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哈伊支非常冷静,他说:“城主府肯定戒备森严,守卫恐怕不止百人,我们冒然攻入府内,万一陷入胶着,会把全城的护卫都引来,我们将插翅难飞!而且解药并不能立即奏效,隐藏在金家的家贼很可能借机诬陷,反诬我们下毒,意图谋害城主!赵兄弟,这招棋太险了,你要三思啊!”
赵遵毅然决然的说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时间不等人,又无全权之策,只能冒险了!有陈铎他们协助还有这十几个人壮声势,趁乱一举拿下城主府不在话下,你们速速去吧!”
兀哈伊支拗不过赵遵,只好和老七离开小院到外面打听陈等人的消息,老七真不愧是混迹戈壁几十年的老沙狼,他对沙城街道建筑了如指掌,一个弯路都没绕就找到了沙城关押犯人的监牢。
此时已是深夜,监牢中一片死寂,而然门口站着两个守卫,无论如何躲不开他们,老七对兀哈伊支说:“你是生面孔,不要露面了,我去套套近乎,试试能不能混进监牢查探,你等着我,可能得花点时间。”
兀哈伊支点点头:“你要担心,查到之后立刻返回,不要耽误时间。”
“得嘞!”
老七悄悄靠近监牢大门,到一个比较近的地方突然从暗处走出来,和守卫打了声招呼,可把两个人吓了一跳,不过老七很有办法,又说吉祥话又送金银,三说两说真就被放了进去。
老七进了牢房好半天没有动静,原本兀哈伊支的心情已经比较轻松了,这下又紧张了起来,终于老七走出了监牢,对着狱卒又是一阵点头哈腰才回到了兀哈伊支这里。
“怎么样?人在这儿吗?”兀哈伊支忍不住问了。
“在在在,天太晚了,牢里就剩三个守夜的,要不是怕坏事,我自己就把这牢给劫了!”
兀哈伊支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快回去报信。”
两人赶回小院刚刚过去半个时辰,一进院兀哈伊支就是一愣,刀就抽了出来,因为他看到满院子里都站的是匈奴人!
虽然自己身上流着匈奴族的血,但早已经和母国划清了界限,这一惊非小,兀哈伊支冷汗刷刷往下淌,他心里还纳闷呢,这些人不是中了毒麻药被关在地窖里了吗?还有,赵遵和辛逊他们又去哪儿了?
兀哈伊支正自天人交战,却见匈奴人中走出了一位,他定睛一看,此人竟是赵遵!在场的所有人见兀哈伊支吃惊的表情全都笑了起来。
“赵……这是……”兀哈伊支言语混乱的问道。
赵遵大笑:“你还没明白啊,这些中毒的兄弟全都苏醒了,换上了匈奴人的衣服和武器,这样便于行事啊!”
“原来如此!这解药也太好用了吧,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兀哈伊支激动了起来。
赵遵道:“他们只是被囚禁没有受刑,精神虽然被控制,但饮食上没有亏欠,身体没有受到任何创伤,所以解药奏效后立刻恢复了。”
虽说如此,但兀哈伊支仍能看出这些曾被囚禁的人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不过斗志昂扬,一看就是当过兵的。
赵遵看出了他的疑问,不等他开口反问道:“兀兄可知这二十位兄弟的身份?”
兀哈伊支欲言又止,摇了摇头:“你别难为我了,说吧!”
赵遵拉过一个高大的中年汉子,说道:“这位是大青山烽火台的守卫队长,韦闯。”
这一点兀哈伊支虽然早已有了预见,但得到证实还是令他心头一震:“这些弟兄是大青山守卫队!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赵遵道:“没时间解释了,打听到陈铎等人的关押地了吗?”
老七更不知所以,不过为了立功他还是抢着说道:“打听到了就在城中的牢房里!我亲眼到的。”
“牢房的守卫呢?”
“一共五个人,一个高手都没有,我一个人就能放翻他们!”
“太好了,老七带路我们快去救人!”
老七轻车熟路把赵遵他们带到了监牢门前,夜更深了门口两个守卫靠着木栏打瞌睡,“我去!”兀哈伊支主动请缨。
赵遵点点头:“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想和沙城的人为敌,打昏即可!”
“放心,我有分寸!”
兀哈伊支从阴影中靠近狱卒,突然出手像恶狼一样,两个人在睡梦中就被打昏了过去,接下来更轻松了,牢中的三个狱卒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就被众人一拥而上绑住手脚扔进了空牢房里。
陈铎见赵遵和兀哈伊支带了一群不认识的人来救自己,高兴坏了,赵遵简单向他交代了几句便带人向城主府杀了过去。
沙城城主府位于整座城市的中心,也是买卖生意最兴隆的地段,哪怕是午夜仍然活跃着不少生意买卖家,这些人一看街上突然冲来了一大群拿刀提剑的武士,吓得惊叫四散。赵遵自知四十人的队伍穿过闹市不能像偷袭小院和监牢一样做得悄无声息,只能以快取胜。路上绝不耽搁,也没有敢出来阻拦他们,不过即使这样杀到城主府门口的时候,守卫们还是有了防备,不过他们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