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和钱丙甲互相试探了一番,钱丙甲率先发动了进攻,第一击就是绝艺,钱丙甲双手持握铁枪的末尾,抬起左脚,以右脚为轴,腰腹发力,将铁枪轮起来好像流星锤一样朝赵遵砸了过来。
这一招很是老辣,长枪加上臂展轮起来方圆一丈内都是攻击范围,声势骇人。高手过招谁先得势谁就占了先机占了优势,钱丙甲先声夺人的甩手枪不求一击得中,但求在气势上压制住赵遵,让赵遵畏首畏尾不敢放手进攻。
可赵遵也不是善茬,祖传的枪法练了小十年了,在经过魏平君点拨后,更是把失传的招式都找了回来,赵遵的枪法这二年来突飞猛进,用起来比折手剑还顺手,只是几十斤的铁枪不便携带,这次赵遵预感到了危险,临时挂上了铁枪,没想到遇上了钱丙甲这个强敌。
赵遵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钱丙甲枪势惊人,赵遵却偏要碰一碰他,倒转枪身用枪尾迎上了钱丙甲的枪尖,只听“当”的一声,钱丙甲的枪被颠起来三尺,震得膀臂发麻。
赵遵也不轻松,长枪好悬没脱了手,只一个照面钱丙甲就傻了,多少年没人敢硬接他这一招了,赵遵不但接了,还接的这么巧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心下先有了三分的怵意。
实际上赵遵论实战经验比钱丙甲差多了,但钱丙甲吃了个暗亏不敢再攻,赵遵得势不饶人动用赵家枪中的“破枪式”猛攻钱丙甲。
钱丙甲从没见过这么使枪的,放着长枪的优势不用,竟双手持握长枪的中前部,把枪当匕首用,和自己贴身肉搏。自己好不容易和他拉开点距离,刚准备还击,赵遵又变短为长,压自己一头,而且还要时刻提防赵遵的枪尾发动侧击,把钱丙甲忙的不亦乐乎。
不过也亏得钱丙甲不俗,忙而不乱,遮拦了三十几招,只输场面没让赵遵占了大便宜。
赵遵这边占了优势,可李黯那边却不轻松,他和蔡雍实力相差不多,但苦于亏了气力,又挨了对方一脚,失去了自己原有的灵动,又对上以气力见长的蔡雍,一直处于下风。
冯异许以重赏,只要蔡雍和钱丙甲杀了李黯,不但可以得到大笔的金银,还可以在冯异的军中任职,找到这么一个靠山,二人就不需要再过颠沛流离的流浪生活了,所以他们才冒着灭族的危险截杀李黯。同时他们也深知,一旦刺杀不成,不但捞不着好处,还会被冯异灭口。两相比较无论如何也要杀了李黯!
蔡雍见李黯渐渐不支,大喜,又怕夜长梦多,于是又使用下三滥的手段,突然射出两枚毒镖,李黯提防着他用这一手,可躲过了暗器,没能躲得过蔡雍的脚,小腹又结结实实挨了他一记飞踹,蔡雍见奸计得逞,正准备跳上去一剑结果了李黯的性命,好回去讨赏。
却听林中嗖嗖射来两箭,直奔蔡雍的面门而来,那箭快的听见声,箭尖就到眼前了,把蔡雍吓得魂都没了,赶紧收回宝剑挡开了两支利箭。可没等他看清来人,两支箭又到了,前后八支箭把蔡雍逼得一再后退,彻底失去了伤害李黯的机会。
紧跟着林中传来了马队的声音。
“李将军莫慌,兀哈伊支到了!”
原来赵遵吩咐兀哈伊支带一队骑兵随后追来,由于集合队伍耽误了一会功夫,这才赶到,兀哈伊支骑射功夫可以说大周军中无出其右者,八支箭救下了李黯。
钱丙甲见李黯他们的大队救兵来了,一慌神的功夫被赵遵抓住破绽,以枪尾打在了肩膀上,钱丙甲铁枪落地,十分狼狈。
“快撤!”
蔡雍知道刺杀李黯彻底无望,再拖一会儿被大队骑兵围住逃的机会都没了,于是拉起钱丙甲跳上藏在林子里的马匹就跑,走得急了连掉在地上的枪都不要了。
兀哈伊支冲到近前见李黯和赵遵无恙,还想纵马去追二贼,却被李黯拦住了:“穷寇莫追!小心埋伏!”
赵遵检查了一下李黯的伤势,小腹淤肿发青,休息一阵便可痊愈,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李大哥,刚才真悬啊!”
李黯苦笑的说道:“哎,是我大意了,差一差死在两个小人的手里!”
兀哈伊支未曾和二人动手,问赵遵道:“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人?胆敢截杀朝廷的将领!”
赵遵道:“还能有谁!冯异的两条狗,蔡雍和钱丙甲!”
“原来是这两个狗贼,真是便宜他们了!”
赵遵有点埋怨的对李黯说道:“李兄,你为何走这么急?一大帮子兄弟都扔给我了,怎么也得见个面,说句话吧!”
李黯老脸一红连称惭愧,兀哈伊支带人在附近转了一圈,回来对赵遵说道:“要不要派人回大营搬兵?”
赵遵摆手道:“不用啦,这种事岂敢张扬,只能偷偷摸摸派亲信作案,若是冯异派一支马队来,李大哥虽然死定了,但堵住几十个人的嘴是不可能呢!早晚东窗事发要他的老命,冯异是老狐狸不会这么不小心的!”
赵遵本想把李黯请回北护军大营,为他践行之后在派人护送他离去,但李黯自感无颜面对北护军的那帮老哥们弟兄,执意要走。赵遵只能陪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