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神秘的一笑:“这俩都是重情义的人,看我怎么把他们诓来!”
余雷道:“这样的高士不能怠慢,还是我去一趟吧!你要带什么礼物和书信一并给我,这个事得抓紧办呐!”
“书信我这就去写,至于礼物嘛,稍后给你!”
余雷是个干练的人,拿了赵遵给的信和礼物立刻动身,披星戴月走了七八天终于来到了常山郡,余雷拦住了一位挑担的货郎。
“劳驾,请问曾老剑客的剑馆怎么走?”
货郎一指城南:“客人顺着中心大街一直走就能看到曾老剑客的剑馆了!”
“多谢多谢!”
余雷转身要走,货郎又叫住了他:“这位大哥是想去拜会曾老剑客?”
余雷道:“正是!”
货郎叹了口气:“您来的可真不巧,曾老剑客重病多日,不能见客啦!”
余雷大惊:“严重吗?”
货郎道:“老剑客七十多岁了,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传闻说够呛啊!这不,几位挑大梁的徒弟都从外地赶回来了,恐怕……嗨!”
余雷一听,心里凉了半截,估计自己这趟白来了。怀着揣测的心情,余雷找到了曾汝老剑客的剑馆,太阳升的老高了剑馆的门却关着,余雷心想货郎说的没错,曾汝确实病的不轻。
叩打门环,好一会儿一个小伙子打开了侧门,余雷忙上前施礼。
小伙子打量了余雷一番:“客人有何贵干?”
余雷说明了来意:“我是长安来的,专程来拜会何郊何桥二位侠士!”
小伙子一愣:“你认识我师兄?”
余雷谎称:“认识认识,老熟人了!不知二位可在剑馆中啊!”
小伙子面露难色:“二位师兄都在,可是……可是不方便见客,我师父他老人家得了重病,二位师兄衣不解带已在塌前伺候了多日了!”
余雷恳求道:“小兄弟,我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啊,我这儿有一封信还有一份小礼物,劳烦拿给何家兄弟看一眼,我也是受人所托,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小伙子很爽快的答应了:“好嘞,我去送信,你等着我啊!”
余雷把赵遵写的信和一个神秘的小礼盒交给了他,小伙子转身进了剑馆,过了约莫一刻钟,剑馆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个壮汉从侧门冲了出来,余雷定眼观瞧,这两位都是大个子,太阳穴鼓鼓着,眼睛烁烁放光,虽然有些倦意,但难掩英武之气。
余雷没见过何家兄弟,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可是何郊何桥两位朋友?”
个子更高一些的拿出了赵遵写的信。
“这信是你带来的?”
余雷点点头:“不错,我受人所托专程而来!”
大个子又打开了装着礼物的礼盒,从中拿出了一支非常普通的筷子。
“这筷子也是你带来的?”
余雷脑子翁了一下子,心说赵遵啊,你可把我坑苦了,这是什么神秘礼物啊!
“啊……是我带来的!”
大个子一抱拳:“兄弟,在下何郊!这是我兄弟何桥,走,院里请!”
余雷被何氏兄弟带到了后院一间简陋的房间,何桥奉上了一碗热水。
“贵客,我师父病了,上上下下都在伺候他老人家,慢待啦!”
余雷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当兵的没那些讲究,有碗水喝就挺好了!曾老剑客的病……”
何郊摇了摇头:“师父年纪大了,恐怕……恐怕熬不过这一关了!”
“原来传言非虚,我来的可不是时候,我带来的信二位都看了吧!”
何郊点点头,余雷追问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何家兄弟对视了一眼,何郊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校尉对我兄弟有救命之恩,分别之时我曾说过,只要恩公开口,我们兄弟二人甘愿赴死!可……可我师父都病成这样了,我们当徒弟的这个时候不尽孝,必受人唾弃啊!”
余雷心说,这才凉透了!鬼知道曾汝这一病会多久,要是再给他守孝三年,黄花菜都凉了!不行,余雷不甘心,他要再搏一把!
“一边是报恩,一边是尽孝,真是难为二位了!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啊?”
何郊抱拳道:“我们兄弟愚笨,还请余大哥赐教!”
余雷道:“曾老剑客是二位的授业恩师,不如就请他老人家定夺!”
何郊犹豫道:“因为这事去打扰师父,合适吗?”
何桥比他哥哥冲动,说道:“怎么不合适,咱哥们父母双亡,师父就是咱爹!他老人家只是病了,脑子却不糊涂,这么大的事也不能瞒着他老人家啊!”
何桥这么一说,何郊也觉得有理,对余雷说道:“余大哥,你且稍等,我们这就去见师父!”
曾汝已经七十多岁了,四肢瘫痪卧床不起已有半年,不过意识还算清醒。何家兄弟看信、出门又回来,老剑客都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