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进赵家做你祖父的书童,一个甲子来赵家的风风雨雨我都跟着经历了,你祖父,你父亲成年之后都和你一样半夜偷着离家从军,走的也都是这一条路,唉,你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什么都改变不了你们志向!你……你走吧,主母那边你就放心吧!”
赵遵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家人,心中说不出的感激,赵守田把马缰绳送到了他的手里:“我见你没有坐骑,特地选了匹良马送来给你,孩子,上马吧!”
“多谢爷爷!”赵遵骑上了良驹,赵守田又送上了一把黑漆古剑:“这把剑是你祖父所赠你带着防身吧!”
赵遵接过古剑的时候感到剑身上传来了一股强劲的内力,赵遵大惊,这才知道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十几年的其貌不扬的老家人原来也是一位高人,如果他有心留下自己,自己未必走得了。
赵遵得了坐骑和兵器,谢过老家人策马快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赵守田看着赵遵消失的背影,念道:“老爷,少爷,你们的在天之灵一定小主人平安啊!”
且说赵遵辞别了赵守田,骑快马上了官道,一路向西一月来第二次进入了冀州地界,故地重游不过心情截然不同了。
在酒肆休息的时候赵遵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鲍铄查出了害死孟季的真凶!
原来官府出面平息了恩怨擂的骚乱,鲍铄回想起擂台上下发生的事,发现其中有很多疑点,于是在门户中彻查何桥遇袭之事,很快就查出了真相,果不其然是于舟买通了一批剑手偷袭了何桥,这个结果也没太让鲍铄感觉到意外。但是在询问一个参与者的时候,此人出于胆怯供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鲍铄的爱徒孟季之死居然也是于舟一手策划的。
于舟作为鲍铄最早收的一批徒弟中的佼佼者一直受到师父的重视,在门中地位崇高,可自从鲍铄收了孟季之后,于舟的地位急速下滑,师父把全部的心血和希望都寄托在小师弟的身上,内心的失落让于舟狠上了孟季。后来师父又把自己暗恋多年的师妹嫁给了孟季,于舟对孟季又怨恨又嫉妒,一直想报复却始终没找到机会。直到孟季负伤在床养伤,于舟花重金买通了仆人,在孟季的药中下了慢毒,这才导致孟季久病身亡。
鲍铄获悉孟季的死因后立即开棺验尸,果不其然,尸骨发黑中毒之状十分明显,他当即下令擒住于舟,严刑拷打,于舟熬刑不过只得如实招供。鲍铄盛怒之下当场废了于舟的武功,把他送进了官府大牢定了斩刑。于舟被处斩之后,由官府出面向冀州武术界通告了此事,鲍铄的名声得以保全,何氏兄弟虽然没有得到长针门的公开道歉,但保住了何桥十大的位次,他们兄弟的名望也得到了提升,于是也不再追究了。
赵遵没想到一场大乱会这样收场,看来自己低估了鲍铄、低估了冀州剑会,他们确实遵守着古老规则,赵遵试探着打听那位世外高人,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听说这个人,他的身份更无法确定了。
赵遵有要务在身并未在冀州停留太久,他顺着官道一路向西,虽然赵遵有远行的经验,但兖州到京畿有将近两千里的路程,期间又遭遇阴雨天气和道路迷失,走了三十几天赵遵终于遥遥的看到那雄伟的长安城。
长安,帝国的中心,世上最繁华最辉煌的城市,人口百万商贾云集,皇室贵胄和世家豪族居住的地方。赵遵儿时曾在此生活数年,但是因为年幼,而今只剩下了模糊的记忆,故地重游赵遵颇多感慨。
赵遵入城的时候,刚刚下过一场好雨,长安城中花红柳绿,沿街商铺门前的幌子招牌犹如军中的旌旗,一眼望不到边,来来往往的人们衣着光鲜,举止高贵谈吐儒雅,一派盛世风光。
封不遗的府邸无人不知,赵遵沿途打听着来到了西城,贵族聚居的坊区,封不遗的宅邸位于坊的中心,周围全是朝臣的官邸。
封府的门前有四位军士把守,见赵遵走到门前,其中一名军士立刻喝止道:“官府重地,闲人免进!”
赵遵很客气的向军士施礼道:“军爷,我是寻人的!”
军士上下打量了赵遵一番,见他气质打扮并非一般,语气和缓了一点:“哦,你寻何人呢?”
“请问封不遗将军可住在这里?”
此言一出另一个军士的眉毛一下子就立起来了:“大胆!竟敢直呼封将军的名讳,看你是活腻歪了!”说着几个人就把赵遵包围了起来。
赵遵不想和这些当兵的多费唇舌,想起临行前封不遗赠给自己的名帖,于是从怀中掏了出来,几个军士见到名帖之后,态度马上变了,其中一个飞奔进府报信。
不多时报信的军士就跑了回来:“贵客请随我来!”说着把赵遵迎进了封府。
封不遗乃是朝中重臣,府邸既大又深,赵遵随着军士入府走了多时,经过一道长回廊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军士介绍道:“贵客,这位是府里的管家,您有事只管和他讲便是!”
赵遵打量了一下封府的管家,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三缕长髯,一脸的书卷气,气喘吁吁的好像是从内宅一路跑过来的,赵遵见其呼吸紊乱,便知他一点功夫底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