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廉从王宫后门逃走后,不敢回府,他带着亲信一百余口骑快马出东门直奔大海。番禺城东几十里就是茫茫大海,宋廉嘴上说的硬气要坚持到底,事实上早已在码头上准备好了五艘大海船,上面装满了水粮和财货,见势不妙立马上船出海。
宋廉和手下党羽一路狂奔终于在黎明前到达了海边的码头,看到码头上的海船宋廉长出了一口气,回头望了眼番禺的方向,心疼的说:“最后竟落得这步田地,这个花花世界以后就不是咱们的了!”
亲信道:“您得到了君王的印信您就是新的国王,在朱崖州我们还有数万百姓和不少战舰,周军不习水战,奈何我们不得!”
宋廉阴狠的咬牙道:“刘衡!你打得下百越,却守不住百越,我要和你们干到底!累死你们、疲死你们!你们粮食运不进来,兵都得瘟病,早晚得退回去,百越还是我的!”说着一行人骑马来到了码头上。
“船家……船家,放下绳梯接我们上去!”一连喊了数遍船上静悄悄的无人应答,“不好!”宋廉觉察到了异状,然而为时已晚,几十支箭精准的射中了他的部下,紧跟着第二轮、第三轮,顷刻间百余名手下坠马身亡,仅剩下宋廉和几个恶魁,宋廉等人吓破了胆在马上一动不敢动,这时一个年轻的周军小将从海船的船舷后站了起来。
“宋太尉吧,本将在此恭候多时了!”
宋廉哀叹一声:“天不佑我啊!”,然后把手中的马鞭抛在了地上,“我……我投降!”
这时船上和码头附近的站起了数百名北护军将士,其中很大一部分都留着匈奴人的辫子,原来赵遵早就防着宋廉来这一手了,专门让班闰去问郝宾,宋廉有可能外逃的路线。
郝宾是当地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海边的码头,于是带着兀哈伊支的匈奴兵小队连夜赶到了海边的码头,五条海船上都没有武装,很容易就被班闰他们控制了,只等宋廉自投罗网,果然不出赵遵所料,宋廉事败想要外逃被埋伏好的北护军将士抓了个正着。
当班闰和兀哈伊支回城复命献上俘虏的时候,众将对赵遵的崇敬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随着宋廉一党被擒,百越王族中的反周势力彻底被清除了。
对于傀儡国君宋青,赵遵还是比较优待的,没有侮辱虐待,他的家眷和财产得到了保护。杨廷亲自草拟了投降书,宋青盖上失而复得的王印,交给信使骑快马传檄百越全境。
这天清晨吕翔正在中军大帐中看着前线各军的奏报,突然报事的小卒发了疯似的冲进了大帐。
“报……报大将军,出大事了!”
吕翔把脸一沉:“慌什么?”
小卒指着大帐外面,结巴道:“您……您自己去……去看看吧!”
吕翔撩开帐帘一看,对面百越中军大营的旗杆上升起了一面白旗。
百越投降了!
全营的官兵都走出了营帐,不敢相信的看着对面的白旗,因为一天前双方还在激战,死了几百号人,一夜的功夫对面怎么就降了?大多人以为其中有诈,但很快百越主帅项英的使者送来了降表。
正午项英身穿素服,带着满营的军官,走出营垒跪在地上迎接周军,吕翔爱惜项英是个将才,亲自把他扶起来,好言宽慰。
项英道:“和大将军您对垒数月,项英有罪啊!”
吕翔道:“哪里话,我们是当兵的,打仗不是我们的过错!能和项将军这样的名将做对手也是一件快事!”
项英道:“大将军您就别消遣我了,就我那本事凭什么跟您斗,别的不说就一招暗度陈仓,项某就自愧不如,佩服的不行!”
因为番禺来的降书早于北护军的战报,吕翔至今对番禺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吕翔毫不做作的说:“暗度陈仓?我可没用这一计啊!”
项英面色大变:“贵军东线和中军近期猛攻我军阵地,难道不是为了偏师偷袭番禺打掩护吗?”
“什么?打番禺?”项英的这句话真把吕翔惊住了,“北护军,是北护军偷袭了番禺!”
项英也蒙了:“大将军,您还不知道啊!贵军西路军中的北护军在前夜趁都城内乱之际一举夺取了番禺,俘虏了我们国主,降书昨天深夜送到了我的手里。”
吕翔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赵遵这个小家伙真是有天大的胆子啊!还真让他赌赢了,天意啊,天意啊!”
与此同时东线的百越军也向两位周军将领投降了,当得知是北护军率先拿下了番禺夺了头功,冯异的鼻子头气歪了。
“他娘的!老子拼死拼活的打了几个月,倒为姓赵的做了嫁衣裳!”冯异骂声冲天,可又无可奈何,好悬被气的暴毙。
投降书送出的第二天夜里,北护军众将在临时官署把酒庆祝,众将的情绪非常激动,都喝了不少酒。鲁诚醉醺醺的说道:“我们北护军得了南征的第一大功劳,这下可扬眉吐气了,再也没人敢小瞧咱们了!”
侯贤道:“我觉得给朝廷的捷报应该这么写‘北护军南征以来功勋卓著,克仓兰、占山阳关、巧取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