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东家赏光咱得兜着,来吧!”
公羊孙道:“爽快!豪客打算怎么玩?”
赵遵一指赌台上的骰子:“我喜欢掷骰子,就玩它了!”
“玩多大?”
“我还有事,没那么多功夫,就一把,一把定胜负!”
“一把!”在场的人一片哗然,公羊孙也微微变色:“贵客,不知您高姓大名?”
赵遵笑道:“到你们赌坊来赌钱还要验明正身吗?”
公羊孙有些为难,他倒不是对自己的赌技没信心,是怕得罪人,长安城卧虎藏龙,自己要是一时不慎得罪了厉害的人物,恐怕对龙虎会不利。
这时负责引路的小伙计挤到了公羊孙身边,低声的耳语了几句,公羊孙的脸色再变,犹豫再三对赵遵一抱拳:“朋友,就依你,一把定胜负!”
此言一出全赌场鸦雀无声,公羊孙和赵遵各取了一个柳条骰盅和五颗青铜的骰子,这种骰子分量重做不了假。
公羊孙道:“我是主你是客,客来选比大还是比小?”
赵遵把骰子放在手里掂了掂:“至尊为大,比大!”
二人同时取盅,投骰子,只见公羊孙运气独门气功,他自己包括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发冷,离着他几步远的人都感觉到了寒气,公羊孙把内力送入骰盅,单手轻轻摇动,但五颗青铜骰子在盅内飞速旋转碰撞,发出铿锵之声,甚是骇人。
赵遵则运起纯阳的内功,按住柳条骰盅运气入盅,青铜骰子自行在盅内翻滚。公羊孙没想到赵遵的内功如此精纯,大为震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离手!”
二人的骰盅同时落定,赵遵为防有变立刻拍飞了骰盅。
“五个六!天点,绝了!”围观的人认为赵遵赢定了,纷纷起哄。
赵遵松了口气,对公羊孙道:“东家,该你了!”其实赵遵早就听出公羊孙骰盅内也是五个六,他只是想看对方如何应对。
公羊孙凄惨的一笑,把手按在了骰盅上:“不用开了,侯爷,您赢了!”
赵遵没想到对手竟如此豁达,点点头:“承让了!”
公羊孙一抱拳:“钱我立刻备好,派专门人送到府上!”
赵遵转身快步离开了众人的视线,留下了一片议论声,再说公羊孙“输给”赵遵后,回到了后院,八虎中的好几位都在院中闲谈,独眼的老八龙韵站起身来问公羊孙:“二哥,哪个不开眼的来咱们这儿找茬,摆平了吗?”
公羊孙摇了摇头:“我输了!”
“什么?”几个人都站了起来。
龙且惊道:“这人什么来头,二哥都赢不了他!”
公羊孙道:“不是赢不了,是不敢赢,他带着一等侯的印绶,又刻意隐瞒身份,冒然赢了他的钱可能会有麻烦!”
龙且点点头:“这样啊,二哥处理得好!输了多少?”
“没注意数,恐怕得有一千多两。”
“银子?”
“金子!”
“金子!”龙韵原地蹦了起来,“二哥,这么多钱够咱们几个月的收入,就这么给他了!”
公羊孙叹了口气:“我正愁怎么跟大哥交待呢!”
这时负责送金子给赵遵的小伙计急匆匆的回来了,公羊孙忙问:“查清了吗?”
小伙计道:“回二老爷,查清了,呃……其实也没查,人家报了家门,他是已故左将军赵破虏的儿子,皇帝的外甥,他跟我说最近手头特别紧,又不好开口找人去借,才想出这个办法来赌场弄点钱救急,他还说等过几个月宽裕了一准把钱给咱送回来!”
“皇帝的外甥!”龙且瞪大了眼睛,“乖乖,得亏没得罪他!”
公羊孙挥退了小伙计:“娘的,长安这地方真是处处有陷阱啊,真悬啊!不过,这个年轻人的功夫当真了得,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又想不起来……”
龙韵独眼一转:“我想起来了,他好像叫赵遵,对,是这个名,在御前比武中露了大脸,皇帝特意栽培他,给了很多田宅!娘的来,这样的家世还缺钱,真不知道这些贵族过的是啥样的生活!不过也算这小子识相,不然咱们真没办法向大哥交代了!”
提到臧豹,公羊孙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大哥够闹心了,你们行事一定要谨慎,不要再给大哥添堵了!”
赵遵终于把三千两黄金筹措齐了,但他的内心没有一丝卸下重担的喜悦,反而压抑的喘不过气,家不愿意回,他躲到了北门城楼上,不见人不说话也不睡觉,众弟兄看出赵遵举止反常,但没有人敢去劝这样的赵遵,转天的黄昏赵遵正看着夕阳发呆,余雷登上了城楼。
“刘姑娘来寻你了。”
“不见!”赵遵毅然回绝了。
李黯走后余雷变成了赵遵生活中的大哥,有个做哥哥的样子,他坐下来对赵遵说:“做男人难呐!但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受了多大的挫折,咱都不能逃避!刘姑娘既然来找你了,有什么话咱拿到明面上说,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