更耽误事啊,我给您介绍的木材商虽然入行不久,但官面背景很深,保证顺顺利利把梁柱跟您送到了!”
“官府背景?做大生意的都有吧!”
阿卜花道:“那可不一样,背景是县令与背景是丞相的能一样吗?屈家的商路是靠人盯着,靠自家人押货,我给您介绍的朋友,一路上都有驻军保驾护航!”
保镖站出来说道:“我家少东家第一次独自出门办差,老东主极为看中,不能有半点差池!这批重要的梁柱不能按时到达,又要有人背地说少东家的坏话了,那几房老爷可都盯着咱呐!”
年轻人道:“是啊,阿卜花兄弟,口说无凭,我得见见你说的这个朋友,瞧瞧他究竟什么成色,然后才能下决定。”
阿卜花拍胸口保证:“放心,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