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讲:“没事,你继续讲,我听得到…”
一心二用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过去那三年里,他为了能够以更好的视角看到他,特意在正对着周应泽学校那栋教学楼的写字楼的同楼层买了下来。
那会儿他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远程看着周应泽批改学生作业,看着他在办公室里和其他老师聊天,又或者备课。
哪怕收到了他的消息,衡青也没有觉得这会打扰他,反而使他的精力更加充沛了。
单独成立基金会的事儿上次他就提了一个框架,这会不过是来落实一下而已,他打算把他份额的成红直接全部投入基金会。
而基金会目前刚开始提出的帮扶对象是一些底层人民,为他们免费提供法律方面的援助,提供辩护律师。
后来又陆陆续续的添加了一些别的东西,山区助学,残疾人等等等等。
而衡青需要忙碌的也就是严格把控审核流程这
一块,确保不会有人故意骗取救助金。等把这个弄好了,约莫也就一个星期吧?
到时候就能回一趟长郡了,那天刚好是周六,到时候和阿泽一起去周边玩玩吧?他要是不想动,那在家里也行。
心里这样想着,一边还能对助理刚才讲的几个备选方案作出点评:“第三个还行,第四个不行…”
可能助理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衡青为什么会突然搞什么基金会吧?明明以前也没看到他有多善良…现在居然来搞这些,审核流程卡这么紧看来还是真的想弄…
助理搞不懂,但也不需要他懂,他只需要完成衡青给他的工作内容就行。
“待会儿,您要去疗养院吗?”
助理确认了一下衡青的行程。
“嗯。”
*
再次从疗养院出来后,衡青的手臂上又多了一些被热水烫伤的红痕,尤其是额角的位置,仿佛被什么瓷器之类的东西砸过一样,伤口还在往外流血。
但他就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任由额角的血淌着,又从兜里摸一直没动静的手机,他本以为是周应泽没发消息。
这才看到信号格那里只有微弱的一格。
“靠?什么破地方,信号这么弱?”
等他从山里出去后,手机这才叮叮当当的收到消息…
——【抱歉,刚没看手机。】
——【看到图片了,好嫉妒啊,好嫉妒啊,为什么小白都可以睡在你胸口,我为什么不能睡在你胸口啊…嘤嘤嘤】
车子已经开上高速了,
一声清脆的水滴声响起:
——【你太重。】
在衡青这边还在打字回复时,又是一声清脆的水滴声,周应泽那边又补了一条文字消息:——【别撒娇,恶心心。】
不远处就是望京欢迎您的字样,再开个10来公里就能到市区,作为最繁华的一线城市,是不少人拼死拼活都要留下来的地方,怎么看都比长郡好太多太多了吧。
但他却完全没注意,时不时拿起来看看小屏幕,在看到后面那个恶心心后,无声的笑了好久好久。
怎么办啊,好想回到他身边。
为什么应泽之前还问他,问他过去一直在暗处守着他,难道不会觉得累吗?
怎么会累啊,能够和他待在同一个城市里,随时随地看着他,这怎么会累?
余光处看到了桌上乱糟糟的文件,衡青心情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摸出手机摁亮屏幕。
上头赫然是周应泽的照片:
照片里的青年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外面叠穿一觉黑色外套,戴着口罩,斜挎着一个黑色双肩包,身姿挺拔修长,正从远处走来,清清爽爽的真的好像一个高中生。
就一眼,心情立马好了很多。
*
他俩第一次发生关系那天应该是衡青最晕晕乎乎的一天。两个人毕竟太熟了,因此那会儿的时候自然得仿佛结
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周应泽的身材很好,是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他的小腹还有一颗鲜红小痣,隐隐的青筋也性感极了。
周应泽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不知道衡青在离开长郡后的每个夜晚,是如何靠着过往的臆想来自我疏解的。
周应泽周身有一股很淡的香味。
说不太上来具体的名字,有点类似冷杉香,闻起来非常舒适,总能让衡青很快平静下来,他曾问过他用什么香水,他说他从来不用香水…
周应泽说话的语气也不太一样,在学校的他是温润的,而私底下他讲话的语调则会更加偏冷冽的,毫无感情。
他看向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垂眼抬眼的动作,每一次微笑时唇角扯起的弧度,他几乎都记得非常清晰。
清楚到闭上眼睛就能一幕幕浮现眼前,过于沉浸在幻想中时,他甚至还似乎问到了那股熟悉的冷杉香。
“应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