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逃跑,可脚还没迈开一道黑影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此人正是擂台的发起人鲍铄。
“想跑!没那么容易!”鲍铄冷冷的盯着赵遵喝道。
赵遵不动声色的说道:“老剑客,我只是个过路的,这跑字从何说起啊?”
鲍铄阴着脸,指着赵遵手里还没来得及扔掉的筷子说:“你暗中出手破坏剑会的公允,坏了冀州剑会几百年的规矩,休想轻易离开!”
赵遵虽然忌惮鲍铄,但见其避重就轻,包庇于舟的劣行,忍不住冷笑道:“好一个公允!何桥比武前受伤你不站出来讲公允,于舟乘人之危赶尽杀绝你不站出来讲公允,现在何桥被人救了,你站出来了!如此主持公道,鲍老剑客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花御坊二楼看热闹的人可不少,听了赵遵的正义之言纷纷附和,鲍铄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道:“何桥亮伤之时老夫已经问过他了,他自己要应战无人逼迫,二人签了生死状,于舟杀他也不为过!何桥受伤之事确有蹊跷,待事后我自会彻查到底!”
赵遵不屑道:“人都被你们杀了,彻查出来真相又有什么用!你分明是在狡辩!”
鲍铄接二连三被一个陌生的年轻羞辱,绷不住了,吼道:“冀州剑会自有公道,鲍某也能凌驾于剑会共盟之上!你个鼠辈躲在暗处偷袭,坏了剑会的规矩!我岂能放你离开!拔剑吧!”
赵遵心说拔剑我就死定了,反正自己现在用的是辛铭的身份,干脆就耍无赖得了,于是把随身携带的象征性的佩剑扔到了地上,轻蔑的对鲍铄说道:“我赤手空拳也一样对付你,来吧!”
鲍铄没想到赵遵会来这么一手,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解下了自己佩剑同样扔在了地上:“年轻人不管你有什么背景,是什么身份,老夫佩服你的胆气。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正面挑战我了,今天若不擒住你,我鲍铄的名字倒过来写。”
“好,铄鲍老前辈,接招吧!”赵遵故意气鲍铄,虚晃一招非但没有进攻,反而翻身从花御坊二楼跳到了大街上。
鲍铄猜一万遍也猜不到赵遵这么赖皮,不由得恼羞成怒,跟着跳下楼,玩了命的追赵遵。赵遵本以为凭自己上层的内功修为,又占了先机,能轻易的甩开鲍铄,不曾想鲍铄真不白给,在人群中窜蹦跳跃灵活不输猿猴,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赵遵心中焦急,一旦短兵相接就更难脱身了,就在赵遵进退两难之际,突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闪出来用剑隔开了逼近的鲍铄。
赵遵回身一看,来人是何郊。
原来何郊踢飞了于舟之后,与另外三虎缠住斗了起来,这何郊名列冀州剑客榜第八位,实力远胜于自己的兄弟,几十个照面便逼退了三虎。刚才飞筷救人的一幕他看见了,可发生的太快,他没看清恩人的模样,正四下寻找却见人群中鲍铄在追赶一个年轻人,心想此人十有八九就是救了自己弟弟的恩人,于是跳出来横剑挡住鲍铄给赵遵解了围。
“恩公快走,我来挡住鲍老匹夫!”何郊大喝一声,挥剑便砍,鲍铄本事虽然大,可是手中无剑,硬是被何郊缠住分身不得,直气的哇哇怪叫,只得把一肚子的怨气都撒在了何郊身上。
赵遵回头见何郊和鲍铄缠斗,一个有剑一个无剑一时间难分胜负,便对何郊喊了声:“何壮士保重,在下走也!”
何郊无暇分心,回道:“大恩不言谢,何家兄弟早晚必报大恩!快走!”
赵遵不再犹豫,跟着人群冲上了大道,直奔城门而去,“闪开,快闪开!”路上遇到了一队兵丁,当兵的拨开人群快速向擂台方向奔去。
其中一个年龄偏小的小兵问一个军官道:“伍长,到地方了抓哪一边啊?”
伍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就你那两下子还想抓人家,找死啊!这两家谁都惹不起,上头的意思是我们把殴斗的人隔开,后面是事由当官的调解!千万别动手,记住啦!”
小兵连忙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赵遵好不容易混出了城,但是失了马匹和行李,好在身上还有一些财物,又买了一匹马做脚力,又向北行了一段,赵遵发现之前被跟踪的压迫感消失了,为了证明这一点赵遵选择继续走官道,一天走下来赵遵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心中暗暗高兴,在邯郸城里闹了一场反而因祸得福把追兵给甩了。他哪里知道,邯郸城里危机四伏,几路人马都在盯着他,不过赵遵确是个命中多福之人,有世外高人站出来帮他化解了危机,不然凭他自己恐怕活着出不了邯郸城门,这些都是后话了。
赵遵确认无人跟踪,立刻换掉了辛铭的行头,又在前面的城镇上换了一快马,转向奔东方疾驰,三日内便进入了青州地界。
赵遵交友广泛,在青州也有不少文人朋友,赵遵一到青州便和他的那些朋友在风月场所闹出很大的动静,把自己在青州游历的事做实,彻底撇清辛铭失踪与自己的关系。
赵遵在青州盘桓数日这才离开,出了城一刻不停的往家赶,五天的路三天便到了。他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古河道,欲把重要的情报告知小五,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