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点点头:“一起作案的有八十人,我们五十几个都是临时雇来的,多是来自大江南北小有名气的悍匪,另外还有二十来人不知道什么来头,操关中口音,牛皮哄哄的与我们水火不容,这些人不为钱,好像是来帮场子的!”
“你一个都不认识?”
马明摇了摇头:“有几个叫得上名字的,也都是作案之后听说的,绿林道上寂寂无名,但功夫不差!”
刘永点点头:“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那二百万两银子哪儿了?”
马明道:“我们都是外来户不受待见,净干些脏活累活,最机密的事都是那帮关中客干的,实不知银子的去向。”
刘永早就料到了,仍不免有些可惜:“马明,你罪孽太重,饶你不得!不过明正典刑前,孤让你不缺酒肉,不受皮肉之苦!但若查出尔有半句虚言,定将你寸折而亡!”
刘永审马明的同时,山上的战斗仍在继续,常言他们不过二百人,想把整个后山封锁住是不可能的,在借着浓烟打了众贼一个措手不及后,追击战便不怎么顺利了。
众贼都是江湖上身手矫健之辈,登山爬高不费劲,羽林军则正相反,他们以打阵地战对攻见长,穿着几十斤重的盔甲徒步登山追敌是扬短避长,只能不断放箭减缓众贼逃窜的势头。
当然像常言、张阅等少数几个有真功夫的并不受地形影响,他们一直冲在最前面,然而经过一番厮杀后,他们惊奇的发现贼人似乎分成了两批,人数少的一批在奋力为人数多的一批打掩护,保着他们先走。
更令羽林军们不解的是,人数少的一批仅有二十人,个个功夫了得,进退之间颇有章法,两三个羽林军只能和一个打平手,贼要跑却也是拦不住他们。
一直打到半山腰,只毙敌十名,这些家伙被逼到绝境后,宁死不肯被活捉,一个活口都没抓住,常言手刃了四名贼人,战袍都被鲜血染红了。张阅和一名手下兄弟堵住了一个逃的慢的黑大汉。黑大汉名叫雷权,和马明一样是从南方犯案后逃到北方的,没什么朋友因此落单。
雷权练就一身硬气功,身大力强不善奔逃,发现自己逃不掉了,取下了背上一双铁骨朵作困兽斗,一支骨朵重十几斤,双手都能舞的江湖人也不多,雷权豁出去了抓着张阅就一通砸。
张阅是常言的左膀右臂,功夫与程煜仿佛,又有一名手下助阵并不惧他,只是张阅用剑,对上骨朵这种单兵破甲利器吃着亏,他又不想冒险,打算耗上一阵等雷权力竭了再将其生擒,于是只躲不攻,步步后退。
他这一退在不懂行的看来倒像落了下风,张阅的部下只是个普通兵卒,有膀子力气却没什么根基,他见张阅“败退”冲上去帮忙,被雷权一骨朵打在后背上,当时昏厥。
不过他也为张阅争取到了一个制敌的绝佳机会,挥出一剑斩断了雷权左手的三根手指,骨朵坠地。
雷权倒退几步,恶狠狠的盯着张阅,“瞪眼也没用!三招之内斩你右手,不想死前落个残疾,弃械投降!”
雷权是个莽夫,但不是个蠢货,实力差距不是发发狠就能弥补的,心里正在盘算的时候,孙金提着单刀从树后走了出来。
雷权见是功夫比自己强很多的孙金,大喜:“太好了,咱哥俩战他必能取胜!”
孙金道:“你负伤了,先不要动!我去战他!”
雷权忙给受伤的左手止血,稍一放松警惕,孙金就在背后下手了,尖刀从背后刺入透胸而出。
“你……”雷权口吐鲜血,想要回头却不能了,就此气绝。
孙金抽出单刀,看着雷权的尸身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能让你活着落到他们手里!”
“够狠毒,对自己人都下得去手!真是一帮禽兽!”张阅言语虽毒,但也说得平淡,“他死了,可你还活着!”
孙金甩掉了刀上的血:“来吧!”
孙金是龙虎会中除八虎外数得着的高手,这次随公羊孙东来,目的之一便是清除叛徒。但凡接触到核心机密的人最终都会被抹杀,即便羽林军没找到他们,事后龙虎会这二十名高手也会杀死马明雷权等人灭口。
周围虽然时有喊杀声传来,但浓雾就像一道屏障把二人笼罩在这块独立的小环境里。孙金率先发难,单刀直取张阅二目,张阅一剑荡开孙金的单刀,翻转手腕剑刺孙金胸口,孙金原地转身“唰唰”连挥两刀将张阅迫开,一合战罢不分胜负。
张阅哈哈一笑,将把剑插在地上,捡起了雷权掉落在地的骨朵,在空中舞动了几下,孙金的脸色就变了。
骨朵沉重,即便如雷权般体壮如牛的人也难挥洒自如,然而十几斤重的骨朵落到张阅手中好像没了分量,随手竟能舞出类似剑花的残影,可见腕力之强。殊不知张阅乃是冲锋陷阵的将领,善用数十斤中的铁枪马槊突击,步下用一对十五斤重的铁鞭,此次随常言破案为图方便才带了一把不称手的剑,如今耍起雷权的骨朵反倒得心应手。
孙金临战经验丰富,趁张阅转换兵器尚不适应之际,跳上来抢攻。孙金想骨朵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