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子里也只剩一句话:福王脑子是不是有病!
不就是搬了你一个花瓶,至于吗?
宁王十分震惊。
福王有了正宁帝撑腰,瞬间抖起来了,“什么叫做就只搬了我一个花瓶?你知道我为了拿到那个花瓶,有多辛苦吗?”
你辛苦个屁!宁王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兄弟几个谁不知道谁啊,你个蠢货从小到大只会撒泼打滚这一招,你要东西什么时候努力过?
努力地打滚耍赖吗?
宁王气得两眼发黑。
正宁帝也生气,“你个当哥哥的,不照顾弟弟也就罢了,怎么还去弟弟府上搬东西呢?”
父皇你摸摸你的心,看看它是不是都偏到胳肢窝里去了?
宁王同样委屈地看着正宁帝,见正宁帝认真地在等着他解释,宁王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儿臣……儿臣只是同福王玩闹罢了。”
打死他他也不能说他那会儿正好在福王家,听到正宁帝大力表扬太子政务处理得好的事。他一时气不过,又想起前两天福王从宫里搬了个花瓶的事儿,一时没忍住,忿忿不平地把花瓶从福王府里搬走了。
谁知道福王会因为这点小事特地跑来正宁帝面前告状啊?
宁王再次怀疑福王脑子有病,正常人真的干不出这么离谱的事。
更离谱的是,父皇您还真信了,要为他做主!
宁王觉得自己巨憋屈。
真的,和太子斗成乌鸡眼,一直被太子压一头,宁王都没这么憋屈。
萧景曜十分理解宁王的憋屈。
这就好比一个顶级大佬,事业有成,权倾天下,对手也是同等级别的有勇有谋的家伙。结果突然有天来了个铁憨憨往他面前一躺,什么道理都不讲,就只会当复读机说他欺负人。更要命的是,这个铁憨憨还是他亲弟,还顺便叫来了亲爹拉偏架。
瞬间就把他的逼格拉回到了幼儿园水准,并且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了他。
搁谁谁不憋屈?
萧景曜都要同情宁王一秒了,两边根本不在一个水
准线上,还有个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拉偏架的正宁帝,宁王注定憋屈。
不过萧景曜还在低头当壁花,只是在心里感叹皇子们的塑料兄弟情。然而就这样,萧景曜还是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
萧景曜:“……”
吃瓜果然有风险。宁王果然记恨上自己了,也不知道要想什么办法才能让他消除对自己的芥蒂。
萧景曜可不想就这么卷进皇子们的争斗之中。就他现在这个从六品的官职,稀里糊涂卷了进去,那就是妥妥的炮灰。
萧景曜可没那么傻。
只是还要想办法打消宁王对自己的记恨……头疼。
好在宁王现在的仇恨值全在福王身上,在正宁帝核善的目光下,宁王只能憋屈地开口道:“我回去后就让人把那花瓶给你送回去。顺便再送你几样摆件,就当是做哥哥的向你赔罪了!”
福王顿时眉开眼笑,“谢谢二哥!父皇你看,我就说二哥是个好人,特别关心我们这帮弟弟!”
那头宁王本来还在生气,一听福王这话,心里的火气就消了大半。算这小子识相,还会在父皇面前说我的好话。算了算了,以后不去理会他便是。
正宁帝当然乐意看到儿子们兄友弟恭,其乐融融的场景。想着自己刚才似乎对老二的态度有些过于严厉了,正宁帝便瞪了福王一眼,故作生气道:“既然知道你二哥对你好,那你还舍不得一个花瓶?”
就是就是!宁王心里疯狂点头,这口气终于顺了。
谁知福王特别骄傲地扬起了头,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胸口,脸上都要笑成一朵花了,“父皇您这话说的,儿臣从小到大只会到处扒拉东西进自己的库房,什么时候往外掏过?”
二哥搬了我的花瓶,这事儿坚决不能忍!
我是铁公鸡我骄傲!
宁王:“……”
确信了,老五就是个傻的。这么一想,宁王自己都有些没劲,他跟个傻子计较什么呢?
反正就老五这没出息的傻样儿,父皇再怎么都不会考虑把皇位传给他。平日里对他稍有些偏宠,可能就是关爱傻子吧。宁王心下叹了口气,暗道自己最近真是被气昏了头,怎么跟福王这个混不吝的滚刀肉计较起来了,他的对手明明只有太子一个,莫名其妙嫉妒福王,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可笑。
这么一想,宁王瞬间就心平气和了,还主动提出再给福王添几样东西做赔礼。
福王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二哥,你果然是爱护弟弟的好兄长!”
宁王得到了来自福王弟弟的一张好兄长卡,却并不觉得高兴。
正宁帝见兄弟俩芥蒂消除,心下很是欣慰,又安抚了宁王几句,还赏了宁王一个花瓶,这才摆摆手,让宁王回府。
宁王离开时,眼神又往萧景曜身上扫了扫,脸色不易察觉地沉了沉。
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