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吗?”
赵遵苦笑道:“我是半路被三位将军劫来什么都没带,残卷上可见‘东和散’两个字。”
白蔷的脸色变了数遍,可赵遵怀有心事根本没有去看她的脸,白蔷很快掩饰住了慌乱,叹了口气:“可惜师父不在坊里,她好自在喜欢巡游,我参加花会请她回来助阵,师父足足在坊里住了两个月,可把她憋坏了,这几日外出散心去了。”
“不巧,那我先告辞了。”
赵遵匆匆走了,白蔷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转身却没有回卧房,而是去了后院的一栋小楼。
第二天赵遵正在办公,宫中的內侍宣旨,今夜宫中大排夜宴宴请南征的有功之臣,赵遵也在邀请之列。一想到能见到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赵遵的心就平静不下来了,吃完午饭就急匆匆进了宫。
李夫人正在宫中独坐,小宫女突然来报:“娘娘,泗水侯请见。”
“让他进来。”
赵遵几步抢到李夫人膝前,给姨娘磕头:“遵儿给姨娘请安!”磕完头笑嘻嘻的站起来,见李夫人面有愠色,马上像对自己母亲一样撒起娇来。
“姨娘,遵儿最近真的忙,所以……”
李夫人用手指戳了赵遵脑门一下:“忙?我看你是玩疯了!一个月不来看姨娘一次,姨娘心得寒了。”她说的真切,赵遵还以为她真生气了,可转眼之间李夫人换了个笑模样:“听说你把新任花魁纳进家门了?”
“哪有!”
赵遵忙向李夫人解释前因后果,李夫人听了,感到既新鲜又刺激:“你啊,就不懂得收敛,这种事能传到我的耳朵里,自然也会传到别人耳朵里,不要留下话柄对你仕途不利!”
赵遵忙道:“遵儿谨记姨娘的教诲!”
李夫人又敲打了他两句,然后说道:“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赴宴之前还知道来看看我!不过你来的正巧,不然我也要派人去找你了。”
“姨娘有何事吩咐?”
李夫人道:“我向皇帝提起了永儿的婚事,皇帝对聘娶甘氏非常赞同,而且要大办婚事彰显盛世景象。甘家的家世不旺,在洛阳只有一座小院,不太体面,我便在洛阳城南买下了一座庄园转赠给了他们,这几日甘家父女已经搬去了。下月初六是吉日,我打算让你表弟去上门迎亲,皇帝指派了几位宗亲陪同,可年轻的找了几个人我都不太满意,只好请你这个大表哥出面了。”
赵遵大喜:“恭喜姨娘,表弟要成婚了,这是大喜事啊!我一定去给表弟捧场。”
李夫人道:“这样也算得上隆重了,说来也奇怪,我本以为华阳公主会横叉一杠子从中作梗,没想到她提都没提永儿和解玲珑的事,大出我的意料啊!难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赵遵心知肚明,都是因为绑架的事,华阳公主怕赵遵把真相公之于众,只好放弃了联姻。不过李夫人却不知情,还想撮合赵遵和解玲珑,被赵遵当场拒绝。李夫人也不想委屈外甥,没有强求。
李夫人又和赵遵聊了几句家常,赵遵发现李夫人眉宇间有几分忧虑,问道:“姨娘似乎不是特别高兴啊?”
李夫人叹道:“唉,刘永这孩子越来越不让我省心了,整天和一群贵族子弟鬼混,蒋先生找过我好几次了,说永儿学业大不如前,我是一点办法没有,你是做哥哥的,要多劝劝他。”
“我一定好好跟表弟聊聊,姨娘,表弟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啊。”
“都是朝中大臣的儿孙,说来也怪我,当初是我让他和这些人走动的,可没想到短短两年他就学野了,做了不少荒唐事,若是皇后趁机借题发挥,你表弟的前程堪忧啊!”
赵遵心说自己的姨娘还是女人心态,太短视了,哪有王子自降身份去结交外臣亲属的,这让皇帝知道了,一旦被定义为抢班夺权,就不是简单挨批了,获罪丢爵都有可能。
再说自己的这个表弟,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稳重,根本没有真材实料,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如何领导庞大的帝国,和这种人绑在一起不知道是幸还是悲啊。
黄昏时分宾客陆续来到了宫宴的大殿,殿内非常热闹,但氛围并不轻松,东西和中路三军的将领,一路站一块,泾渭分明。
本路的见了面有说有笑,不同路的见了互翻白眼,西路军原主将杨佐重病在家,接替他的孤竹荣三十来岁又是地方军出身,人微言轻不被重视,西路军拿得出手只有米将军一个,可惜又战死了,剩下诸如李尔之流都端不上台面,被其他两路人挤到了殿角的尴尬区域。
“泗水侯,骁骑军都尉赵遵将军到。”门官一声报到,原本热闹的大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投到了赵遵身上,西路军的将领扬眉吐气,士气大涨,中路军的反应各有不同,与赵遵相熟的纷纷和他打招呼,当然也有嫉妒发酸的。而东路军的将领面对赵遵全都是愤怒的表情,赵遵权当看不见,径直走进了西路军的队伍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