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凝视着她,带着沉沉的占有。
“那也不成,我要你眼里只有我。”
司露忍不住抱怨,“呼延海莫,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
呼延海莫受她指责,气焰明显弱下去,带了两三分委屈,嗓音亦是闷闷的。
“明日你便要走了,我舍不得与你分离。”
呼延海莫惯用此招,每每他以退为进,司露都会拿他没法子,对他充满了耐性。
此刻,司露便是耐下性子来哄他了,她伸手回抱住他的劲腰,温软好声道:
“不出半个月,我便能把事情处理好,将来呀,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相处,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腻烦都来不及。”
呼延海莫对她的温软相待十分受用,恨不能将心都掏出来给她,他看着灯下玉人,忍不住伸手捏一把她的脸颊,目光温情似水。
“怎会腻烦,我还担心你对我腻烦呢,再说了,一辈子哪里够,我要三生三世,
永生永世……”
“待春暖花开了,我要带着你上阿拉贡山,我要与你对着苍神像,结定永生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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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之契的传说,司露是听说过的,相传,凡事在苍神像前结定契约的人,苍神会让他们在来世相遇,做十世夫妻。
是以,此刻听着呼延海莫这般说,司露心生动容,柔软一片,不由目光闪烁着喃喃:
“呼延海莫……”
呼延海莫对她又亲又抱,怎么都不够,无赖的那股劲儿在此刻又涌上来了。
“可是被我打动了?那就带上我一起回中原去。”
见他死皮赖脸地凑上来,司露终于没了好脾气,重重一口咬在他胸口,表达愤怒和不满。
“呼延海莫,你有完没完!”
呼延海莫微怔,感受到胸口被温软的唇堵贴,那贝齿轻咬的滋味,让他酥酥麻麻,却并未感到痛意。
他无声地牵动嘴角,看着胸前那排齿痕,终是没有忍住,低低笑出声来。
气息凌乱、笑得胸膛都在震动。
司露见他还在笑,愈发郁闷了,怒瞪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便捶打他的胸膛。
呼延海莫见她动真格了,连忙捉住她的一双柔夷,不让她再乱扑乱打,以免伤了手。
“好了好了,仔细手疼。”
他将人搂进怀中,开始连声哄着,两人就这么闹到了深夜,司露最后用光了力气,也就不闹腾了,趴在在他身上,眼皮耷拉下来,沉沉睡去。
呼延海莫打量着怀中娇俏人儿,满眼的不舍和留恋,轻轻在她额上烙下一吻,复又缓缓从榻上站起来。
微弯下身,双手轻缓地从司露膝下后背穿过去,慢慢将人抬起来,稳稳当当抱在怀中,全程他都是小心翼翼的,不弄出半点动静,以免怀中人儿苏醒。
翌日司露便要出发,去长安免不了车马劳苦,今夜,阖该睡个好觉,养精蓄锐。
此处非寝殿,不利安寝,呼延海莫不忍她睡不好,遂将人抱起来,提步往外走去。
殿室外,细雪霏霏,尤未停绝。
明黄色的宫灯朗照,将遍地积雪照亮,怕她冷,呼延海莫加快了脚步。
下了台阶,便有侍卫上前来替他们打伞,呼延海莫怕他吵扰到了怀中女子,压低嗓音出声道:“嘘,别打扰皇后安睡。”
那侍卫不知如何是好,连脚步都不敢走得重了。
“把伞给朕。”
在那侍卫不小心踩到枯枝后,呼延海莫终于不耐烦了,小声让他把伞交给自己。
他单手执伞,另一手抱孩子般,将怀中女子轻缓向上托,让她的身子倚靠在他胸膛上,头颈靠在他的肩头。
这种单手举抱的姿势,需得高大的身形做支撑,寻常人没法做到。
侍卫立在原地,看着帝王执伞抱着皇后缓缓离去,除了瞠目,唯余慨叹。
从前宫人们就盛传陛下宠妻无度,如今看来,此言的确不虚,陛下对皇后的
宠爱,实是令人叹为观止。
雪地上,呼延海莫脚步轻缓,抱着司露一路稳稳当当走,不生半点动静,夜色里,司露的乌发滑垂下来,落在他的肩头后背,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晃动,安详静谧宛如画卷。
来到寝殿后,呼延海莫将人轻轻安置在松柔绵软的床榻上,替她盖好锦被,掖好被角。
寝殿中,助眠的松香早已点燃,冉冉升起青烟,淡香怡人。
司露安然睡着,容颜似雪,恬淡楚然。
昏淡烛火煌煌灭灭,呼延海莫翻身上榻,静静守在她身侧,与她相对,他的目光扫过她的峨眉、长睫、琼鼻、瑶唇,带着贪恋……
他伸手轻揽在她腰际,缓缓阖上眸子,与她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