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俭道:“在千鹤坊都不能夺魁,去了花会又能如何?不但拿不了花魁,还会早早地失去自信。”
柳絮道:“话虽如此,不免太偏激了吧!”
李俭道:“不是我不想,可除了宁馨,剩下那些连我这关都过不去啊。”
一直默不作声的赵遵突然开口道:“我倒觉得有个人很合适。”
“谁?”李俭几乎跳了起来,“是侯爷的旧相识吗?无论多少钱我也请来救救急啊!”
赵遵道:“非我旧相识,此人就是千鹤坊中之人。”
李俭皱起了眉:“坊内的老人新人我无一不识,侯爷指的是哪一位?”
“江无盐啊!”
李俭当时就傻了,石癸道:“侯爷,咱还没喝呢,你怎么就高了啊!江无盐她的嗓子不是毁了吗?”
赵遵问李俭:“李坊主,江无盐的琴艺如何?”
李俭道:“五年前,无盐的琴艺已成,后得文辕的真传,如今已经登峰造极!”
“好”赵遵接着问,“那她的舞技呢?”
不等李俭回答,石癸道:“那还用问啊,就江姑娘那身段,都不用跳往哪儿一戳就压倒一大片!”
“争夺花魁所需的琴艺、舞技江无盐都占了,就差一样唱功了!”
石癸道:“话怎么又说回来了,她不是不能唱了吗?”
李俭道:“我为了无盐的嗓子花费的钱不计其数,各路名医都束手无策,难道侯爷能治?”
赵遵摇了摇头,姚琮奇道:“那侯爷的话就莫测高深啦!”
赵遵道:“江无盐的嗓子确实受到了重创,治愈无望,但并未全损,只是不能发高亢之音,可以为她谱一首婉约平缓的曲子,避开缺陷,只展现她的长处。”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李俭道:“是个办法!只是市面上哪有这种曲子啊,现请人去谱需要很多时日,还不见得悦耳,要命的是距花会开幕只有一个半月了,熟悉歌曲入情入境怕时间不够了!”
石癸多精明啊,对李俭道:“侯爷既然能给你出这个主意,说明侯爷自有解决的办法,一事不烦二主,老李,何不请侯爷帮忙啊!”
李俭忙站起身来给赵遵鞠躬作揖:“侯爷,您要肯帮这个忙,以后就是李俭的大恩人啊!您说要什么,让我做什么都行!”
赵遵做为难状:“早短时间内谱一支神曲也不是不可能,我的火候差些,不过有个人一定行。”
李俭露出了期盼的目光:“谁啊?”
“解玲珑。”
“华阳公主的女儿!”李俭差点蹦起来,“这……这不太好吧!”
赵遵道:“有什么不好的,我去求她此事必成!”
李俭心里乐开花了,倒酒夹菜极尽卑微谄媚之能事,“玲珑不认得江无盐,不了解她的嗓音特点,恐怕要把她请来住几天。不过玲珑是未出阁的姑娘,坊主一定要保密啊。”
“这是自然,无盐参赛的事绝对机密,除了在场的几位绝不外传,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前厅的排练紧张的进行中,“眼光不错啊,真是个美人坯子!”柳絮躲在暗处观察江无盐半开玩笑的说道。
赵遵回敬了她一眼:“我不也是为了大局吗?”
柳絮笑了:“男人都口是心非,鬼知道你是不是假公济私,打着破案的幌子来泡妞。”
赵遵低声道:“一顿饭的时间是不是觉察到了异样?”
柳絮点点头:“千鹤坊太平静了,外人眼里喝人血的妓院老板爱惜歌姬如同自己的女儿,再看这些乐工为了东家扬名自己拼命的排练,真是太奇怪了,刚刚听李俭那一番话我都快感动哭了,现在回想一下似乎又不真实。”
“千鹤坊水太深了,又赶上花会,找个闲人聊天都难!”赵遵无奈道。
“所以你就想出这么个借口公开长期的留在千鹤坊勘察?我的都尉大人,你自己来就罢了,干嘛扯上解玲珑啊,你们很熟吗?”
赵遵道:“有一面之缘。”
“一面?你开玩笑呐!”
“我姨娘让我多接触了解解玲珑,我哪有时间啊!”
“于是你破案、勾搭小姑娘两无误是吧!这可真高了!”
赵遵道:“我没说谎,如果有人可以在短时间内谱写出一首惊世好曲,除了解玲珑我不认识第二个人,只有她可以帮我们。”
“可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跑到妓院来多难听啊,她肯吗?”
“实在不行,我就自己来。”
柳絮惊奇道:“你也会谱曲?”
“我会的多着呢,今天的事你可得保密啊!”
柳絮道:“看你兴师动众的架势,要是解玲珑不肯出面,看你怎么收场!”
“走吧!”
“你把江无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就这么悄么声的走啦?不留下来见一面,解释一下?”
“还是让李俭来吧!”
解玲珑没有早起的习惯,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