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吐蕃王公交往甚密,想必志向也非一般。一旦苗人和吐蕃人勾结在一起突然发难,整个西南,特别是蜀地将遭受空前的浩劫!”说到这儿小五话锋一转,“不过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苗王真的要与大周决裂,一切都是猜测,苗人淳朴,只要朝廷采取怀柔的手段,短时间内不太会发生大规模的冲突。”
赵遵心怀忧虑地说道:“没想到北疆和西陲这么不安宁啊,我们这些久居内地的人还以为天下太平呢!”
小五道:“小侯爷也不用太过忧虑,自打商朝以来西南高原地带对中原的威胁就不曾断过,形势比现在严峻的时期多了,也不见得真会爆发边地的大规模战争。像苗人,分生苗人和熟苗人,熟苗对待汉人如同自家兄弟,这种亲密的关系势必影响到深山中的生苗,羌人和苗人并不搭界,他们和我们为敌的同时还要时刻提防着吐蕃人在背后捅刀子,而吐蕃人东进的最大障碍是吐谷浑,吐谷浑背后又有我们大周支持,各种势力犬牙交错,互相制衡,哪一方都不会轻易做出大动作。这是常态!”
赵遵道:“这种制约建立在实力均等的情况下,一旦哪一方实力削弱,这种平衡将会被打破,到时候所谓的盟友也有可能落井下石!这种历史教训太多了!”
小五笑道:“你啊,就是书读的太多了!现如今咱们大周的国力如日中天,万国来朝!就算周边所有的力量加在一起,也无力进犯中原。皇上乃一代明君圣主,大将军、前、后、左、右和车骑将军都是不世出的将星,如今大周军队兵强马壮,正是征服四夷的大好时机,咱们不去打他们,就不错了!”
提到大将军,赵遵心中燃起了无限的崇拜,这位出身寒微从小兵做起,身经百战未尝一败的战神,又以一身精湛的功夫傲视武林界,乃是大周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无数百姓敬仰的大英雄,赵遵也是其中之一,他听了太多关于大将军吕翔的故事,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偶像,听小五提起了大将军,忍不住问道:“五哥,你离京不久,不知吕大将军近来可安好?”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小五的脸一下子就变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吕……吕大将军,哦,大将军啊,他……他……他没在京城!”
“啊?”赵遵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堂堂的大将军权倾天下,地位堪比三公,掌握天下兵马大权,而今皇帝有意北伐,大将军却不在京城,这让赵遵大为不解。
小五看出了赵遵的疑惑,解释道:“大将军身体抱恙回河南老家修养去了!”
赵遵深知一个身负深厚内功的人,必定体魄强健绝少生病,更何况是天下第一的吕大将军,其中肯定另有隐情,但他不便逼问,于是绕了个圈子说道:“不知大将军身患何病,竟至于远离朝堂回老家养病?”
小五哪能听不出来,叹了口气道:“你非要刨根问底!好吧,与你说说也无妨!大将军称病全是因为与皇帝怄气!”
“和皇帝怄气?”赵遵更听不明白了。
小五说道:“怎么和你解释呢?大将军负气出走,这事的源头要从两年前大将军与百越人作战收回五岭郡说起了!小侯爷可曾听过此役?”
赵遵摇头道:“久居乡下远离京师,这样的消息竟也未曾听闻!”
小五道:“不是你孤陋寡闻,而是朝廷避讳此事封锁了消息!你可知大周南疆边界在何处?”
赵遵道:“当然知道,在五岭山脉!”
小五道:“没错,但是前朝南方可是与交趾接壤的,如今少了近千里的疆土,你可知其中的原由?”
赵遵道:“听人说起过,前朝时五岭以南的三个郡由一位宋姓的藩镇控制,改朝换代之际他趁机封锁五岭,自立国号为百越,派军队在五岭险要出驻扎,从此割断了与中原的联系。”
小五道:“大体是这样的,本朝建立之初强敌环伺,朝廷疲于应付,对远在南疆的百越政权只能采取怀柔的政策,百越的宋氏对我朝也是恭顺有佳,双方数十年未动干戈。在这七八十年间百越政权兴修水利劝课农商,吸引因战乱流亡到岭南的汉人教会了当地人先进的耕种手段,把原本蛮荒的土地变成了良田,国力强大府库充盈。兼之百越政权对南地少数民族非常亲善,当地部落纷纷拥戴宋氏,而且百越前两代国主都是高寿,两个人把持朝政七十余年,百越政权非常巩固。咱们皇帝刚刚继位的时候就曾经开朝会廷议如何处理百越政权,结果大臣们一致认为百越根基已深,不是与百越开战的时机,皇帝虽然有心收回割裂几十年的疆土,但碍于五岭险峻,百越上下一心不易攻打,只得把这事压了下来,一压就是十几年。差不多两年前,朝廷派到百越的探子发来密保,在位三十余年的百越二代国君暴毙,其长子也在之前病故,事发突然并未留下遗诏,其余三子为争王位在京城爆发了混战,地方上各自拥戴储君,互相攻伐。朝廷得到消息立刻做出反应,皇帝亲派大将军带十五万大军南征,趁百越内战一举收复失地。朝廷上下对这场仗都必胜无疑,收复岭南指日可待,可大军一到五岭山区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先是遭到了几个隘口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