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擅闯内宫者,一律格杀勿论。”
说罢,他抬手下令,毫不留情。
“来人,给我杀了他们。”
一时间,流矢齐发,刀光寒影,缭乱而下。
“小心。”
眼看一支飞箭直逼司楠而来,呼延海莫一把将他拉开,那飞箭堪堪从他耳畔划过,没有伤到他。
司楠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携着司澧边战边退:“走,快走。”
乱战中,呼延海莫折了一人的手中的战戟,挥在手中,气势摄人,横扫千军。
他重重一挥,可扫垮一整排御林卫,气力十分骇人。
眼看越来越多御林军涌来,他扭头对着司平侯父子一声高喝,“你们两个先退,我稍后就来。”
两人知晓呼延海莫的能耐,眼下的处境也唯有这么办了,于是先行一步,率先退出重重包围。
呼延海莫力拔盖世,横扫千军,他且战且退游刃有余,最后
,他一声咆哮,手中长戟重重推出,扫倒了数排御林卫。
而后寻着机会,转身潜没在夜色里。
“不好,被他们逃了。”
夜风中,传来韩硕气急败坏的声音。
*
太极殿,南书房。
夤夜时分,李景宴尤未安寝,徐远推门走进来,禀报消息。
“陛下,韩统领说,司家父子今日又悄悄潜入内宫了。”
灯火下,李景宴冷冷勾着唇,眸色沉得惊人,“朕不是说,再敢来,就格杀勿论、乱箭射死吗?”
徐远低着脑袋,生怕触怒他,“韩统领说,司平侯一名亲随功夫了得,以一敌百、勇猛异常,在他护持下,司平侯父子毫发无伤,既没有乖乖束手就擒,还叫他伤了咱们的人,逃脱了。”
李景宴砸断手中朱笔,面露狰狞,“放肆,竟敢与御林军动手,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他们?”
他气得咬牙切齿,唇角都在颤抖,猜到那人定是呼延海莫无疑了。
呼延海莫,他与他势不两立,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陛下,杀不得啊,眼下司家父子备受群臣、百姓拥戴,若是公然杀之,势必会激起民怨……”
“谁说朕要杀他们了。”
李景晏突然冷笑,眼神中的愤怒渐渐散去,变得幽暗无比。
这是他们自找的,也就怪不得他了。
“朕不过是想将他们收关大理寺、配合三司会审、调查前因后果而已……”
不过到了狱中是否会发生意外,那就不好说了。
他踱步转身,“徐远,司家父子打杀御林军在先,又连夜潜逃出宫,你说朕该给他们定什么罪好?”
徐远惶恐,身子一震跪下去,“奴才不敢妄议。”
李景宴唇角微扬,噙着冷意。
“你明日便去司府拿人,就以他们殴斗御林卫,致使数人伤亡为由,将司平侯父子打入大理寺诏狱,收监侯审。”
徐远身子一抖,但圣旨面前不得不从,唯有磕头领命。
“是,奴才遵旨。”
*
翌日清晨,冉冉曦光洒落在庭院中,一大一小两道人影,出现在高树之下。
“爹爹。”
小司安奶声奶气叫着,拉扯着呼延海莫的袍裾,手脚并用地想要爬上去。
呼延海莫半蹲下身,将人举起来,稳稳抱在臂弯之上,司安眨着明媚干净的大眼睛,不知情下问他:
“爹爹爹爹,娘亲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我怎么这么多日都没看到她?”
“司安想娘亲了……”
说着说着,她嗓音低下去,失落之意满满。
呼延海莫柔声安抚着司安,“安儿放心,爹爹向你保证,娘亲很快就回来的。”
“舅舅、祖父。”
怀中,小娃娃的注意力突然转变。
呼延海莫扭头,不远处,踱步而来两道身影,出现在冉
冉晨曦下。
呼延海莫立在树荫下,瞳孔的异色未显,他唤了一声。
“侯爷、世子。”
“阿莫。”
司澧朝他走过来,用眼神示意,让一旁的奶娘将司安抱走。
呼延海莫将司安交给奶娘后,听着司澧又道:
“昨夜多亏阿莫了。”
他语声淡淡,不似从前慈和,脸色亦变得严肃,半笑意无存。
就在呼延海莫感到异样时,却听他突然发问:
“本侯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婆娑树影下,呼延海莫抬起眼眸,平静无波道:“侯爷为何如此问?”
司澧不疾不徐,像是在回忆往事般。
“你说你是塞外来的商人,但现在本侯看来根本不是。”
呼延海莫不语,司澧继续说道:
“若是寻常商客,你手下的那群人,为何个个武功了得,可敌大内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