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父无犬女,她的马术自然也不会差。
当年,她在长安一众贵女间,若论马术,当是佼佼者的存在。
尤记大长公主府的春日宴上,她便因赛马,一举夺了魁首,得了大长公主的青睐。
大长公主膝下无子,将她当做女儿来看,而她刚好又年幼丧母,便将大长公主当做母亲来依赖,两人之间便如前世定下的缘分,十分亲密。
后来她家族落难,被没入掖庭,大长公主更是屡屡为其奔走,处处帮衬,将本就羸弱的身子都忙坏了。
后来大长公主骤然薨逝,她再无任何人可倚靠,只能独自挣扎着在掖庭那泥淖中活下来。
所以每每想起大长公主的离世,她还会觉得鼻头酸楚,眼圈发酸。
马儿一路奔驰,钻入密林深处。
密林之外,有悬崖峭壁,高耸入云。
天高云淡,群鸟掠林,瀑布高悬,宛如银练,漫射着虹光。
此处风景极好,司露勒马悬缰,停下来,驻足欣赏。
呼延海莫亦赶到了。
他在她身边停下来,翻身下马,身上的裘氅轻扬。
呼延海莫朝她走过来,长腿蜂腰,肩背开阔,身形俊朗。他在她的马前站定,顺势张开双臂,便要将她抱下来。
司露避开他的拥抱,单手按在鞍垫上,轻轻松松翻身下马。
呼延海莫的目光满含笑意,烛火般灼亮,他对她充满了惊喜,好不吝啬地夸赞道:
“刚才见你骑得那么快,本来还很担心你。”
“没想到,你骑马骑得这样好。”
“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
他查出了她的所有底细,自然也知道她有个将军父亲。
司露避开他火热的目光,带着几分叹息道:“只可惜儿时身子太弱,父亲没能教习我武艺。”
若是有了武艺傍身,也不至于后来处处被人欺负。
“你若习了武,我便该畏妻了。”
呼延海莫将身上披风解下来,围在她身上,结好系带。
他的玩笑,司
露并不在意。
她确实身子弱,方才纵马一场,虽得了身心的酣畅淋漓,但此刻微微的娇喘也是真的。
眸中蓄满了春水,唇瓣因剧烈运动过后,略微有些苍白,而那面颊之上,生出的两团红晕,仿若娇嫩欲滴的锦绣团花,格外盛艳。
呼延海莫看得心潮都在涌动。
他能感受到自己强劲的心跳。
他目光贪婪盯着她,直勾勾的,好似窥视猎物的猎人。
不得不说,今日一身劲装、英姿飒爽的她,再次狠狠击中了他的灵魂。
他从前只觉她素洁淡雅,恍若不染尘埃的神女,今日却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热烈、鲜活和奔放。
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忍不住去亲吻她。
耳畔是哗哗流泻的泉瀑声,呼延海莫揽着佳人的纤腰,认认真真的吻她。
从昨日便开始压抑的躁动,此刻在这个绵长的吻中,彻彻底底得到了释放。
密林遮住了大片天光,投下斑驳日影,风拂林动,光点也跟着晃动,花飞蝶舞,水声潺潺,恍如梦幻。
突如其来的吻,让司露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不同以往的宣泄粗莽,来势汹汹,他变得克制轻柔,小心翼翼,似是特意收了力道,怕将她碰坏了。
他的手垫在她后背,再将人抵在了树干上。灼热的呼吸扑在她耳畔,他含咬挑弄着那垂下来的软肉。
见她没有抵抗,他继而再去衔她的唇珠,一步步深入,再去勾缠那道粉嫩的小舌。
司露并非不想抵抗,只是呼延海莫将她浑身的都折腾软了,酥了,麻了,让本就在策马后精疲力竭的她,没有半点推拒的力气。
那两只柔夷宛如软绵的猫爪,推在他身上没有半点伤害力,反而像是在撩拨人心,弄得人心口痒痒。
清风皎皎,吹开层层浪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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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暮雨连天。
太极宫,南书房内。
玉帘高卷,炉烟浥浥。
风拂纱动,漫天的雨珠斜飞进窗内,沾在绸丝帷幔上,洇湿一片。
新帝李景宴端坐紫檀玫瑰圈椅之上,正目不斜视地伏案批阅奏折,宽大的衣袖缠绣了银丝,牵动时宛如浮云滚动,矜贵不可攀。
他容颜似玉,眉眼温朗,君子谦谦。
不多时,有内侍走进来,说是杨仲杨尚书求见。
李景宴搁下朱笔,面上神色肃肃,当即道:
“快请进来。”
杨仲一席绯红官袍步入室内,仪容整峻,宛如孤松,他叉手深躬,对李景宴行了大礼。
“臣杨仲,参见陛下。”
李景宴下座去相扶,“杨爱卿快快平身。”
杨仲落座后,李景宴屏退了所有内侍。
窗外阴雨绵绵,天光晦暗