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顺果然阴毒,竟然想到用火攻,他哪是要逼人出楼,分明是想把金彪和辛逊全都烧死在楼里,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说着已经有忠于新夫人和金顺的家丁抱来了成捆的干草和木材,这时金蟾突然反省了过来,拦在了众人面前,他抱住金顺的胳膊,声嘶力竭的说道:“顺儿,你疯啦!那是你伯父和姐夫,你当真要烧死他们吗?”
金顺猛地甩开了他爹的手:“爹!你想一辈子都被别人压着吗?你就不能拼一拼!”
金蟾一巴掌打在了金顺的脸上:“逆子,你吃的穿的,你一切都是大伯给你的,你……算爹求求你,别闹了,快跟大伯请罪,他会饶了你的!”他已经猜出是自己的儿子在捣鬼,苦苦哀求他浪子回头。
但事到如今金顺哪还听得进去,连甩了几次,都被他爹缠住动不了身,这小子真是狼性,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拿柴火棍一棍把他爹打昏了过去,没了阻碍一捆捆的干草被堆到了楼门口。
在场的其他几个长老,见金顺自己老爹都敢杀,哪里还敢管,而且他们发现金顺带来的人根本不是金家的人,甚至不是沙城的人,人数多达两百人,把金家的护卫都压了过去。
金顺举着火把一步步走到柴堆旁,火光下他阴鸷的面孔更显扭曲,说不出的邪恶,不知是因为自己“谋朝篡位”的野心即将得逞,还是因为要亲手杀死自己的伯父而胆怯,他拿火把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就在他即将放下火把引燃柴堆的一瞬间,一支利箭透胸而入,金顺看着自己胸前微颤的箭尾,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甘,艰难的抬起了头,正和金彪对视上,看到金彪矍铄的目光,金顺似乎明白了什么,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金彪反手又是一箭射杀了金顺的一名手下,高声呵斥道:“金家的儿孙们,不孝子金顺勾结外邦意图谋反夺位,现已服诛,金越、金辅、金泽,你们速带本部子弟去把守四门,我要亲自清理门户!”
“是!”“遵命,大哥!”“大哥你无恙啦,太好了!”
三个长老见大哥恢复如初,大喜,由金彪主持大局再好不过了,而且听他的口气,金顺阴谋反叛的事已经坐实了,其中缘由他们也猜出了八九分,谁都不愿意卷到城主的家务事中,立刻走了个干净。
在场的就剩下金蟾府上的家丁和金顺带来的打手了,金蟾被打昏,金顺被杀,这些人一时群龙无首乱做了一团,但这批人的人数众多,足有三百来人,很快他们就从最初的混乱慌张中稳定了下来。
赵遵抽出长剑点指楼下的叛逆,说道:“城主有令,放下武器者免死,负隅顽抗者一律格杀!”
金蟾府上的家丁是跟自家老爷来站脚助威的,对叛乱的事事先毫不知情,稀里糊涂的被卷在了当中,赵遵的铿锵有力,不少人都动摇了。
可金顺带来的打手都是亡命徒,几个为首的煽动道:“别信他,叛逆夺权搁到哪儿都是死罪,到时候翻旧账哪还有我们的好日子过!不如豁出去拼一把,得个终身的富贵!”
有胆小的说:“坏事都是金顺一个人干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这话谁信啊,连金酉的死都会算在你们的头上,反啦,反啦!”
这些暴徒用一排乱箭回复了赵遵的劝降,“金城主,你发话吧!”金彪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朝廷对拒不投降的叛逆怎么惩治?”
“明白了!弟兄们放开手去厮杀吧!”
陈铎和韦闯他们都有被俘的经历,这在他们军旅生涯中是莫大耻辱,他们早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撒气呢,一个个像出笼的猛虎一样,见人就砍,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有十几个反叛被砍倒在地。
金蟾家的家丁本以为赵遵他们人少,他们可以浑水摸鱼占点便宜,没想到对方这些能打,跪在地上投降服绑还有活命,反抗下去当场就得没命,纷纷倒戈帮助陈铎他们去打金顺带来的打手。还别说,这些打手还真不俗,拼死抵抗之下也给陈铎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不过终究不是正规军的对手,慢慢地一个个被蚕食掉了。
战事呈现一边倒的局面,赵遵自然不用动手,他就守在金彪左右,防止意外发生,兀哈伊支追随在赵遵左右,有一肚子话想说,最后终于忍不住了问道:“赵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老爷子服了解药才这么一会儿,怎么就生龙活虎了呢?”
赵遵神秘的一笑:“兀兄,恕我卖个关子,等战事平息了,我再说与你听!”
小半个时辰后金宅内的叛乱彻底平息了,反叛者九十多人被杀,受伤被俘的十一人,金蟾府上的家丁绝大多数弃械投降,被关押在了一间大屋内,等待发落。
二当家的金蟾被人救了起来,看到自己儿子的尸体,痛心疾首,只恨自己管家不严才酿成今日之祸,一再向大哥请罪。
也亏得他最后关头顾及手足亲情,挺身而出保护金彪,和金顺划清了界限,金彪才没有太过责怪他,只是罚他闭门思过。
黎明时分陈铎把俘虏的十一个人押到了正堂,金彪居中而坐,赵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