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以,忙问老头发生了什么事。老头闭了一下眼睛,轻叹道:“一般来说参加剑会争十大排名无非是为了扬名立万,谁也不想为此送命,虽然刀剑无眼,但比武双方都是本乡本土,门户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脸上,所以都会给自己留条后路,只求得胜不会赶尽杀绝。不过这样一来畏首畏尾往往不能施展出全部的本事,为此剑会有个‘掷地有声’的规则,一旦双方掷剑于地,便等同于签了生死状,双方必定毫无保留以死相拼,今天十有八九会出人命!”
赵遵无法接受这种死斗,说:“死斗由一方提出,对方不接可不可以?”
老头道:“剑会比武不是痞子约架,登台的人都身份不俗,轻易不会有人发起死斗,特别是已经在榜的人面对非十大的剑手挑战,更不许主动发起。而不在榜的人出于畏惧和对剑会的尊重也不太会选择这种不要命的方式。于舟虽然也算年青一代佼佼者,但实力不济自己的师弟孟季,一向不被师父重视,何桥和他哥哥成名已久,二十七八岁正是当打之年,于舟敢约他死斗绝非明智之举。面对实力和名望不如自己的榜外剑手的死斗挑战,在榜的剑客完全可以无视他,这样做既不会视为胆怯,还可以留个谦让的美名,像何桥这么干脆就接受的还真没见过,除非……”
赵遵忙问:“除非什么?”
“除非何桥也想杀了于舟!”
赵遵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声道:“何桥虽然没有杀死孟季,但孟季的死与他有莫大的关系,如今又想要于舟的命,他们两个门户有多大的仇怨啊!”
老头道:“奇就奇在这儿了,鲍铄年轻时候受过曾老剑客的指点,两个门户的关系一向不错,何桥也是出了名的厚道人,到底是怎么了?”老头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不过老百姓可不管这些,看出殡的不怕殡大,台上两位高手要死斗,台下叫好之声此起彼伏,发起挑战的于舟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反观何桥却是一脸的凝重。
在人们的喝彩声中于舟取回了自己的长针剑,摆出了架势准备迎接战斗,另一边的何桥却没有要动的意思,木雕泥塑一般站在原地,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台下的人群全都安静了下来了,他还是没动。
于舟忍不住了,拱手道:“何兄,莫不是畏战了!”
何桥轻蔑的冷笑一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脱掉了自己衣服,露出了精壮的上肢,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不是因为何桥脱衣服的举动,而是他胸腹上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虽然都不致命,但伤口又长又深,血痂未退说明是新伤,绝超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何桥亮完身上的新伤重新穿好衣服,从容的走到擂台中央拔出了自己的宝剑,怒视着于舟说道:“于舟,你可知道我身上的伤是哪儿来的?”
围观百姓全都看向了于舟,于舟很显然没想到何桥会当众脱衣,脸一下子就绿了:“我……我怎么知道!何桥,你什么意思?”
于舟眼神飘忽不定,说话一点底气都没有,台下的百姓们纷纷向其投去了鄙视的目光,有人骂道“真不要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有脸摆擂台跟人家死斗,啊呸!”“是啊,凭本事赢不了就暗算人家,把咱们赵国人的脸都给丢尽了!什么东西,呸!”
“姓何的!你说是我暗算了你,你有什么证据!”于舟见台下骂声一片,忙呵斥道。
“要证据,哼,十几个人围攻我一个,我身受重伤几乎身亡对方却放了我一马,伤后不到十天就接到了你们的挑战,不是预谋会有这么巧的事!”
于舟并不是一个善于辩驳的人,被何桥逼得无话可说,耍起了横:“何桥,战便战,不战便不战,给个痛快话!”
“慢着!”一直阴着脸坐在台角的鲍铄突然站了起来,他的表情很让人捉摸不透,既憎恨何桥,好像还有点厌恶自己的徒弟于舟,只见他走到场中,对何桥说道:“你受伤了大可以不应战,这无可厚非,你既然来了又接了我徒弟的生死之约,而后又污蔑长针门暗算你,尔把剑会的威严和规矩置于何地!”
面对鲍铄的逼问,何桥不卑不亢的道:“鲍老前辈,何某一项敬重你的剑术,两边因为孟兄弟的事结了梁子,你要摆恩怨擂解决,何某二话没说的,打死无怨,可……可我受人暗算,不能不让人怀疑吧!三条剑疤就在这儿晾着,您做前辈的得给我个说法!”
鲍铄沉默了良久,摇了摇头:“老夫虽非什么君子,却也非小人,要报仇用不着耍手段!你的伤与我无关!”
“好!以您的身份,我想也不会欺骗世人!今天这场擂因我而起,我也应了!生死无怨!”何桥拔出了自己的宝剑,准备应战了。
“老人家,您看鲍铄所说是否属实?”赵遵看向了抱着酒坛子喝的正香的老头。
老头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古怪的一笑:“人心不古啊!这可难说喽,不过有一点鲍铄说的没错,他想要的是一次光明正大的复仇,不然搞死何桥哪用得着这么费劲!”
赵遵说:“那何桥的受伤真是个意外?”
老头又摇了摇头:“世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