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他只是让我们封锁消息,好暗中以臧云的名义发号施令,瓢把子传下命来说要把逃门在外的全部擒拿回去,不许杀害!”
“真的?”
“真的!我怎敢欺瞒好汉,我们哥四个来到宁远县是为了防止臧云的家人出玉门西逃,也怕他们沿途败坏我们瓢把子的名声。”
“我呸!你们还要不要脸!夺了自己大哥的家业,缉拿自己的侄子,还想堵住别人的嘴,简直无耻至极!”
大胡子道:“那是他们臧家内部的事,我们都是混饭吃的,不干我们的事,您就放了我吧!”
赵遵道:“好,我就给你个痛快!”
大胡子大惊失色:“您不是说……说放我一马吗?”
“我就是说过要饶了你?像你这样的败类活在世上不知要欺压多少好人,就这么杀了你已经是便宜你了!”说完结果了他的狗命。
赵遵一口气连杀四个悍匪,身上连个血点都没沾上。
这时刘贞撩帘走了出来,不高兴的撅起了嘴:“你就知道自己玩的开心,把我放在车里担惊受怕!”
赵遵笑道:“我是看你乏味了,给你找点乐子!”
“有你这么找乐子的吗?你杀人了!”
赵遵道:“这些都是臧豹的爪牙,杀人越货的强盗,我这么做也是替天行道!”
刘贞叹了口气:“我听到了,但……但我还是不想让你手上沾血,我……”
“我知道,我知道,可这些人找上了咱们,不下杀手也躲不过去啊,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下杀手!行了吧!”
“算你啦!你都问到了什么?”
“这四个贼是臧豹的爪牙,负责抓捕臧云的子女和部下,宁远县仅仅是商路上的一个小县,龙虎会不会做重点排查,我想他们的大队人马此刻正在玉门关外驻扎,以防臧云的家小西逃!”
刘贞点头道:“你杀了四贼,他们虽然不能去通风报信了,但时间一久龙虎会必定起疑,一旦他们觉察到宁远县出了问题,必定派出大队人马前来探查!”
赵遵叹道:“龙虎会的贼真是狡诈,谁会想到在这么个不起眼的树林里会和他们遭遇!如此一来我们必须尽快行事,不然贾先生用性命传递的重要情报就白白浪费了!”
二人把四个贼的尸体扔进干涸的河道用枯草和泥沙掩埋住,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宁远县。
宁远县虽然称为县,但人口不足千户,甚至不如京畿地区的一个镇店繁华,初冬的时节已然寒冷,西北风夹杂着沙粒子打在人脸上生疼。赵遵他们入城的时候太阳刚刚偏西一点,街道上就没什么人了。
赵遵拉住一个匆忙赶路的老汉,问道:“老伯,请问回春药铺怎么走?”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老汉白日里顿时打了个冷颤:“小郎,你问回春药铺做什么?”
赵遵被他异常的举动和恐怖的表情所感染,也有点发慌:“老伯,您这是怎么了?”
老汉上下打量了赵遵一番:“外乡人?”
“晚生是长安人士!”
老汉起疑道:“长安人怎么知道宁远有个回春药铺?”
赵遵谎称是家中的长辈与回春药铺的东家有旧,老汉这才信以为真,把手一挥:“唉,没啦,早就没啦!”
“什么没了?”赵遵听了个糊涂。
老汉痛苦的回忆了起来:“三十年前陇西发生了严重的瘟疫,回春药铺的老掌柜和一众伙计日夜操劳为染病的百姓开方熬药,救活了很多人。可眼看瘟疫即将过去的时候,老掌柜和伙计们却都倒下了,那些被回春药铺救活了的人却忘恩负义,他们怕瘟疫再度蔓延,连夜垒砌高墙把回春药铺十几口子活活困死在了里面。他们在墙里哀嚎求饶,声称已经治愈了瘟疫,可是劫后余生的街坊邻居就是不放他们会出来,最后他们一个个的被饿死了,老掌柜死前立下毒誓做鬼也要报复这些负心人。他们死后瘟疫终于过去了,回春药铺换了主人,可搬进去的住户大多死于非命,附近也连发怪事,经常有人无故死在家中,死相极其恐怖,传闻是阴魂作祟害人,甚至有人在半夜看到老掌柜的和伙计的冤魂在药铺里游荡,吓得整条街的人都搬走了,如今回春药铺那一大片地方荒无人烟,只剩下了残垣断壁,宁远县的人谈之色变无人敢去!小郎,听老伯一句劝,千万别到那个地方去,当心被厉鬼索了命去!”
刘贞听得后背一阵阵发冷,拉着赵遵的衣袖低声道:“怎么办?要不……要不还是别去了!”
赵遵可不信这一套说辞,装作胆怯的样子说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家中长辈全然不知此事,还老念叨当年的旧事。老伯,我胆子小,听您这一说我腿都软了,求您指点一下回春药铺的方向,我遥祭一下磕几个头,回去也好给长辈一个交代。”
“应该应该,回春药铺在城南,沿馨平巷走到头有一道矮墙,矮墙后面就是老南门大街,荒废了快三十年了,如果我没记错,回春药铺在街里第一家,你朝那个方向磕几个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