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兰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的说:“这……皇陵里在下葬的时候就安装了很多杀人的陷阱,我只是加以改造,总共还有四十几处,以暗弩和陷坑居多,不知道……不知道好汉要关哪一些?”
李黯道:“废话,当然是都关了!”
“这个不难,只要把总消息锁死,机关就得废了。”说着就要动手。
“慢着!”赵遵拦住了吴兰,“只把主通道的关闭,其他机关继续开着,特别是各条出口上的,一个都不许动!”
吴兰知道自己落在这些活阎王手里没个好,为了少受点罪只得照做。吴兰关闭机关的功夫,赵遵悄悄对李黯说道:“这个吴兰是个重要人证,我还有一些事要问他,但现在时间上不允许,李大哥,你吩咐几个兄弟好好看着他,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由于主通道的机关尽数关闭,大队人马不再犹豫快速抵达了三岔口,兀哈伊支和几十名匈奴战士一轮齐射,五个黑衣人就变成了刺猬。
按照原计划,公孙输、公孙输和兀哈伊支带着一百弟兄走左边路口去消灭正在休息的盗贼,李黯和赵遵带剩下的人主攻皇陵地宫!
已经到了最后决战的时刻,每个北护军士兵的显得非常兴奋,那种对胜利的期盼挂在每个人的脸上。
地宫空间局促,毫无遮拦,大队人马无法隐蔽,干脆也不躲了,赵遵他们来到地宫的时候紫衣大汉正带着苦力们赶工,几乎立刻就看到了北护军的将士们。
整个地宫一片骚乱,紫衣大汉见对方人数不少,有点慌张,却故作镇定地说道:“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鲁诚惯于和黑道上的人打交道,他拿刀点指紫衣大汉:“相好的!皇陵的宝贝归我们了,识相点的赶紧跪地受缚,兴许爷爷们一高兴,还能给你们留条活路!”
紫衣大汉知道没得商量,口出狂言道:“大言不惭!就凭你们这点人也想抢山,实话告诉你们吧!钟山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你们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话音未落左侧的洞道中响起了喊杀声,公孙输他们已经先动手了。
鲁诚哈哈大笑:“你们巡山的人都死了,现在就是你们了!”
紫衣大汉怪眼乱转,赵遵知其狡诈,在拖延时间,大喊一声:“动手!”几十支利箭齐射向紫衣大汉和他的手下,登时放到了五六个,还是几个也都带了箭伤。
“弟兄们,冲!”李黯一声令下,北护军的弟兄冲下了高坡,直奔地宫里的强盗杀了过来。
“给我杀!”紫衣大汉的手下都是些亡命徒,事关生死全都豁出命来与北护军打在了一处。起初赵遵见盗贼们彪悍还未北护军的士兵们捏了把汗,可战事的发展大大出乎了赵遵的意料。
北护军的士兵遇敌后,迅速结阵,五个一队,长短兵器远近搭配的非常默契,贼人人数虽多咋呼的也响,可就是近不了身。
正如李黯所说,训练有素的军队对阵山贼草寇优势实在是太大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百多盗贼死伤了大半,紫衣大汉虽然有两下子,几次带人猛突,却都被赵遵他们顶了回去。
双方打得激烈,那些农夫模样的苦力可惨喽,聪明点的都抱着头躲在了角落里,乱跑逃生中流矢和被误伤的哀嚎一片。
那二百多菊石国的男苦力,也都缩在角落里避祸,无一人帮战。
赵遵见大势已定,稍稍松了口气,就在这时却见已经受了伤的紫衣大汉拖着伤腿爬到了菊石国人避难的地方,怀里抱着一个大包袱。
赵遵立刻明白他要干什么了,大喊一声:“不好!快,快射死他!”
几支利箭破风而出,射中了紫衣大汉,可箭伤虽重却不至于立即送命,紫衣大汉挣扎着将包袱扔进了正在燃烧的篝火中。
“噗”的一声,篝火中冒出了大团的白烟,紫衣大汉在烟雾中艰难的站起来,朝着赵遵他们一阵冷笑,笑到一半箭伤发作倒地死了,死后脸上还挂着残忍的微笑。
赵遵心知不好,大喊道:“回防,快回防!”
北护军的将士正杀得兴起,听到赵遵的命令都感到很纳闷,能等做出反应,几个吸足了白烟的菊石国人已经像疯子一样扑了过来,他们什么招式都没有,手里面也没有武器,只凭血肉之躯去碰士兵们手里的长矛和剑刃。
士兵们被他们疯狂的举动惊得呆了,刚刚杀贼还非常英勇,这会儿却被逼得节节败退。
赵遵有言在先,菊石国人和盗贼要区别对待,没有赵遵的命令,士兵不知该如何处置,盗贼们见北护军露出颓势,也跟着冲了上来,渐渐逼近了洞口。
菊石国人已经彻底疯了,抓住落单的北护军士兵乱抓乱咬,几个跑得慢的士兵被咬的遍体鳞伤,这哪是打仗啊,简直是要吃人!
赵遵不想伤害菊石国的遗民,在那儿徘徊不决,李黯心疼自己的手下,看不过去,喊道:“都什么时候了,自家兄弟的性命重要!长枪,顶出去!”
队中的长枪手纷纷仰起长枪对准菊石国人刺了出去,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